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他終於來了
寬哥邪惡的眼神里都是令人作嘔的淫邪:「姚三丫,沒了臉上的疤,真的是太撩人了啊!瞧這皮膚,光滑水嫩,不知道吃上去是什麼滋味。」
低頭耷腦的姚木李,如今消除了大肚子和疤痕,原來是如此柔弱甜美的佳人。
她的美不是那種艷麗得逼人,給人壓迫感的美,而是嬌若梨花帶雨,艷如海棠灑淚,柔弱、嬌憨,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保護。
可是,寬哥看這個樣子的她,就想到衛風變態的武力值,想到衛風,就騰起一股子報復的戾氣。
低頭就魯地想要親她的臉,她的脖子。
姚木李動不了,喊不出,逃不掉,掙扎不得,但她絕不能束手就擒,消極等死!
用膝蓋去頂男人的傢伙?
作為久經沙場的社會流氓頭子,寬哥經驗豐富得很,一條腿早就死死地把她可恥地抵在樹上,她的兩腿垂在兩側,力氣使不上。
咬?
他把她的嘴死死地鉗住,牙齒根本咬不到。
但,無論如何,她不能坐以待斃。
眼睛鋪滿憤怒至極的憤恨,她拚死掙扎。
誰知,寬哥一點都不緊張,反倒征服欲被挑逗到極點,小腹硬邦邦的東西抵著她,他低頭去聞她的脖子:「唔,香!」
王八蛋,畜生,垃圾!
他低頭聞她時,原本擠壓她的胸膛,微微往後,她被桎梏的雙手終於可以動彈,她立即抓住機會,不管不顧,狠狠地一把抓住他的老二。
寬哥沒有想到她能在如此狼狽下,還能冷靜地尋找到機會攻擊他最脆弱的部位。
暴怒的小獸一般的女孩,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這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決絕地要扯斷他的子孫根,捏爆他的小弟弟!
一股極致的酸脹衝擊他的腎臟,刺激他的神經,他頓時疼得臉扭曲了,雙腿發軟,「嗷」,一拳頭死命地砸向姚木李的腦袋:「你、這、個、女表、子!」
只是,他的拳頭沒有落在姚木李頭上!
林間如一股狂風刮過,一道黑影帶著毀滅的戾氣,如獵豹,如閃電,如出膛的子彈,掃向行兇的男人,隨著一聲牙酸的骨裂聲,寬哥如斷線的風箏,慘叫著飛了出去。
終於有人來了!
姚木李軟軟地倒下之前,眼前被一片晶藍包圍。
她幽幽地呢喃:mis,要是你能自動拍人多好!
......
「醒了?」
她只是高度緊張導致的清淺昏迷,很快被人拍打面頰拍醒。睜開眼,依舊是暗沉的夜空,雪粒紛紛揚揚地落著。
她的臉上方有一個黑影,在暗淡的燈影里,一時未看清他的五官。
肯定是那個流氓!
姚木李頓時一個激靈,「呼」一下坐起來,竭盡全力,發瘋地去廝打眼前的黑影,像個發狂的小獸:「王八蛋,王八蛋!」
和他拼了,大不了一死!
一雙手被緊緊地抓住,對方聲音冷冽生硬:「是我!」
她這才發現,眼前的人,眉眼近在咫尺,依舊冷漠至極,眼底和黑夜融在一起,說不清誰更冰冷。
是衛風。
她反應過來,住了手,憤恨得顫抖著,問:「他呢?」
衛風指指遠處躺著的黑影:「在那裡!」
她腦子裡凌亂不堪:寬哥死了?
迅速檢查了自己,衣服完好,身體沒有異樣,她確定沒有被侵/犯。
發瘋地把手在雪堆里使勁地擦洗,又在樹上使勁地摩擦,擦得手上的皮膚都要脫掉。
她要把抓過那個噁心東西的所有痕迹都擦掉。
想到他湊過來親她的脖子,她又開始嘔吐起來。
衛風站在一邊,冷冷地看她折騰。
吐完,她漸漸地恢復理智,擺擺手,虛弱地說:「你快走,他是我打死的,和你無關。」
衛風沒動。
「你快點走,今天你沒有來過。」顫顫歪歪地站起來,她把衛風往外推。
撿一根枯樹枝,在雪地上拚命地掃他的腳印:「你回去!你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從來沒有見過我......」
說著,聲音哽咽了!她能猜得出,那個流氓一定是衛風打死的,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她知道,是他把寬哥打死的。
她怎麼能連累一個幫助她的人!
至於他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她理解是他留的紙條,現在找來了,只是比寬哥晚了一步。
「你快點走啊,走!」她怒吼。
衛風看她折騰,忽然出口:「我只踢他幾腳。」
你幾腳完全可以踢死人了啊!
「他沒死。」他自然知道打死人的後果,他留了手。
姚木李想到剛才驚懼的一幕,腦子裡很亂,丟掉樹枝,說:「沒死,那隨便他吧,我們走。」
衛風看她走出去,又一腳把寬哥踢飛,昏迷中的人痛醒過來,祈求地喊:「別,別殺,別殺......」
沒死就好,再踢一腳!
姚木李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聽到了寬哥的慘叫聲,扭臉看回來,少年整個和黑暗裹在一起,不知道誰更黑,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