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她回來了
引用:虞美人·風回小院庭蕪綠李煜
風回小院庭蕪綠,柳眼春相續。
憑闌半日獨無言,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
「姑娘,來了。」只見江玉曉手中拿著一天綠色的素雅的裙子,徑直的走向了離千雪。
「這衣服雖然看上去是這種素雅的綠色,可是這衣服上的繡花卻精緻的很。一朵朵綻放的綠色臘梅,像是真的盛開了一樣。」離千雪又輕輕的一嗅,這撲面而來的梅花的芬芳竟是這樣的動人心弦。
「想不到姑娘也可以看出來這不是一件俗物,定是因為姑娘不是俗人吧。」江玉曉知道,很少有人可以把這叫千年蠶絲衣看作是珍貴的東西,畢竟凡人的眼中對於這樣的顏色和布料都是看不出來的。
「這件衣服,已經有上千年了吧,不過為什麼保留的如此之好呢。」離千雪很是奇怪,這刃秋白是一個大男人,應該不會有收藏女人衣服的癖好,若不是某個姑娘的衣服?
「姑娘有所不知,這是我家公子意中人的衣服,公子每次都會把它保留的很好,不會讓任何人碰它的。這次公子應該很是喜愛姑娘你的,所以才叫我拿出來贈予姑娘。」
「什麼?不行,這麼珍貴的東西,我就是再怎麼沒心沒肺也不會要的,況且這還是那個冰山意中人的衣服。」離千雪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刃秋白有個喜愛千年的姑娘,心裡就像是鐵絲在撓心一樣,躁動的很。
「無妨,既然公子已經答應贈予姑娘了,姑娘便試一下吧,你不是也很喜歡這件衣服嗎?」江玉曉說著,給離千雪穿著上,隨後又打扮了一番。
「果然這件衣服很舒服,不像平常的人類的衣服一樣,束縛自己的軀體。」離千雪又看了看鏡子裡面妝容精緻的自己,這件衣服果然是符合自己的氣質的。
「也就只有姑娘一個人才可以把這件衣服的美表現得淋漓盡致。」江玉曉剛說完,離千雪便看著她,眼神里好像充斥著陌生一樣。
「姑娘,姑娘?」江玉曉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把捉住離千雪的手,卻被她強大的妖力甩出去百米之遠。
「姑娘…」江玉曉吐了一口血,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
「刃秋白?」離千雪現在像是一隻不受控制的妖精一樣,自己全身的妖力竟然在此刻更大的發揮了出來。她肆意的打擊著周圍的一切事物,想要把任何東西都打的稀碎。
「阿離……」
離千雪停休了,但是她的意識還是沒有恢復過來。
「阿離,停下來,這樣會傷到自己的。」刃秋白拿出這件蠶絲衣是因為這件衣服中有著離千雪前世的妖力和記憶,自己以為離千雪穿上它記憶會恢復過來,結果沒想到這記憶沒有恢復,這衣服上面強大的妖力已經讓離千雪崩潰了。
「你?刃秋白?你這個惡人,是你,當初囚禁了我,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嗎?」離千雪嘴裡說著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話語,身體在不斷的扭曲著。
「刃秋白,今天沒想到吧,我又遇見了你,所以……」離千雪一下子閃現到了刃秋白身邊,長長的指甲一下子架在了刃秋白的脖子上,隨後鮮紅的血液順著脖子留下,沾到了那潔白的衣服上,形成了片片紅梅花。
「阿離,你就這樣恨我嗎?」刃秋白沒想到,自己以為的離千雪的愛竟然是這樣的恨意,自己等了她千年,可是這樣還是不能贖罪。
「阿離,你恨我我願意為你去死。」刃秋白拿著離千雪的手,隨後把她細長的指甲插在了自己的心窩處,隨後又進一步向深處插入。
「不要…」離千雪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她明明不想傷害刃秋白的,可是自己的這雙手還有自己的意識卻是這樣的控制不住。
「這樣如果你可以開心一點,我會…」
「不~」離千雪喊叫了一聲,隨後好像自己身上的衣服的妖力退去一般,自己倒在了地板上。
「阿離,阿離,來人哦…」
………
刃秋白知道,這衣服給離千雪的妖力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吩咐下人照顧好她,隨後又來到江玉曉丫頭的房間。
這丫頭其實也是一隻妖精,當時人類還在和妖精作戰時,刃秋白就在廢墟中發現了她。
當時滿地的血液包圍著她,她卻沒有一絲害怕,她那堅定的眼神吸引了刃秋白,他非常震驚,當時還是一個孩子的她竟然是這樣的堅強。
「你願意跟我走嗎?」
「我……」
「如果願意跟我走的話,換我一聲師父,此後你便是我的徒弟。」刃秋白知道,在當時想要留下一隻妖精是非常困難的,可是他不能丟下這樣的一個孩子任憑人類摧殘。
「我…師父,不,以後您就是我的主人了。」
就這樣,一晃的功夫,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當時刃秋白看著江玉曉得年齡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可是江玉曉再三求他不能讓她離開自己,這才一直把江玉曉留在身邊。
「玉曉,你是一個懂事好孩子,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一樣來看待,這些年也讓你吃了不少苦頭,不過師父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刃秋白拿起濕漉漉的布一點點為江玉曉擦拭著臉上的血垢。
「玉曉,等你醒了,師父定會為你尋找一出好人家。」刃秋白說完,便也喚來下人,讓她們好好照顧江玉曉,之後自己便離開了。
……
離千雪現在只是感覺到自己身體像是在火堆里一樣,熱的讓自己快要窒息。
「他是你的仇人,你不能愛上他。」一個嘶啞的女人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叫喊著,離千雪看不清她的臉,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位女子就是上次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女子。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還真是不聽話。」女子掐住離千雪脖子,就像剛剛掐住刃秋白一樣,直到獻血直流。
「我就是你呀…我就是你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