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醒悟
眾士兵將鍾躍民一眾人包圍,然後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緊接著與之相伴的是四九城這些頑主不絕於耳的豬叫聲。這頓爆踹持續了半個小時,圈子裡的聲音最後是越來越小,因為嚎到這些貨的嗓子都啞了。
等到眾士兵散開,現場一片狼藉,鍾躍民,杜衛國,李延軍等一眾人的腦袋都被打變了形,都看不出原來長啥樣了。
這時只聽領頭的那個軍官開口說道:
「真當天老大你們老二了啊,還沒人能管的了你們了,拍婆子拍到了大小姐的頭上,再有下次我們就不是這麼簡簡單單就翻篇了。撤退。」說罷,軍官領著眾士兵走出了鍾家,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在場的眾位風雲人物,坐在地上面面相覷,最近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老是挨揍,前面的傷剛好一點,結果這邊消了腫,馬上又來了一遍,比上次還要嚴重,要知道這些丘八可不像上次那個傢伙一樣,下起手來真的是沒輕沒重,大腳丫子對著臉就是一通狂踹,臉不變形那才叫見了鬼了。
鍾躍民這次是真的對周小白產生了心理陰影,這是朵碰不得的野玫瑰啊,太扎手了,性價比實在太低,以後見了她就躲得遠遠的,太遭罪了。
眾人這次也是真的對鍾躍民充滿了埋怨,因為你一次拍婆子沒玩兒好,給拍炸了,這些人跟著遭了多少罪了?以後可得離你遠點,你丫就是個喪門星。從此鍾躍民在圈子裡的地位那是直線的下降,關於他的豐功偉績幾乎是在圈子裡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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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完畢,吃完了早飯,就去了小混蛋家,到了的時候,是大妹妹給開的門,給他領進了屋。
葉晨進去后,看到兩人睡相那叫一個難看,呼嚕聲此起彼伏的。
葉晨笑了笑,過去拍了拍這兩兄弟,把他們給叫了起來。
小混蛋睡眼惺忪的看了眼葉晨,然後說道:
「六哥來了,你先坐,我和奎勇先去洗洗臉。」
葉晨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等著這兩兄弟。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兩兄弟進了屋,這時葉晨才進入了話題。
葉晨先是從兜里掏出了兩沓大團結,放在了兩兄弟面前,然後說道:
「這是一千元錢,你和奎勇一人五百,這是你們這段時間的辛苦所得。」
兩兄弟都嚇呆了,要知道他們去鄉下淘舊貨總共也只有幾天而已,而且現在一個正式的工人每個月也只開29—33元而已,就算是最高級的八級工,每個月也只有八九十塊錢,這些錢養活一大家子都足夠了。
「沒事兒,放心的拿著,這都是你們的勞動所得,當初我就跟你們說過,只要跟著我好好乾,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的。」葉晨說道。其實葉晨這還是沒敢給多,怕他們被嚇到。
然後葉晨又從包里掏出了一千元交給了兄弟倆,說道:
「這是你們下次去鄉下時的資金,你們也收好了。」
兩兄弟點了點頭,把錢都給收好了,葉晨讓李奎勇先回家一趟,把家用先給他娘送去,李奎勇點頭答應,然後穿上了棉襖,先回家送錢去了。
這時葉晨對著小混蛋說道:
「長利,你也拾掇拾掇,呆會六哥帶你們去老莫吃飯。」
「好嘞,六哥。」小混蛋喜笑顏開的答應。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李奎勇也回來了,他永遠都忘不了把家用交給娘時,他娘看他的眼神,此時的他心裡做了決定,以後這條命都是六哥的,士為知己者死。
三人收拾妥當,又一次的來到了老莫,這一次李奎勇和小混蛋沒了上次的畏手畏腳,表現的大大方方,錢是英雄膽,從現在起,他們已經和過去的自己告別了。再不是當初的那個每天只知道在圈子裡拔份兒的混混了。
這頓飯吃的是非常的愉快,兄弟三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葉晨對小哥倆說道:
「其實你們的工錢還不止這些,剩下的我準備給你們做點投資,至於是什麼,你們現在就別問了,總之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小哥倆爽朗的一笑,然後說道:
「六哥,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干,我們還信不著你嗎?放心好了。」
此時的兄弟倆還不知道,葉晨已經著手準備在東城區買幾個四合院了,這時候是四九城地價最便宜的時候,一套市中心的四合院也就1000多元左右,此時不投資還等什麼。
當三人若干年後,在一場酒局上,談起這件事兒的時候,李奎勇和小混蛋還在讚賞六哥的眼光毒辣,不知不覺間他們都已經成了億萬富豪了。
當葉晨他們小哥仨還在把酒言歡的時候,鍾躍民和袁軍,鄭桐,正窩在鍾躍民家裡養傷呢,沒辦法,鼻青臉腫的,實在是沒臉出門了。
袁軍現在看著鍾躍民這貨就氣不打一處來,只聽他說道:
「鍾躍民,你丫就是一禍水,別人拍婆子你也拍婆子,可你倒好,愣是給拍炸了,瞧瞧這餘威,把哥幾個都給波及了,現在吃飯都不好意思去食堂打,跟著你連喝了兩天的米湯了,再這麼熬下去,我怕自己要吹燈拔蠟了。」
這時鄭桐在一旁勸道:
「你還是沒餓著,還有力氣罵人呢,歇一會吧,要不然沒到晚上肚皮就要打鼓了,等晚上再去想轍吧,看看去哪兒踅摸只雞去打打牙祭。」
袁軍聽了這話,頓時身上打了個哆嗦,然後開口說道:
「你一說晚上出門踅摸吃的,我就想起了咱倆上次去我家的時候,也特么的邪門了,這段時間霉神附體了還是咋滴,喝口涼水都塞牙,舊傷未愈,新傷就追著趕著來了,再這麼下去,我怕我都活不到來年了。」
一邊的鄭桐和鍾躍民哈哈大笑,一不小心牽到了傷口,一陣的齜牙咧嘴,這時鐘躍民說道:
「我感覺我們不能再這麼每天繼續瞎混了,再這麼混下去我感覺早晚要出事兒,以後再有茬架的,也不用叫我了,我實在是怕有天我們真的橫死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