第639章 番外二白篇;倒不如從未開始
姜白不動聲色的退出了蔣勛白的束縛。
「將軍你失禮了。」女子臉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對蔣勛白的心跡沒有半分的表示。
蔣勛白似乎還想說什麼,帳篷裡面傳出咳嗽的聲音。
蔣勛白微微抿唇,他轉頭打開了帘子,裡面的女子身材纖小一看見蔣勛白就開始熱淚盈眶。
若是沒有面前這個女子,蔣勛白也不能如此順利的進到寨子裡頭。
那女子看見蔣勛白,她立刻眼睛粘上了幾分霧氣,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臉色無比的蒼白,時不時發出幾聲咳嗽聲。
看見蔣勛白彷彿看見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咳咳……」如沁看著蔣勛白,聲音帶著幾分委屈,一邊說一邊擦眼淚。
「放心,我既答應過你,必然會將你的病治好。」男子聲音沙啞。
如沁她目光怯怯的落在蔣勛白的身上「將軍,你是個好人。」
姜白呼出一口濁氣,她轉頭離開。
土匪竟然已經拿下,那第二日就要啟程。
姜白前面騎著馬,裡面的馬車裡頭就是如沁,蔣勛白的馬跟著如沁的馬車。
裡面傳來柔弱的聲音「將軍多謝你陪著我,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除了你,如沁便沒有其他的依靠了。」
如沁如此說說,又擠出了幾滴眼淚。
蔣勛白手中握著韁繩,他不由得安慰道「如沁姑娘不必害怕。」
裡面又傳來女子的聲音「將軍在,如沁就什麼都不怕了。」
旁邊的羅副將咽了一口口水,他目光落在前面姜白的身上,又落在了蔣勛白的身上。
羅副將他抬頭望了望天。將軍好膽量。
居然敢當著這一位殿下的面,跟其他女子眉來眼去。
羅副將雙腿夾著馬腹,逐漸脫離這個詭異的環境。
羅副將遠離這一片環境之後,不由得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空氣真好呀。
七日之後,一行人到達了京城。
如沁也被安置在將軍府中。
如沁也來見過姜白。姜白沒有半分的變化,直接以禮相待。
蔣勛白時不時的找過來,但是如沁都說身體不舒服,然後把蔣勛白給叫回去了。
往後的日子裡頭,姜白很少見到蔣勛白了。
即便是見到,蔣勛白也會被如沁給叫走。
外面寒風呼嘯,很快就要到除夕了。
除夕前夕,是姜清辰的好日子。
太上皇高興的不行,知道自家的豬終於會拱白菜了,然後把所有的人都喊到宮中,大聚一堂。
姜白亦如既往穿的那身紫色的服裝,只是天氣格外的冷了一些,她穿了一件紫色狐貂的披風。
蔣勛白今天自然也是要出現的。
他身上穿著玄色的衣服,披著披風,快要到除夕了……地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
姜白在馬車裡面等蔣勛白,等的雙腳冰涼,蔣勛白才過來。
姜白眼皮都沒抬一下。旁邊的丫鬟氣得直跺腳「夫人,自從後院那個女人來了之後,將軍就很少過來了,夫人難道……就不覺得……」
旁邊的丫鬟在姜白的耳朵旁邊長吁短嘆。
姜白搓了搓手,感覺到手上逐漸回溫。
「又多嘴了。」女子聲音冷漠。那個丫鬟再沒多說。
蔣勛白人才剛剛上馬車,下面一個丫鬟,是如沁伺候的丫鬟,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將軍,如沁姑娘突然就喘不過氣來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蔣勛白目光落在姜白的身上,他還未說話。
姜白點了點頭道「將軍去瞧瞧吧。」
於是晚上的宴席,姜白一個人去了。
桌上的人個個都心裡頭懷疑,不知道為什麼夫妻二人只來了姜白一個人。
太上皇還問是不是夫妻間出了什麼問題。
姜白全程都說蔣勛白突然遇到了點棘手的問題。
回府中的路上,姜白旁邊的丫鬟,突然就哭了。
一下又一下的抽泣聲,立刻吸引了姜白的注意力。
「你哭什麼?」
「夫人總覺得我多嘴,可是我心裡憋屈的很,夫人為什麼總要拒將軍於千里之外呢?」
「奴婢都能看得出來,將軍心裡頭是有夫人的,長期以往……夫人再深厚的情誼,也要被磨滅了。」
「到了屆時,難道夫人真的想看將軍同其他女子白頭偕老,兒女繞膝嗎?」那丫鬟一下又一下的抽泣聲。
姜白垂下眼眸,她拿著手中的帕子,扔在了旁邊丫鬟的手上。
「別哭了,哭的我腦仁疼。」姜白此話一出。
旁邊的丫鬟立刻屏住了呼吸。果真是半點聲音也不發出來了。
姜白坐在房間里,已經準備睡覺了,突然外頭傳來腳步聲,姜白一聽就知道是蔣勛白。
蔣勛白身上穿著披風,披風散落著白皚皚的雪,他站在門口,就將身上的雪抖落乾淨,他推門而入。
然後又立刻關緊了門。
裡面燒了炭火,格外的暖和。
姜白坐在梳妝台前,她眼睛都沒抬一下。
蔣勛白解下了身上的披風,他走一步上前,伸手握住了女子的腰,將人擁入懷中。
「這些日子……我想你得很,明天我帶如沁去尚無銜那裡看看病,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將她送走。」蔣勛白聲音透著幾分沙啞,將下巴放在姜白的肩膀上,手上微微用力。
姜白沒掙扎,也沒說話,彷彿沒有半分的情緒。
「今日,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皇宮。」突然男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蔣勛白有些懊惱,如沁身體時常這樣,一陣好一陣壞……
「將軍去不去都沒什麼區別。」女子聲音冷淡。
蔣勛白突然將姜白整個人拉著,看著姜白的眼睛。
「太上皇已經同我說過了,那天,你收到西郡的消息,分明,失魂落魄……著急的要命。」
「姜白,你心裡頭是不是有我的?」蔣勛白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姜白,似乎想要從姜白的眼睛裡面看到半分的情緒。
「沒有。」姜白撇過頭去,但是轉頭的那一瞬間,眼睛卻有一瞬間的酸楚。
蔣勛白想要個孩子,她知道的,她給不了,自然也不用耽誤蔣勛白,倒不如……從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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