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懂了太後娘娘!
路上準備好的台詞剛罵了一聲,那人就從身後走了出來。
「啪!」
優雅轉身出場的巴掌沒呼上去,手腕再次精準的被他握住。
只見他用力一拽,宋懿整個人由著勁倒進了他懷裡,這氛圍,當真曖昧!
「怎麼,幾日不見又想打我?」
「你給哀家撒開!你這個逆子!」
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這熟悉地感覺!
宋懿努力讓腦子保持清醒,一遍遍在腦子裡重複這男的現在可是自己的好大兒!
終於她準備奮力一搏,可剛剛抬起的右腿卻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這招也過了哦~」
可不是用過了嘛,在現代那次楚峪也是這般像占她便宜,可本能反應她一腳將他踢進了重症監護室。
「想起來了?那你說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我負你……不不,我不能罵你媽媽,畢竟你現在是我的好大兒!」
「宋懿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楚峪一把將她從懷裡推開,而她順著那個力度剛到倒在了軟榻上。
「你就說,你有沒有法子治吧!」
他站在那,雙手一叉腰,一副「我就這樣了,你看著辦吧」的表情。
等一下,他這是有求於自己?
看著他強壓怒火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宋懿瞬間想到了點兒什麼,自信心簡直暴增好嘛!
「什麼法子?治什麼?」
「你……」
如此明知故問揭人家的傷疤確實不太好,宋懿立刻抱住頭,生怕那人狗急跳牆砍了自己的腦袋,眼神卻一直在與他交鋒。
見那人神色有所猶豫,宋懿立刻逮住時機,
「唉!不就是治病嘛!你忘了我可是男科主任了!」
這話一出,那男人果然像打了霜的狗尾巴草,蔫兒吧唧的看著她,眼神很是無助。
再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個帝王了,萬人之上的存在,得了這種病,還真是讓人難以啟齒。
「這不就好了嘛!真是的!」
宋懿拿準了他暫時不敢動自己,坐正了身子理了理裙角,端足了太后的架子繼續說道,
「所以我那一穿越過來就坐在你床上也是你給我找過去的?」
楚峪僵硬的點點頭,從他的動作和粗重的呼吸聲中她可以斷定,這男的還是有些不服氣!
「嘖嘖嘖,是不是沒想過會落哀家手裡啊,本宮的好大兒!」
說著,宋懿的眼神從他的胸口向下滑,一點一點,直到停止在該停止的地方。
「你……」
他急了!他急了!
楚峪憋得整顆頭連著脖頸都是通紅一片,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打亂了她探究的目光。
「朕不治了,你給我出去!」
說著,拉起她的手腕就將她往門外拽。
「哎哎!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動腳的!」
宋懿掙脫了他的手,心疼的揉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
「走就走,下次你不親自請我我還不來了呢!」
她也是有脾氣的人好嗎!真是的,明明是有求於自己還搞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說著,提著裙角就往外走。
「等一下!」
還沒等她跨出大殿門,那人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
「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我走的,你……你這是幹嘛!」
只是話沒說完,看著手中那厚厚一摞子都快遮住眼睛的奏摺,宋懿懵了。
「好好看看你這幾天都做了什麼好事兒!」
好事兒?她每天都在做好事兒啊,畢竟日行一善是她的準則!
但赫然入目的「許慎之」幾個字讓宋懿立即反應過來,楚峪這一打岔她差點兒忘了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這就是許慎之參我的摺子?」
「呦~太后這消息還真是靈通!」
好了,那八成就是了。
宋懿有氣沒那發,她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打小報告了!
索性一抬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楚峪膝蓋上,並十分應景的配上一句,
「好狗不擋道!」
隨後氣嘟嘟的回了慈寧殿。
還沒到門口遠遠就看見她的三個心肝寶貝正在門口眺望,像是在等她,宋懿瞬間將許慎之和他的摺子拋之腦後了。
畢竟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大事兒,她要繼續做一個快樂的太後涼涼!
反正現在狗皇帝也動不了她,這下宋懿是徹底放心了。
如果太醫有法子他也不會找到自己頭上,畢竟讓他那麼一個渣渣子的人在自己面前認輸求饒,還真不是簡單的事兒!
所以她敢確定,楚峪的情況不會很好,聯繫之前在現代的情況,她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這男的估計也不是什麼生理上的毛病,八成是那次嚇著了,從此一蹶不振產生的心理毛病!
所以太醫才束手無策,拿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來根治。
唉!可惜!當真是可惜!
「娘娘嘗嘗這個!」
「也嘗嘗這個!」
「娘娘這個也好吃!」
徐蓮生,丁璐璐自從嘗到了小景的手藝有多好,是怎麼都趕不走了,一日三餐都在這,就差搬家住過來了。
這不,這會兒又在你一口我一下的喂宋懿吃菜,這待遇,簡直是楚峪那個狗皇帝都沒有的好嘛!
