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雖然渣，但不是人渣

三人回到了家裡，然後坐在沙發上，嗯，氣氛有一點點的尷尬。

「咳……吃夜宵嗎？」

許爾戈選擇當這個破冰人，打算用自己的廚藝打破這一層尷尬的氣氛。

明明都騙到了姜小妮了，為什麼還會尷尬呢。

因為姜小妮也不是真的就很笨，人家只是性格比較率直，思想單純，行為舉止較為直接。

而這種時候，自己都很尷尬的姜媽媽一旦不說話了，直覺超強的姜小妮再單純也能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這氣氛當然就很古怪了。

桌子上，還放著許爾戈買的兩朵玫瑰花，在宛如白晝的燈光下，更顯得嬌艷無比。

不過，吃夜宵這招可是相當有用的，許爾戈說出來之後，立刻就吸引了姜小妮的注意力：「夜宵，吃什麼呢？」

「煮個香粥行不行？」

「好啊好啊，你煮的東西我都愛吃。」姜小妮說話間，不忘摟著許爾戈的手臂露出純真的笑容。

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姜媽媽撓了撓臉頰，於是開口說：「我就算了，我吃夜宵會胖的，我還是去休息了吧。」

「你們倆慢慢吃。」

姜媽媽立刻以困了為理由，迅速的逃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只留下許爾戈和姜小妮兩人在客廳里膩歪。

兩人進到了廚房，許爾戈剛開始燒水，姜小妮就在一旁詢問道：「你是和媽媽出去逛街，為什麼不事先和我說一聲？」

沒錯了，剛才媽媽還在場，所以不能問，現在是私下了就該問了。

「我想跟你說來著，就在你打電話給你媽之後，但我手機讓你媽給拿走了，她……最近是真的很愛開玩笑。」許爾戈實話實說，頂多就是掐頭去尾消減了一點點小事情。

「你覺得我爸就管得了我媽呀？」姜小妮說著，話鋒一轉，卻是又問：「你們這麼挽著手那麼親密？你還買花送給我媽了。」

「挽手臂……你媽說這是母親對兒子的愛，正經的，至於買花，純屬巧合，那個買花的小妹妹一看就是個做生意的料子，嘴巴太甜了，對你媽媽喊著姐姐姐姐，都把她給喊開心了。」

一朵花五十塊錢，真的很貴。

但人家是真的嘴甜，靠實力掙了一百塊錢，這一點不可否認。」

許爾戈補充道：「說實在的你得管管你媽，要不然就把你爸給找來，你覺得呢？

姜小妮又問道：「是嘛，你和我媽還做了什麼事情？」

「陪你媽買個衣服而已。」

「就買衣服？」

「喔，還有鞋子，剛才那大包小包的東西，你不都看見了嘛。」

許爾戈說到這，忽然轉過頭，盯著姜小妮，問道：「臭寶，你是真的沒認出你媽嗎？」

姜小妮眼神斜瞟，心虛的說道：「沒……沒有。」

許爾戈一頭黑線，立刻吐槽道：「你說謊的樣子真的一如既往的很拙劣啊！」

姜小妮是沒認出嗎！？不，姜小妮絕對認出來了，那可是親媽，燒成灰都認得出來，何況是看後背。

「咳咳，我是認出來了……」

「那你還打？」

「我是看著你做出動作后，我才出手的，本來就故意揮空來著，只打算嚇嚇我媽，我媽最近太怪了，對你的行為舉止好像越來越過火，我必須警告一下。」

「哪怪了？」

許爾戈這話一出，自己都覺得最近姜媽媽的行為是有些怪，原本純粹的母愛，最近彷彿有些變了質……

姜媽媽或許只認為那是在開玩笑，惡作劇，並樂在其中，但真對當事人的他來說，日子確實不太好過。

「真的沒打算真揍？」

「你想什麼呢，別說那是我親媽，就算是其他人也不會那麼出拳的好吧。」

姜小妮翻了個白眼，認真的說：「何況我要是真想打人，你自己都不一定躲得開，何況拉著別人躲開，你是不可能反應過來的！」

許爾戈認真的想了想，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事實……

以姜小妮的力氣，根本不需要大動靜的助跑揮拳，悄咪咪跟到兩三米距離內，突然爆起，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躲得了，頂多就是勉強擋住……

