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劍宗來人
公主府。
「那日烏雲密布,狂風捲起漫天煙塵,直將那落坎城都要吹倒。那落坎城牆上的士卒都睜不開眼睛,一旦露頭就被吹的東倒西歪。」
「就在這時,落坎城的城牆突然震顫起來,久在邊鎮的將士立即就明白了,這是有一股龐大的騎兵正在襲來。」
「落坎城的守將梁安當即翻身登上了城牆,一個千斤墜穩穩的落在了城牆上,他舉目望去,當真是淚流滿面啊!」
清寧郡主聽到這裡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千雪,你這說的也太假了!」
洛千雪不依道:「怎麼就假了?說書的都是這麼說的,前面不重要,那是渲染氣氛!」
清寧郡主取笑道:「渲染氣氛也沒有你這麼渲染的,還淚流滿面呢!」
洛千雪解釋道:「你想啊,那邊鎮的風沙那麼大,迎著風沙一看,滿臉滿眼都是沙子,能不淚流滿面嗎?」
清寧郡主頓時無語道:「真要風沙那麼大,北齊的騎兵早就被吹到天上去了!」
洛千雪解釋道:「渲染氣氛,重在渲染氣氛,你們還要不要聽啊?」
距離邊鎮的奏報入京已經過去幾天了,如今京里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今天洛千雪好不容易打聽出來了落坎城一戰的內幕,所以過府來詳細說起來。
沈玉柔抿嘴笑道:「好,好,好,你接著說,我看你能編出什麼話來。」
洛千雪接著道:「雖然淚流滿面,但是梁安還是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去,只見滾滾黃沙之中,正有無數鐵騎向著落坎城殺來。」
「這北齊騎兵踏破了邊線,氣勢一時無兩,梁安大驚失色,賊軍氣勢洶洶而來,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自西邊有一支騎兵浩浩蕩蕩而來,為首一將著袍持劍,正是忠勇營將軍秦無咎是也。」
「秦無咎帶著大軍馳援落坎城,正巧遇上了北齊的騎兵,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只見秦無咎大喝一聲,賊子休得猖狂,爺爺我領兵殺來了!」
清寧郡主和沈玉柔聽到這裡不禁笑的前仰後合,她們實在無法想象秦無咎大喝一聲的那副畫面。
如今知道戰事已經結束,而且秦無咎不但沒事還打了勝仗之後,她們也都放心了,心情也變好了。
洛千雪不理她們倆的大笑,接著道:「前面都是鋪墊,現在到緊要關頭了,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雙方既然遇見了,少不得要拉開陣勢拼個你死我活!」
前面洛千雪說的十分搞笑,沈玉柔聽的也很樂,但是聽到洛千雪說到:「既然遇到了少不得要拼個你死我活」,她當即就心裡一緊。
因為這或許就是當初那場戰事的真實寫照,不,不是或許,而是一定!
