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婉清
女子的傷,集中在手臂和小腿,撩起袖子和褲腿就能治療。
所以,逼不得已之下,陳勝只好除去她全身衣物。
清洗、上藥、包紮...
沒用多久,陳勝就處理好了全部傷口。
然後,又用了一刻鐘時間,幫她穿好衣服。
真不是故意拖延。
主要是太大、太白、太晃眼,影響了視覺。
陳勝只能瞪大眼睛,一點點摸索著來,耽誤了不少時間。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好在女子傷的不重,沒讓他等太久。
「嗯...」女子呻吟一聲,睫毛動了動。
陳勝立刻抽出手,幫她整理好衣襟,退後一步盤膝坐好。
木婉清是被尿憋醒的,然而等她徹底清醒過來,尿意卻奇怪的消失了。
更可怕的是,腿間有些濕,這讓她有了不好的聯想。
自己...自己...不會是尿褲子了吧?
「姑娘,你醒了?」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木婉清聞聲轉頭,見是個瀟洒俊秀的年青公子。
其面帶微笑,正目光溫和的注視著自己。
驚覺身邊還有其他人,木婉清顧不上別的,急忙往雙腿間看去。
「呼。」
幸好,沒看到水印。
接著又伸手去摸面紗,確定面紗仍好好的戴在臉上,這才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她也想起了昏倒之前發生的事,望向陳勝道:「是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陳勝笑道,指了指正在一旁吃草料的黑玫瑰,說道:「它叫黑玫瑰是嗎?姑娘該謝的是它,若非它將我引來,我也不能機緣巧合救下姑娘。」
「誰說要謝你了?本姑娘可沒讓你救,是你自己多管閑事而已,我還沒怪你放跑了我的仇家呢。」木婉清的目光在陳勝臉上停留了好一會,才撇過頭去,故意冷哼一聲,脆聲道。
陳勝笑笑,沒有和她爭辯。
「你笑什麼笑?是不是在心裡罵我,覺得我不可理喻?」木婉清挑眉道。
「我笑自然是因為開心,卻與你無關,姑娘不要自作多情。」
「你...」木婉清一噎,卻沒法反駁,隔了好一會,才平復下來,復又盯著陳勝道:「之前我昏迷的時候,你有沒有偷偷揭開我的面紗?」
「沒有。」陳勝沒有絲毫猶豫,非常篤定的道。
「真沒有?」木婉清懷疑的盯著他,問道:「你就不好奇我長什麼樣?」
「漂亮姑娘我見多了,有什麼好好奇的。」陳勝毫不在意的道。
「哼!登徒子!」木婉清瞪他一眼,聲音清冷的道。
言罷,不再理會陳勝,口中一個呼哨,喚來黑玫瑰。
就想上馬離開,打算先去找地方換身衣服再說。
嗯,主要是褲子。
不過當她起身上馬時,無意中發現,身上的傷竟是已經被處理過了。
「我身上的傷是你...」木婉清猛然回頭,看向陳勝,目有羞怒之色。
對於一個臉都不能給人看的人來說,手臂和腿被人看過和接觸過,同樣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但陳勝是為了救他,她好像也沒有發火的理由。
當然,陳勝的長相也起到很大作用,讓她心中沒有覺得太反感。
另外,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陳勝是扒光了看的。
「都是皮肉傷,沒有大礙,我給你敷了上好的金創葯,三兩天就能好。謝就不必了,姑娘不要怪我多管閑事就好。」陳勝淡淡道,一副施恩不圖報模樣。
「哼!」
「對了,我還喂姑娘服了枚少林小還丹。」陳勝仍是那般寡淡的語氣,提醒道:「此丹乃療傷聖品,姑娘記得近日多多打坐調息,不僅有助於傷口癒合,還能增進些許內力。當然,同樣不必謝我。」
「小還丹?沒聽說過。什麼聖品不聖品的,我才...」木婉清說道一半忽然愣住,呆了片刻,忽然怒視陳勝道:「你騙我!還說沒揭我面紗?那你是怎麼給我喂葯的?」
咦,這確實是個問題欸,怎麼做到的呢?
