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貧僧兩眼空空
第二天，許爾戈繼續頂著黑科技眼鏡上學去，龍精虎猛大藥丸還是很管用的，以前通宵一整夜到了學校就會犯困，但是這次通宵熬夜沒有半點問題，人還是很精神。
為什麼通宵……其實他是真想在那首歌唱完之後就趕緊離開的，但給錢的老闆不願意，非得拉著他一塊繼續遊戲，一邊玩還不忘一邊鞭屍。
不玩還不行，花姐用錄音作為要挾，敢跑的話就把歌曲給放到網上去，以那首歌明明不著調但卻充滿古怪感染力的妖異風格，不說火遍大江南北，至少在某些平台上佔有一點流量，不成問題。
沒錯，就是那個備受許爾戈深惡痛絕的短視頻平台。
花姐還說以她的身份，做做推廣，應該熱度不低……
許爾戈被搞得心態炸裂，腦袋迷糊，頻頻犯下低級失誤，後面十幾把遊戲，勝率敗率五五開。
社死的原因又多了一個，不幸啊～
許爾戈第二次回歸校園，這一次的社死感覺比較沒那麼嚴重，比第一天的時候好很多了。
第一天到學校的時候，每時每刻都在感受社死的痛苦，單日創造下二十多萬社死值，其實一點也不多。
要知道，在過去的十天時間裡，他一共創造下兩千萬的社死值，雖然大部分肯定是別人在抖音看了視頻貢獻的，千萬點贊量，但凡每人稍稍可憐他一下，那都是一千萬了……
他自己雖然每天待在家裡不出門，不和任何人產生交流，減少社死感覺，但至少每天也能創造幾萬點社死值。
在學校，在人前，這顆心更加痛苦，日收入二十萬社死值，半點不稀奇。
估摸著接下來，只要別人提及這個事情，他還會尷尬的要死。
高產奶牛，擠擠還有……
許爾戈到了學校后，並未進入教室，而是直接跑到小花園睡覺去了。
有姜小妮和姜亦婕在，他連教學樓都不想接近。
社死值很好，能換好多好東西？
確實如此，除了不能換錢以外，許爾戈看到了不少好東西，道具，技能等等……
如果這份痛苦是建立在別人的身上，他不介意去努力獲取，但如果這份痛苦是建立在自己的身上，那還是算了吧……
反正一時半會，許爾戈也不知道自己缺什麼，所以只能暫且攢起來。
一覺就睡到了中午，戴眼鏡打午飯，照慣例，四肉不要菜，只需要十塊。
許爾戈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白嫖，佔佔小便宜就行了。
太過火的話，敗人品吶～
酒足飯飽后，許爾戈選擇回到小花園溫習課本。
書還是要讀的，無論將來要做什麼，現在身為一個學生，學習還是要擺在第一位，當前的掙錢只是為了溫飽以及未來的學費，一切都要建立在考得上大學的前提下。
不然掙再多的錢，圓不了大學夢，終歸會感覺缺了點什麼。
許爾戈記性非常好，學習能力強，所以他將自己的學習時間和工作時間劃為五五開，八個多月了，他就是這麼熬過來的。
「二郎！」
許爾戈聽到姜小妮呼喊自己的聲音，抬頭，就見姜小妮背著手，一臉傻兮兮笑著看自己。
許爾戈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還在……
「太神奇了，我怎麼躲哪裡，你都能找到我？」許爾戈一臉無語。
姜小妮見許爾戈是這麼一個反應，頓時小臉不滿道：「怎麼，我怕你孤單來找你玩，你還不高興嗎？」
那是一種我找你玩是你的榮幸，你居然不高興，是不是想死的兇惡表情。
「高興，真高興……」
許爾戈翻了個白眼，就姜小妮這種纏人的性子，這要是真談戀愛了，怕不是會被盯的死死的，沒有半點自由。
例如，下樓買包煙，走著走著發現有反光，抬頭一看是姜小妮拿著望遠鏡在陽台追蹤自己……
