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琴爺放過我吧球球了
「怎麼就……呼……不說呢?」
南凌無奈。
這位岡本先生大概是知道自己終有一死,要麼是不在乎他那個姐姐——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拒絕開口。
「你明明只要胡扯一些和佐藤先生一樣的理由就好了,你死的痛快,我也好應付上邊。你的家人也不會出事……為什麼啊?」
南凌一邊嘆著氣,一邊又往這位岡本先生身上捅了一刀。
「你放心,我拿的是手術刀,消過毒的。絕對不會感染。」
岡本此時被綁在椅子上,身上已經落了大大小小十幾處細小的刀傷,看似是胡亂捅的,但其實一處要害都沒傷到,全是捅著很疼但絕對不會致人於死地的傷口。
他此時正大睜著眼睛,因為嘴被塞住而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椅子下已經積了一小灘血跡,滴滴答答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室內聽起來格外瘮人。
岡本眼裡滿是恐懼,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少年毫不費力地制服了他這個成年人,捆綁的手法嫻熟無比,隨後便慢慢悠悠地一刀接著一刀地,彷彿毫不在意眼前的人命,而是將他當成某種物品一樣果決凌厲地下手。
南凌還在絮絮叨叨地沖著岡本念叨:「你說說這事兒鬧的,本來一個很輕鬆的任務,我還想著趕緊做完完事來著……結果你看,你非得鬧到現在這種境地,好玩兒嗎?」
一邊說著一邊又捅了幾刀,「你呢,也別擔心我會把你捅死,在你決定開口說話之前,我可以再給你來這麼幾十下。我是學醫的,知道嗎,意思就是你想死我都能給你救回來。」
真是好久沒這麼動手了。南凌想。
他最開始學醫,為的就是能更好的把握被審問人的身體狀況和結構,從而把審訊變得更加高效。
——也就是說,他學醫的目的一開始就是為了給人帶來更大的痛苦。
不過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後來他覺得這事兒沒什麼前途,他也不是虐待狂,就改行做了醫生。
當然如果是這種委託他也還是會接,給的錢多就行。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他手底下就沒有審不出來的情報。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把你嘴堵上了。」南凌裝作好像突然發現這件事一樣,「我給你鬆開吧?但是我不喜歡聽見別人慘叫,所以你最好祈禱你別發出什麼聲音,不然我就接著跟你再玩一次,好嗎?」
岡本瘋狂點頭。眼前這個少年明明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卻在剛剛威脅他的時候突然陰了下臉,隨後又恢復了正常,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簡直像個神經病一樣危險!
「呼……哈……哈……我說……我什麼都說……你給我個痛快……」岡本的聲音發抖,身體各處傳來的一陣陣的疼痛對於他這種沒受過訓練的普通人來說,完全不能忍受。
「這才對嘛。」南凌拍了拍手,「但是鑒於你剛剛的不配合——」
他故意拉長了聲調,滿意地看到眼前的人神情逐漸變得驚恐,「——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我就用這瓶酒精給你里裡外外消消毒。明白了?」
岡本鬆了口氣,剛才差點以為這少年又想接著跟他「玩遊戲」了。忙不迭地把他知道的東西一口氣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