「需要揭開嗎?沒太在意,當時隨手就餵了。」陳勝面露疑惑,隨即無所謂的道:「一副面紗而已,姑娘何必太過在意。」
「你!」木婉清柳眉一豎,抬手就是一支袖箭射向陳勝肩頭。
區區袖箭如何能傷到陳勝,只見他隨意一撥就將短箭撥開。
木婉清也知是這個結果,袖箭發出的同時,便拔劍刺了過來。
不過,同樣沒起什麼作用,一招追風逐月還沒使完,就被陳勝探手拿住脈門,渾身一軟,動彈不得。
「你...你殺了我吧。」木婉清掙扎無果,閉目道。
「姑娘這是何意?」陳勝鬆開她,退後一步,疑惑的道:「不說我是否於你有恩,但至少沒仇吧,為何忽然生死相向?」
「我...」木婉清恢復自由,抬了抬手,卻沒再射他。
明知射不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心中其實也沒多少殺意。
否則,剛才那一刺,就不會是追風逐月,而該是白虹貫日了。
盯著陳勝看了一陣,木婉清忽然道:「你願不願意娶我?」
「啊?」陳勝一臉不解,皺眉道:「姑娘一會要殺我,一會又要嫁我,到底是何意,莫不是拿在下尋開心?」
「你只說肯不肯娶我就行了。」
「這個...咱們初次相見,我連你哪裡人,叫什麼,長相如何都不知道,如何就能談婚論嫁?」
「我叫木婉清,大理人。」
「木婉清,好名字。」陳勝拱手道:「在下李延宗,西夏人士,見過木姑娘。」
木婉清抬手伸向耳畔,去揭面紗,口中道:「我自幼對師傅立下重誓,今生第一個...你把眼給我睜開!!!」
「噢。」陳勝睜眼,就見一張似嗔似喜、清秀絕倫的容顏映入眼帘,而容顏的主人正氣呼呼的瞪著他。
「我...我立誓,第一個看見我容貌的男子,我若不殺他,便要嫁他,否則就要自殺。」木婉清被他弄得情緒都不連貫了,乾巴巴的道。
「姑娘說笑了,世上怎會有此荒唐的誓言。」
「你不願?」木婉清綉眉一蹙,長劍抵到頸上。
「姑娘這是做什麼?」陳勝一個閃身過去,握住她的手腕。
「我被你看到容貌,卻不能嫁你,又殺不了你,那便只好自殺。」
「娶娶娶,我娶還不行嗎,快把劍放下,別傷到了。」陳勝忙勸道。
「不用你可憐。」
「不是可憐,是真心的。你這樣的大美人願意嫁,怎麼會有人拒絕,我之前只是不相信會遇到這種好事而已。」陳勝道。
「真的?」
「真的,千真萬確。」陳勝點頭。
「那便好。」木婉清這才鬆手,任陳勝把長劍拿開,口中道:「你我姻緣既定,便要一心一意。今後我會全心全意待你,你也不能有負於我。若你變心...你...你做什麼?!!」
木婉清一把抓住陳勝的手,這才發現,說話的功夫,身上的衣衫就被陳勝剝去好幾件。
「洞房啊。」
「洞房?在這?」
「是啊,成親哪有不洞房的。怎麼,你口口聲聲要嫁我,卻連洞房都不肯嗎?莫不是在耍我?」
陳勝面色一肅,怒道:「我李延宗大好男兒,豈能受你如此羞辱,大不了殺了你,再自殺,也算全了夫妻情誼。」
「我我...我沒有。」木婉清連連搖頭,急道:「李郎,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嫁你的。」
「那就洞房。」
「那...那...那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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