例如，半夜起床放水，迷迷糊糊間感受到背後一涼，轉過頭去，一雙眼睛透過門縫死死盯著自己……
想想就心梗！
許爾戈並不是杞人憂天多想了，他在結合這麼多年對姜小妮的認識和了解，真的覺得一旦和姜小妮談戀愛，乃至將來結婚之後，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非常高。
「二郎，你在看書啊。」姜小妮湊近過來，正面俯身，寬鬆的校服領口為許爾戈送上一波養眼福利。
許爾戈血氣方剛一少年郎，哪裡見識過這種大場面，瞄了一眼，若隱若現，欲蓋彌彰，好看，多看一眼，然後不敢再看了。
阿彌阿彌陀佛，阿彌阿彌陀佛陀，佛心四大皆空，貧僧陳念已絕，貧僧佛心以絕，貧僧兩眼空空……
姜小妮都快笑死了，雖然耳根已經紅彤彤的，臉蛋已經粉粉的，有些害羞到想跑的感覺，但見許爾戈一副唐僧見了女兒國國主的模樣，還是很高興的。
哼，我就不相信你真是高僧轉世，就算是，我也要把你撩硬嘍！
姜小妮坐在了許高僧身邊，故意坐的很近，時不時用撞肩膀的親近方式去撩撥他。
見許高僧不理自己，伸手順便從他的書包中找出了一張數學試卷，說：「我陪你複習吧。」
「你確定你不是來干擾我學習的嗎？」許爾戈嘆氣：「趕緊回去教室，快上課了。」
「你能在這裡複習，那我也可以。」
許爾戈挑眉說道：「你和我能比嗎？我有真實實力，你有什麼？」
姜小妮抬頭挺胸：「我也很有料的好吧。」
「……你有個屁，滾。」
許爾戈話音剛落，姜小妮就出手了，抬手一掌扇在許爾戈肩膀上，「啪」的一聲巨響，睜眼說瞎話的許爾戈疼的齜牙咧嘴。
這一掌讓許爾戈認清了敵我之間武力上的差距，這就是姜小妮的暴力強迫合作方式……
他選擇閉嘴了，選擇合作了。
一米八的男生被個一米五幾的女生武力脅迫，這合理嗎？
這個確實不合理，但前提是姜小妮是個正常女生，但她壓根不是啊。
姜小妮說自己也要複習，那純粹就是天方夜譚屁。
許爾戈在倒數一分鐘還剩十幾秒的時候，姜小妮就撐不住了，腦袋一歪，靠著他的肩膀就睡著了。
知識於姜小妮而言，是擺動的催眠懷錶，是騎鯤的莊周召喚她前往王者大陸的咒文，充滿神秘莫測的力量。
姜小妮腦子不好使，征服不了這種咒文。
她睡著了。
彷彿只有這一刻，活潑的少女是恬靜的。
姜小妮的五官很精緻，皮膚白皙如雪一般，膠原蛋白滿滿，嫩的彷彿能夠掐出水來一樣，臉頰兩側還有未完全褪去的一點點嬰兒肥。
不施半點粉黛，就已傾國傾城。
這樣可愛的少女，就近在咫尺，一言不發，已撩動少年的心弦。
少年注視著少女，伸出手似乎想要幫少女撥開掛在臉頰上的一縷長發，但手在即將觸碰到少女頭髮的一瞬間，少年放棄了，將手收回，重新握緊書本。
神明沒收了人類的膽怯，少年們愛的轟轟烈烈，可他，不單單隻是一個少年。
少年將注意力從少女身上離開，回歸手裡的課本內容上，微風徐徐吹拂而過，少女青絲飄揚，空氣中帶上了一些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時間彷彿定格……
少年沒能順利沉入知識的海洋，用自己僅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說：「姜小妮，你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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