沈玉柔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清寧郡主也安靜了下來,只有洛千雪略微有些低沉的聲音在迴響。
接下來洛千雪並沒有在添油加醋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而是真的在說那場戰事。
那一場戰事開局秦無咎的大軍就落在了下風,所以沈玉柔聽到這裡一下就變得面無血色。
即便是洛千雪說起了第二次對沖稍稍搬回了些劣勢,也沈玉柔的臉色也沒有好轉多少。
「這場戰事就是這個樣子,秦無咎的大軍一開始是落在下風的,雖然兵力要多於敵人,但是北齊人太彪悍了!」
「不過秦無咎厲害在他的練兵上,他一手練出來的大軍在紀律性和凝聚力上太強了,每次在迂迴的時候就能重組成嚴整的陣型,所以才能后發制人,將劣勢翻轉過來。」
「那北齊的首領也是個人物,見機當機立斷的退走了,要不然的話,非得被秦無咎打的潰不成軍不可。正因如此,秦無咎也不敢追趕。」
沈玉柔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道:「不追趕好,不追趕好,窮寇莫追,能擊退北齊的大軍就行了。」
聽下來她一顆心都快要揪碎了,萬萬沒想到那一場戰事竟然如此兇險,哪怕知道結果了她聽的都后怕不已。
剛剛清寧郡主也緊張的不行,這會兒連忙寬慰道:「沈姐姐,沒事的,千雪不是都說了,表哥的大軍厲害著呢。」
洛千雪也笑道:「是啊,是啊,秦無咎練出來的那支大軍厲害著呢!」
這時候突然有丫鬟進來稟報道:「夫人,趙大人來了。」
趙大人來了?京城裡姓趙的大人不少,但沈玉柔見多的就一個。
皇帝的左膀右臂,趙言廷。
聞言洛千雪和清寧郡主陪著沈玉柔一起去了前院。
「秦夫人,郡主,洛小姐。」趙言廷向著三女行禮。
「趙大人。」沈玉柔幾人同樣是福身還禮。
趙言廷笑吟吟道:「咱家來傳陛下的話,陛下的意思是要秦將軍代陛下前往北齊,為柳家家主祝壽,傳旨的人馬上就要動身了,夫人若是有什麼要捎帶的,就讓忠伯帶著,一起前往邊鎮。」
原本一直安靜站在一邊的忠伯聽了臉色巨變,一臉的震驚之色。
楚皇讓秦無咎去北齊,去見自己的外公?
就不怕秦無咎不回來了嗎?
趙言廷微微瞥了一眼忠伯,全都看在眼裡,不過沈玉柔卻沒有注意到,兀自也驚訝道:「可是北齊如今不是與大楚正在交戰嗎?」
趙言廷笑道:「陛下已經與柳家家主通過信件,走小路到了北齊邊鎮,會有人接應。」
既然楚皇都安排好了,柳家又跟秦無咎有著血緣關係,沈玉柔也無法拒絕,就算要拒絕,也該由秦無咎來說。
如此一想,只好等到了邊鎮見到秦無咎再說。
於是沈玉柔福身道:「多謝陛下體諒,妾身會打點好的。」
趙言廷笑道:「夫人,咱家還有幾句話要對忠伯說。」
這時候忠伯的臉色已經變過來了,沈玉柔也沒有多想笑道:「那妾身就不多陪了,勞煩忠伯陪著公公。」
沈玉柔和清寧郡主她們裊裊的去了內院,草原和大楚一向沒什麼戰事,去祝壽雖然奔波了些,但是也沒什麼危險。
忠伯一臉複雜的神色問道:「陛下真要少爺去北齊為老爺祝壽?」
趙言廷笑道:「那還有假?要不然陛下怎麼點名要你跟著,話說你也近二十年沒見過柳擎天了吧?」
忠伯感慨道:「是啊,二十年沒見過老爺了!那些老朋友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了!少爺要去,我當然要跟著!」
趙言廷正色道:「陛下讓我提醒一下你,秦無咎的身份雖然還沒擺到明面上,但這一趟北齊之行不見得太平,柳家在北齊,未必好受,你既然跟著就一定要當心才是,最重要的是,該帶的東西一定要帶上,萬一有不時之需呢!」
雖然趙言廷沒有說什麼,但是忠伯卻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點頭道:「那是自然,只要我活著,少爺就不可能有事!」
趙言廷上前拍了拍忠伯的肩膀沉聲道:「你準備一下,大後天就要啟程了,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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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十幾輛馬車出了城門加速行駛在官道上,當初秦無咎出發的時候沒有帶上太多東西,畢竟隨軍而行,不是去享樂的。
這次忠伯隨著前往邊鎮,該帶的東西自然要帶上,雖然沈玉柔和丫鬟們精簡了不少,也還是裝了十輛馬車。
原本沈玉柔還想著讓鶯兒隨著車隊一起去邊鎮,但是想到秦無咎隨後要遠赴北齊,到時候只能將鶯兒一個人仍在邊鎮,便也息了這個念頭。
所以沈玉柔便跟忠伯說了,若是還要在邊鎮住一段時間就在那裡買幾個丫鬟,若是馬上就起程去北齊那就算了。
車隊頂著寒風向邊鎮前進,天氣寒冷官道上的行人稀少,車隊行進的速度越來越快。
其實沈玉柔的擔心是多餘的,打過仗之後的秦無咎在朔州城裡過的滋潤著呢。
雖然他和陸明月住在一起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就連王立信也知道了,但是王立信並沒有寫信告知沈府。
因為他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在邊鎮苦寒之地已經夠辛苦了,若是沒個軟玉溫香的女人暖被窩,那漫長的冬季得有多麼難熬?