這樣看來，這確實是姜小妮事先思考後才做出的攻擊姿態，目的正如姜小妮所說的，警告警告她那最近怪裡怪氣的親媽。

「你媽要是知道了你明明認出她了，還對她揮拳，怕是要你就要被孝死了。」

「哼，只要別再讓我發光發綠行了。」姜小妮撇撇嘴說道：「我絕對不會允許大島亞子和風波庭那樣的事情再發生。」

許爾戈愣了半響不說話，細細回味這一番話，越品越覺的不對勁。

誰說姜小妮不聰明的呀，這明顯是話裡有話啊……

「等會，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道德底線？！」

許爾戈挑眉說道：「你居然早懷疑我跟你媽？你的腦袋瓜子在想什麼東西，我是那種管不住下半身的人嗎？」

姜小妮眨了眨眼睛，盯著許爾戈，幽幽的說：「我媽……很漂亮的。」

許爾戈只覺得心臟瞬間漏了一拍，狠狠的倒吸一口冷氣。

他盯著姜小妮看了很久，震驚了很久，然後關掉了煤氣灶，走到了姜小妮的身邊，一把將她扛在了肩膀上，然後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姜小妮不明所以，但有點慌：「你你你幹嘛，不做飯了？」

「我還給你做個屁的飯，不把你腦子裡這種危險的思想給拔除乾淨了，你就餓死算了！」許爾戈殺氣騰騰的說。

姜小妮這種腦迴路就很離譜，他現在究竟在姜小妮心目中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待商榷，但必須好好治治才行了。

他對姜媽媽出手？媽的，神經病啊，給他一萬個熊心豹子膽，他都不曾有過這種念頭！

許爾戈直接將姜小妮丟在床上，捏著她的臉，生氣的說：「你的腦子裡是不是裝了漿糊了，你媽不也是我媽啊？」

「雖然我渣，但我不是人渣啊！！！」許爾戈中氣十足的給自己辯解了一波。

姜小妮：「……」

這渣還有區別了唄？！

許爾戈看著姜小妮的眼神，頓時明白她還在懷疑著呢，直接氣的牙咬咬。

關鍵，這事還真不好辯解，只能是以後離姜媽媽遠點……

但眼下，如何消除姜小妮心中這份稀奇古怪的念頭，需要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醋罈子啊！

許爾戈也不說了，直接收拾起被子枕頭，就往外面走。

姜小妮一頭霧水的詢問：「你幹嘛去？」

啊，剛才不是正準備變成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戲碼嗎？怎麼不繼續了？

得，老娘心跳白加速了。

許爾戈黑著臉說：「你自己反省反省吧，我上其他房間睡覺了，沒有信任，我受傷了！」

姜小妮：？？？

這是個什麼操作？冷暴力？？？

姜小妮等了好一會都沒見許爾戈回來，直接怒了，枕頭惡狠狠丟向門口：「臭二郎！！！」

……

……

隔天一大早。

姜小妮起床才發現哪哪都找不到許爾戈的人影，明明在七點多，她已經起得很早了。

姜小妮走出屋子，看到不遠處的媽媽正在給花做裁剪，於是上前問道：「媽，二郎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桌上還有他做的早餐，你吃了嗎？」姜媽媽可不知道小兩口鬧彆扭了，只是說：「聽你家二郎說今天工廠試產，要到現場看看……」

姜媽媽說完才發現自己女兒的表情不太對，有些委屈，還有些幽怨，於是問道：「怎麼了？小兩口鬧彆扭了？」

「沒事……」

姜小妮撇撇嘴，但看著自家老媽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心裡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看樣子昨天晚上的懷疑真就讓二郎真的生氣了，想想也是，許爾戈都有她們了，隨便再來一個她們都會生氣，何況那個人是自己的老媽，二郎就算再沒節操也不可能沒腦子……

一晚上的時間，足夠姜小妮想清楚很多事情。

都怪這個什麼鬼的妖姬藥劑，愣是把老媽變得那麼年輕漂亮，這怎麼能不讓人擔心啊。

「什麼沒事，你這臉上掛著的不開心太明顯了，說說？」姜媽媽仍在追問，當然，她也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玩的太過火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天看著鏡子中年輕的自己，心態就越發年輕，越越發的不穩重……想想年輕愛玩這件事，真的很臉有關係，和，心倒是沒什麼關係。

她已經做出深刻反省，並決定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咳咳。

姜小妮哪好意思說啊，只是含糊是昨天自己惹二郎生氣了，緊接著又抱怨道：「這個混蛋，真生氣就不理我了？」

姜媽媽聽到這話，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人從小就是這麼打打鬧鬧一路過來，回頭誰錯了道個歉就行了，要不再加撒個嬌，這不就是你的殺手鐧嘛。」

