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族譜除名
王川大馬流星的走向後面的尤氏院。
尤氏-賈蓉的繼母。
「呦!這不是蓉哥兒么?老爺可沒吩咐要打你板子,你這是皮癢了自己過來了…」
只見門口賈珍的小廝狗蛋坐在石階上,打趣的看著王川說道。
啪!砰…
「哎呦!我的肚子…」
王川直接一個大耳光子呼了過去,一腳把狗蛋踹翻了過去。
「狗東西,蓉哥兒也是你叫的,按族規以下犯上者斷一肢,你就在這裡好好想想是斷胳膊好還是斷腿好吧!」
王川一副凶神惡煞、怒氣衝天的樣直接給狗蛋嚇傻了!
「門口怎麼了,大白天的吵吵嚷嚷成何體統!」王川走進儀門,只見賈珍正坐在院子里喝著酒,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坐在一架古琴前。
「孽障,來院子里為什麼不讓小廝通傳,幾日沒打你你越發連點規矩都不懂了,狗蛋,給我把戒尺拿來…」
只見賈珍看到王川后臉色一變,像是遇到了仇人般。
「父親可真是懂得禮數啊!剛我到家聽說父親給我媳婦送畫去了,父親可有先派人問問我方不方便…」王川走到賈珍身前的桌子旁眼神譏諷的看著他。
「你……你天天不學無術,四處鬼混,我見你房裡清簡的很,所以好心給你送點上檯面的物件,你不在家我就親自送了進去,怎麼?你這狼心狗肺的孽障還有說法了不成?」賈珍瞪著眼睛一拳砸在桌子上。
「嘖嘖嘖…多麼的父愛無聲啊,只是你這當公公的三天兩頭趁我不在家往兒子院子里跑,知道的說你是體諒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您為老不尊呢!」王川冷哼了一聲。
「混賬…」
「沒有混賬老子自沒有混賬兒子…」王川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扎在了桌子上,抓著刀柄王川雙眼一副癲狂之色。
「我不是那大唐的壽王李瑁,你最好也別和我玩那出讓楊貴妃出家還俗的把戲,」
「《海棠春睡圖》有辱門風之意,既然父親送與我就歸屬於我,明日我便去東市賣了,省的讓外人說我賈府藏污納垢。」
「你……」賈珍氣的用手指著王川一時語塞。
「來人,給我把這個孽障給我綁了,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個逆子…」
賈珍氣的把桌上的果盤茶具全都打翻在地。
「哈哈哈哈…毫無錯處就對我任意責打,毫無父子親情可言,趁我離家之時不顧我家中女眷入我家中,實為不顧綱常倫理,你不要這臉面我還要呢!」
王川嘣的一聲拔起桌上的水果刀面目猙獰的開始狂笑。
「此等糜爛之地不呆也罷,明日我便去玄真觀請示太爺分府別住!」
「呵呵,好啊!你也不用去請示太爺,我現在就隨了你的意,今日便通告全府,我賈珍從此沒有你這個孽障兒子!」
此時此地妻妾具在身邊,又有自己眼饞許久的青樓頭牌,身為族長的賈珍大失體面,怒急攻心。
「賈氏族人賈蓉,系寧府宗孫,惰其四支、品行不端、忤逆不孝,持刀兵以挾父母,毫無父子綱常,枉為人倫,即日起削其嫡子名分逐出賈府,族譜除名……」
只見旁邊的尤氏和兩個小妾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的站在賈珍身後。
廢除嫡子名分,
開除宗氏,族譜除名。
這在這個時代是極其嚴重的事,而且王川真的背上那些惡名,出府後可以說是舉步維艱為人所不齒,特別是這從小一直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簡直是往死路上逼。
鐺…鐺…
王川把刀子一扔,冷笑的看向賈珍。
「貶嫡也好、族譜除名也罷都無所謂,如今既然趕我出府,希望珍大老爺最好不要背地裡搞什麼小動作,我怕我活不起了什麼話都敢說,到時讓你珍大老爺臭名遠揚就不好了…」
「你…很好,你要真這麼硬氣就凈身出府,那才是個好男兒…」
王川看著賈珍在那裡給他下套一副鄙夷。
「你是不是覺得用個激將法我就要和個白痴一樣著了你的道?」
「呸,你那些髒東西給我我都不要,那《海棠春睡圖》你還是留著給你下一個兒媳吧!」
「你既然已經把我踢出族譜,那從今日起……我便改名為…王川。」
「王川……忘川,傳說黃泉路和地府的中間有一條忘川河,裡面全都是孤魂野鬼,蟲蛇滿布,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要是敢踏忘川河,不管你想去黃泉路還是地府……我,都渡你!」
王川毒蛇般的眼睛掃視了一圈,尤氏等人眼神飄忽不敢與之對視。
哈…哈…哈…哈……
賈珍有些忌憚的看著這個昔日逆來順受,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