正當把酒言歡吃的盡興的時候,小景長嘆了口氣,說出了一個讓她們三人聽完都鬱郁不得歡的現實問題。
「娘娘,咱的例銀快花完了……」
「那麼快?」
「這麼快?」
「這麼快?」
三人異口同聲。
宋懿懵了,這怎麼穿到了吃喝不愁的太後身上還沒錢花?
「是呀,這還好有蓮妃娘娘和丁貴人的例銀貼補著,不然早就沒了……你們不知道,這皇宮裡的菜,貴的出奇……」
蓮妃娘娘,丁貴人……花女朋友的錢!可恨!
不用腦子想就知道這中間是誰搞的鬼了,宋懿現在甚至能想得到,若是現在去問楚峪是怎麼回事,他會用什麼話來堵自己——
『先皇剛去,國庫不足,太後作為萬民表率,還是該勤儉些才是。』
怎麼辦怎麼辦,這個問題著實棘手,宋懿杵著下巴想了又想,突然靈機一動!
「要不然咱們去偷國庫吧!」
據原主的記憶顯示,她們國可以說是兵強馬壯國庫充盈,都是她們在欺負周邊小國,沒錢?不存在的!
可看著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三人,宋懿心痛不已,這個計劃只能暫且作罷。
「或許有更好的辦法。」
正當眾人為錢發愁的時,徐蓮生緩緩開口。
「臣妾可以找娘家拿!」
這話猶如一盆冷水,瞬間將神情激動的丁璐璐和小景澆了了滿頭,只有旁邊的宋懿幽幽說了句,
「這或許是個辦法。」
「臣妾就說這個辦法可行,等臣妾給家中寫信讓支援一二,待撐到月底,就有月銀拿了。」
這雖然是個辦法,但丁璐璐似乎很是為難,表情明顯不是很樂意。
「你們不知道,我那個嫂嫂是盛大人家嫡女,嫁到我們家是下嫁,身份尊貴,家裡都是她說了算,錢……」
「寫!一定要寫!就說太后逼迫,若是不給銀子就要治你的罪!」
宋懿語氣認真極了,一點兒不像是在說笑。
「……娘娘,這不好吧?」
徐蓮生聽著她的話又看了看丁璐璐,十分糾結。
這辦法雖然是她想出來的,但也沒想過會讓丁璐璐如此為難啊。
「怎麼不好了?難道盛明的女兒不給哀家面子?」
宋懿像是沒有察覺到丁璐璐的為難,說話之餘還順手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飯。
這話雖然說的沒毛病,畢竟誰敢不給太後面子,可這頓飯好像除了她,好像沒人再吃的下去了。
「這許慎之有沒有什麼親戚在宮裡?或者有沒有什麼親戚跟你們家有親戚?」
咬了一口花捲饃,又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宋懿吃的不急不慢,語氣很是自然的說道。
「沒有,沒聽說呢,這許丞相是新晉的後生,在朝中好似沒什麼根基。」
這話不管徐蓮生她們信不信,反正宋懿是不信。
她不信一點兒根基沒有的,不過二十齣頭的後生,能坐到百官之首丞相的位置。
「我懂了!」
丁璐璐聽了徐蓮生和宋懿二人的對話若有所思,隨後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差點兒將飯桌帶翻過去。
「我懂了!我懂了太後娘娘!」
什麼懂了?懂什麼了?
小景和徐蓮生你看我我看你,還抽空看看丁璐璐和宋懿,這是什麼情況?
「太後娘娘是不是想走賣慘路線博同情?!」
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眸子中閃著金光,可說完對上那二人震驚的神情,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張狂!
「我……臣妾……臣妾不是……」
「不是什麼?哀家就是這個意思!」
宋懿也跟著她站了起來,狠狠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聰明,真是太聰明了一點就透!她就是喜歡和聰明人做朋友!
「那臣妾現在就去寫!」
得到了情緒認同,丁璐璐心情激動拉著徐蓮生就要回去寫信,只剩宋懿主僕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不知時間又過去了多久,小景顫巍巍舉起右手。
「娘娘……奴婢或許還有個法子可以度過眼前這幾天……」
見她的語氣猶猶豫豫的,宋懿就知道,事情絕不會簡單的。
難道是小景想明白了要跟她一起去偷國庫?
經過了一系列的眼神交流,小景點點頭下定決心似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年才人會種菜……」
「年才人?」
宋懿對於這個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好像這幾天的早晚請安也沒見到這個人。
「年才人是誰?」
難道是年世蘭年妃涼涼?宋懿心中疑惑,但她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