姜小妮：「……」

好吧，想想也是哈。

自他們認識以來已經好些年頭了，吵架甚至是打架都有過，見怪不怪……

嗯，等會自己去道個歉，撒個嬌，完事。

姜小妮想到這，於是說：「那我先去吃飯了，吃完我就去找二郎。」

「欸，等會，今天不是還要上課嗎？」

「不管了！」

姜媽媽望著姜小妮蹦蹦跳跳的背影，手指撓了撓臉頰，心中鬆了一口氣。

好懸啊，這就算是逃過一劫了吧！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先溜。

姜媽媽想到這，於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今天的機票……咦，正好有十一點到SH的機票呢。

而此刻遠在SH的姜道理，因為許久沒有看到自家老婆，於是也已經買了前往京城的機票，他還準備了好些禮物，嗯，就等到了之後給自家老婆一個大大的驚喜。

……

工業區，旖旎公司工廠。

今天一早，許爾戈就讓李成佳正式上任了，剛新官上任就要面臨開始啟航的旖旎公司，李成佳的壓力當然不會小。

可惜了，許爾戈對此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帶著李成佳簡單的見過現在公司各的主要骨幹成員，然後就帶著李成佳來到工廠視察。

許爾戈和李成佳在視察一圈后，對於剛才是試產結果都非常滿意。

兩人在接下來的聊天中，許爾戈接下來對著李成佳交代了許多事情……

主要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要讓李成佳稍微了解一下妖姬藥劑的生產過程。

工廠和銷售當然是兩個不同的系統，但是李成佳需要統領全局的緣故，權利會很大。

但這是必須的……

一個真正優秀的掌舵人，必須是在大權獨攬的情況下才能有所作為！

這一點，是姜亦婕教給他的事情。

除了妖姬藥劑的配方，以及妖姬藥劑的生產機械許可權以外，許爾戈基本將手頭上的所有權利都下放了。

人事，財政，管理，生產，銷售等等等等……

許爾戈想要清閑，那放權的事情肯定要做，而且他也不願意在不擅長的領域中過多耗費精力。

與人打交道，這樣的麻煩事，還是交給李成佳去做吧……

許爾戈在自我減輕負擔重，最終也只保留了掌管旖旎公司新建的研發實驗室的許可權，以及負責生產線核心機器維修的責任。

前者理所應當，只要掌握這妖姬藥劑的配方，旖旎公司將永遠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誰也搶不走。

後者，主要是這些機械的零件來自不同的零件廠家，而最後都是許爾戈親自組裝的，核心的結構以及核心數據的調整，除了他以外，誰也不清楚。

機器的維護不算什麼問題，隨便來個人都能做，調試好的機器，只要日常保養到位也沒那麼容易壞。

所以，這個工作估計也很閑……

李成佳看著不遠處正在密封空間中運行的機器，無聲而有力，感慨道：「許董，聽說這一套生產線的核心機器都是由你親手設計的？」

李成佳依舊難掩震驚的情緒，顯然還未從剛才聽到的震驚消息中緩過神來。

生物研發也就算了，機器可是毫不相干的另一個領域啊。

「主要是妖姬藥劑中某些關鍵物質的提取只用當下現有的機械，提取率和難度都有點太高了，不得已只能自己做。」許爾戈隨便的找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但這樣的理由卻讓李成佳很是無語，因為現下沒有，所以自己搞？

可以，這波很凡爾賽！

「許總，我這個董事長就是掛個名字而已，基本不理事，所以旖旎未來的發展就靠你了。」許爾戈笑著說道。

李成佳也是沒有想到許爾戈竟然會給他那麼大的權利，不由得心生一種人生時逢知己，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於是認真的說道：「我明白了，我會竭盡全力的。」

如此基調定下之後，兩人的相處就很愉快了，針對於旖旎的未來，李成佳也是主動和許爾戈商量，縱使許爾戈有時候聽到了不懂的地方而發問，李成佳也會不厭其煩的進行解釋。

李成佳不是一定要說，但主動說這些，是他自己決定做出應有的態度。

許爾戈也不是非要聽，但是李成佳一副非要跟他細說的態度，沒事聽聽也行……

雖然還只是第一天的合作，但在這樣的合作氛圍下，兩人的工作默契十足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