況且,像秦無咎這樣的身份,若是整日住在軍營里,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那豈不是惹人笑話?
冬日的晨光甚是明媚,若是聽不到外面呼嘯的寒風,那還真是一個讓人懶洋洋的冬日。
城外茫茫的曠野上孤零零的數騎迎著呼嘯的寒風向朔州城行來,待行到近處才發現這幾人一襲單薄的青衫,身後背著長劍。
「這他娘的還真是苦寒之地,終於體會到寒風刺骨的滋味了!小師妹怎麼跑到這種鬼地方來了?」
「哎,你說這朔州城這麼大,咱們怎麼找小師妹啊?」
「還能怎麼找?慢慢查問唄。小師妹美如天仙讓人見之難忘,要查問起來應該也不難,三五天之內肯定能找到。」
「什麼三五天?說不定今天就能找到呢!」
幾人倒是有備而來,入了城之後就拿著畫像開始查問起來,畫像上的人和陸明月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可惜一直到了落日時分,幾人都一無所獲。
在他們想來,以小師妹的性子肯定就朔州城逛了個遍,所以要查問起來容易的很。
只是他們怎麼會想到,陸明月改了性子專心坐起小媳婦來了,整日除了去附近買菜買酒,就是窩在小院里收拾家務研究怎麼做菜。
眼看天色都要黑了,只能先找個地方住下來了,一連去了幾家客棧,幾人頓時傻眼了。
竟然都客滿了!而且,連大通鋪都沒有!
這怎麼辦?難道要露宿街頭?
「真的沒有房間了嗎?這朔州城裡怎麼連住都找不到地方住?」
「真沒了,不瞞你們,你們就算找遍全城都不見得有地方住。自從秦將軍帶著京營的將士來到咱們朔州,這客棧就愈發的緊張了,我這兒馬房還能住人,要不你們就住馬房,我收你們半價,如何?」掌柜的勸道。
「住馬房?等會兒,秦將軍?哪個秦將軍?」
掌柜狐疑道:「你們連秦將軍都不知道?當然是忠勇營秦無咎秦將軍!秦將軍可了不得,帶著京營的將士在落坎城打敗北齊大軍……」
幾人不再聽掌柜的羅嗦,一臉驚喜道:「著啊,原來秦無咎在朔州城,這真是太好了!」
隨即有些恍然道:「怪不得小師妹跑來了這鬼地方,原來秦無咎也在啊!」
這下他們頓時樂了,不只是因為能有地方住了,也不用四處打聽小師妹的下落了。
幾人問明了京營所在地立即牽著馬離開了,這時候朔州城已經宵禁了。
幾人離開沒多久就被攔下了。
「你們是何人?已經宵禁了為何還在街上行走?」巡夜的士卒立即圍了上來。
「幾位兄弟,我們來投奔忠勇營秦將軍。」
「你們是來投奔我們將軍的?」巡夜的士卒狐疑道。
「原來是忠勇營的兄弟,我們來自劍宗,當年秦將軍還帶著忠勇營的兄弟南下過呢,我還和孫誠那個莽漢相識呢!」
巡夜的士卒臉上的神情放鬆了,因為當年將軍南下的事大營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何況這些人還說出了孫誠的名字,當年孫誠確實是跟著將軍南下過。
士卒客氣道:「要找我們將軍啊,你們隨我來吧!」
士卒帶著他們輾轉向著衚衕里走去,幾人納悶道:「這好像不是去大營啊?」
士卒笑道:「戰事結束之後,我們將軍不怎麼住在大營里。」
幾人頓時恍然,心裡暗道多虧遇到了忠勇營巡夜的人,要不然這樣找到大營去也是白跑一趟,今晚非得露宿街頭不可。
馬蹄聲正在小巷裡迴響,正在埋頭衝刺的秦無咎突然道:「好像有馬蹄聲。」