這是得了失心瘋了,看這癲狂的樣子和完全不計後果的做法,定是瘋了無疑。
對,我不是怕了他,只是不和瘋子一般計較。
王川退了兩步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
「這三個頭是替你曾經那個兒子賈蓉磕的,算是做最後的告別,緣盡於此、各安天命!」王川轉身大步的走出了尤氏的院。
正要和賈珍告狀的狗蛋從頭到尾見證了這一幕已經嚇傻,寧國府長房長孫開除族譜,這是何等大事,能躲多遠躲多遠,免的城門起火殃及池魚。
「孽障……和你那個死去的娘一個操行,不識抬舉……踢出宗族萬人唾棄,我就看你是怎麼餓死的,等你去了,你那老娘在下面也不孤單了…」
王川出了院門腳步一頓,聽這話賈蓉生母的死估計和他也脫不了干係。
「大爺…」
秦可卿主僕幾人看著王川走進院子急忙迎了出來。
「剛我去後院和老爺撕了臉面,從今日起我被削去嫡子名分,族譜除名,如今我要離開賈府了…」
王川說完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幾人消化…!看著幾人面色各異表情複雜,王川只看著秦可卿等著她的反應。
「大爺,你這是做什麼了,怎麼會到這般境地,平日老祖宗對我也是極好的,我現在就去求老祖宗…」秦可卿提起長裙就要往外走。
「可卿,如果我繼續在寧府,除非他死了,要不你逃不過的,也許給我時間可能會想到解決的辦法,不過他不給我時間了!」王川抓住她的手嘆了一口氣。
「我是肯定要離開賈府了,未來吉凶難測,以老祖宗的寬厚仁慈,我現在去求老祖宗讓你留在賈府應該不成問題,也可讓你以後衣食無憂。」
王川眼睛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溫和的說道。
「大爺當我是什麼人,如今大爺為我被族內除名,我豈能苟且於此。」
秦可卿緩步走了過來兩行清淚打濕胸襟。
「喜今日赤繩系定,古語有云:韶華美眷,卿本佳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秦可卿默念著當初大婚時的證詞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好一個卿本佳人…哈哈哈哈!」
「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瑞珠、寶珠你二人的身契具在我這裡,是留是走你們自己決定,我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自己好好想想!」王川拉著秦可卿往屋裡走去。
「娘子,你只管把生母給我留的私房錢、首飾等還有你的東西帶上我們就走,這寧國府的東西咱一件不要。」
秦可卿抬頭看了一眼王川,微微一笑。
「既然你決意不在周全,我也正有此意,首飾倒是有一些,銀子還有一百多兩,不少都是西府老祖宗和奶奶們賞的或者年節的彩頭。」秦可卿開始收拾著衣服。
王川老臉一紅,原來的「前任」就是個風流的敗家子,秦可卿現在還能有這麼多錢絕對是管家的小能手。
「可卿,以後可能要委屈你了!」
賈蓉扳過秦可卿雙手伏在肩上一副愧疚的看著她。
「雖然家父百般遮掩,不過恐怕府里也都知曉,我是父親抱養的孩子,嫁到賈府也不過是為了秦氏有個依靠,雖然誰都想一生富貴,但是此時的我只想有個安穩的家,有個愛護我丈夫相守一生便足夠了!」王川看著秦可卿一時有些感動。
「你究竟是何人,竟打破此間因果…」只見外面一道聲音傳來。
王川一愣點頭示意了秦可卿一下,轉身走出正房。
只見一個老道手裡拿著一個掛著紫金葫蘆的拐杖正皺眉看著王川,幾個小廝喘著粗氣跟著跑了過來。
「大爺,這個瘋道士不管不顧衝進了進來,腿腳甚是麻利……」
王川揮了下手讓小廝退了出去,緩步的走到老道的身邊低聲說道;
「渺渺真人?」
只見那道士聽到王川的話眉頭皺的更深了。
「看來我猜對了,你和茫茫大士只負責攜這群風流冤孽入世,按說只要神瑛侍者和絳珠仙子了結了宿緣你們就可結了此案,如今趕了過來,想必應該是那警幻司主讓你過來的吧?」王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連警幻司主都知曉,看來小友確實不是凡人,既然小友已知此間因果為何還要故意橫生枝節呢?」渺渺真人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且遁去其一,你又怎知我此來不是另一番因果呢?」王川眼睛一轉開啟了忽悠模式。
確切的來說應該是……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