正緊緊的抱著秦無咎挺著纖腰的陸明月細聲道:「管他呢!快!」
已經入了冬,夜裡分外的寒冷,這個時節只能待在溫暖的屋裡,長夜漫漫好像也沒別的事可做。
過了沒過會兒,房間里就傳出了兩人滿足的低吟聲,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雖然兩人相擁在一起沒有說話,但是卻一直注意著外面的馬蹄聲。而馬蹄聲挺了下來,正巧停在了小院的門前。
砰砰砰,響起了敲門聲。
「將軍,將軍!」
難道出了什麼事?秦無咎一個翻滾從床上跳了下來,陸明月也連忙下了床伺候秦無咎穿衣。
很快就穿戴好了,秦無咎笑道:「你接著睡吧,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我不見得回來。」
秦無咎出了房間,陸明月想了想也沒回去接著睡,而是也穿起了衣裙。
雖然還沒下雪,但是外面還真是夠冷的,秦無咎打開院門,外面的士卒還沒來得及行禮,秦無咎已經吃驚道:「魯兄!」
秦無咎確實十分吃驚,做夢也沒想到是魯風昌他們來了,之所以如此吃驚,除了沒想到之外,還因為他有點心虛。
不怪秦無咎感到心虛,任是誰將人家姑娘給睡了,結果人家姑娘的家人突然找上門來了,不心虛才怪呢!
秦無咎如今還是已婚人士,而且人家姑娘的家人還一個比一個能打
帶著魯風昌他們來的士卒們聞言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和將軍相識的,他們連忙解釋道:「將軍,我們巡夜的時候遇到了他們,他們說....」
秦無咎點頭道:「有勞你們了,你們去巡夜吧!」
士卒們行完禮轉身去了,劍宗大師兄笑道:「秦將軍,別來無恙?」
秦無咎乾笑道:「別來無恙,別來無恙!」
魯風昌笑道:「秦兄,是這樣的,我們是來小師妹的,沒想到朔州城裡的客棧這麼緊張,竟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哦,唐兄可知道陸明月在哪兒?」
秦無咎乾笑道:「哈哈,城裡的客棧確實緊張,這個時候肯定都已經客滿了。」
大師兄笑道:「秦將軍可曾見過明月?」
秦無咎笑道:「見過,見過。」
衚衕里的寒風吹過,大師兄他們都有些尷尬,因為秦無咎站在那裡絲毫都沒有請他們進去的意思。
不怪秦無咎不好客,是他已經傻眼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陸明月還在房間里睡覺呢,怎麼讓他們進去?
這個小院可不是什麼幾進幾齣的大宅院,只有兩間房而已,還是通在一起的,外間吃飯,裡間睡覺,中間只有門框沒有門。
如今陸明月還在房裡不知道起來了沒有,難道大家頂著寒風站在院子里寒暄敘舊?
就在秦無咎傻眼的時候,裡面吱呀一聲門響,陸明月從房裡走了出來,笑道:「是師兄來了嗎?」
大師兄他們聽到聲音驚喜道:「明月?」
驚喜之後他們望著秦無咎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陸明月就住在這裡,為何秦無咎沒有直說?
見到陸明月都現身了,秦無咎只好讓開門口笑道:「外面冷,快進來吧?」
外面冷?你也知道外面冷?知道外面冷你還堵著門,早幹嘛去了?
幾人陸續進了小院,迎面就看到了走來的陸明月,此時的陸明月一看就是剛剛穿戴的樣子,秀髮還披散著
陸明月離開上涯城許久了,突然見到師兄們一臉驚喜道:「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但是大師兄他們並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了看月光下那小的可憐的房子,再想到陸明月一副剛剛穿戴好的樣子,而秦無咎也是如此,夜又這麼深了。
大師兄他們並沒有說話,小院里的氣氛頓時沉凝了起來,三師兄和九師兄面沉如水,魯風昌一臉怒色的看著秦無咎咬牙道:「秦無咎!」
魯風昌人影一閃已經向著秦無咎衝來,鐵一般的拳頭直奔秦無咎而來,啪的一聲,魯風昌退了兩步,陸明月退了三四步退到了秦無咎的身前。
原來陸明月已經注意到了魯風昌的異樣,見到魯風昌動身立即飛身截住了。
接下了魯風昌盛怒的一拳,陸明月的氣息也有幾分散亂,掐腰怒道:「魯風昌,你瘋了!」
秦無咎有些尷尬的摸著鼻子道:「魯兄,有什麼話好好說。」
大師兄上前一步道:「秦將軍,我們有句話想對小師妹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秦無咎點頭道:「好,那我先回大營了。」
陸明月嗔道:「回什麼大營啊?你回大營了師兄們怎麼辦?讓他們睡大街啊?你先進去吧?」
魯風昌冷哼道:「大街還睡不得嗎?」
秦無咎聳聳肩轉身去了房裡。
大師兄嘆息道:「明月,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他都已經成親了...」
魯風昌道:「小師妹,他是不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即便他是什麼皇子,咱們劍宗也不怕!」
陸明月無奈道:「卑鄙你個頭卑鄙。」
三師兄沉聲問道:「明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明月道:「你們不要怪他,其實他一直很君子的,是我故意將他灌醉了將他留下來的。」
小院里只有風在吹,大師兄他們全都是一臉黑線,這還真是陸明月能幹出來的事兒。
魯風昌道:「可是,小師妹,他,他都已經成親了。」
陸明月乾脆道:「成親怎麼了?我在這裡待到年關,到時候他回京,我也就回劍宗了,反正我也打定主意了,這一輩子都不嫁人了。」
大師兄等人還是有些懵,一時半會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陸明月問道:「你們怎麼突然來朔州城了?」
三師兄沉聲道:「是師父讓我們來的,讓我們來朔州找到小師妹,和秦無咎一起去北齊找柳擎天。」
說完之後三人齊齊怔了怔,因為他們突然想到師父為什麼讓他們找到小師妹和秦無咎一起去北齊?
是不是,師父已經知道小師妹和秦無咎在一起了?
三人心裡更是有些懵,不知道師父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秦無咎都是已經有家室的人了。
陸明月聽了之後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是老爹派師兄來找她回劍宗,如今聽說是讓她和秦無咎一起去北齊,頓時放下心來,只要是和秦無咎在一起就好。
不過想到現在的生活,她還真有些不舍,嘟囔道:「爹跟姓柳的一直不對付,以前也沒去找過柳擎天啊,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北齊呢?」
大師兄搖了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這是師父親自交待的。」
陸明月問道:「老汗王幾時過壽啊?什麼時候出發啊?」
三人有些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三師兄道:「這個咱們也不知道,師父說讓咱們跟著秦無咎就行。」
陸明月轉身叫道:「秦無咎,秦無咎。」
秦無咎在房裡收拾了一下他和陸明月的衣物,聽到陸明月叫他才走了出來。
不知道陸明月和秦無咎說了什麼,能明顯的感受到魯風昌他們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憤怒了,只是有些複雜。
陸明月笑著介紹道:「秦無咎,這是大師兄,這是四師兄,這是.....」
秦無咎點頭致意道:「大師兄,四師兄....」
幾人聽了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介面才是,特別是魯風昌,牙都快咬碎了。
秦無咎也覺得有些尷尬,乾笑道:「師兄師弟們...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