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葉晨又坑人了
葉晨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鍾躍民和張海洋,然後接著說道:
「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可見了你們這兩個貨,讓我恨不得挖個坑給你們埋了,你們的所作所為丟盡了四九城爺們兒的臉。」
張海洋和鍾躍民好像吞了一杯熱翔,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遇到了這個煞星,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豐富多彩」了。鍾躍民心說,我就說遇到了那個什麼周小白准沒什麼好事發生,真他么的邪性。
張海洋的潛台詞則截然不同,他本來在體檢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女神在醫院當護士,瞬間就感覺到了幸福無比,然而看到葉晨也在這裡,心裡頓時喪到了不行,有他在,還能有我啥事兒。
緊接著葉晨對著剛才給張海洋打水的那個新兵說道:
「你是叫吳滿囤吧,我看過了你的資料,你來自沂蒙山區,你一直認為只有當兵才能改變你家的命運,這沒有錯,錯就錯在你被抽掉了脊樑,軍事技術不如人怎麼了,那就努力的鍛練自己,來自山區怎麼了,那是革命老區,無數的開國將領都是從那裡走出來的。」
「挺直了你的腰桿,別給你的老鄉丟人,軍人的脊樑是永不彎曲的,再讓我看到你給別人打洗臉水,洗衣服曬被子,我會向上級申請,把你遣回原籍。」
吳滿囤表情誠惶誠恐的站在那裡,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真要是被遣回原籍,他就徹底的絕望了,這一刻的他徹底的慌了。
葉晨看出了他的窘迫,對他說道:
「在部隊提乾沒什麼難的,只要你努力訓練,一切都不成問題,打鐵還需自身硬,我也只比你們早來了一年,你要是想留在部隊,提干,改變家裡的現狀,就和我一起努力的訓練,我會指導你的,我們不是那些後門兵,沒有任何的背景,能靠的只有我們自己。」說完,葉晨拍了拍吳滿囤的肩膀,轉身離去。
鍾躍民和張海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連敘舊的心情都沒有了,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挑戰呢。
凌晨,尖利的哨音劃破了營區的寧靜,值班排長在院子里吼道:
「緊急集合。」
戰士們從床上一躍而起,以極快的速度穿衣服,打背包,披掛武器。這種緊急集合是全訓連隊的例行科目,每個戰士要在五分鐘內從床上竄起來,打好背包,披掛好槍支彈藥,水壺,挎包,然後衝進操場站好隊列。
葉晨當初在狼牙的時候,訓練遠比這要嚴苛的多,對於這些自然是輕車熟路,早早的就衝出了宿舍樓,站在了操場集合列隊。
早已起床的吳滿囤幫助手忙腳亂的鐘躍民和張海洋打背包,將武器遞給他們,鍾躍民沒戴軍帽就竄出了屋子,滿囤拿起帽子追了出去。
偵察營例行訓練科目,五公里武裝越野。連隊成四路縱隊跑出營房到了公路上,跑步的速度在逐漸加快,新兵們已經累的喘不過氣來,隊形漸亂。
連長吼道:「各班注意隊形,跟上。」
隊列中的鐘躍民大口的喘著粗氣,掙扎著向前跑著,張海洋上氣不接下氣的掉隊了,葉晨回過了頭,拿過了張海洋和鍾躍民的槍背在了身上,繼續向前跑去,另外兩個老兵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張海洋和鍾躍民向前跑去。
完成了例行科目的吳滿囤正在連隊的水房裡洗衣服,鍾躍民和張海洋端著臉盆進來,假惺惺的要洗衣服,張海洋還像真實兒似的請吳滿囤幫他挽袖子,吳滿囤二話沒說就將他們臉盆里的臟衣服搶過來扔進了自己的臉盆,鍾躍民和張海洋還假意的推讓著,滿囤將他們推出了水房。
鍾躍民和張海洋認為自己該客氣也客氣過了,似乎已經盡到了責任,於是心安理得的衝進籃球場,和一群戰士打起了籃球。
他們剛出了水房的時候,沒看到有一雙眼睛在冷冷的看著他們……
打完了籃球回到了宿舍的張海洋和鍾躍民回到了宿舍,看到了他們的床前各泡了一盆衣服,鍾躍民的被罩也泡在裡面,只剩下一個棉花套子孤單單的放在鍾躍民的床頭。
鍾躍民看著吳滿囤疑惑的問道:
「滿囤啊,停水了嗎?咋沒給我們洗出來啊。」
這時葉晨正好從門外走進來,只聽他說道:
「本來以為你們人就挺髒的了,沒想到你們的心更臟,跟自己的戰友還在玩道德綁架,怎麼,滿囤是你們爹啊,還是你們媽,還得給你們洗衣服,要不要點臉了,在家對你們爹媽敢這樣,大嘴巴子都得抽在你們臉上。」
「不是懶嗎,那就放著吧,左右你們本身就挺髒的了,還有啥需要遮掩的嗎?呆會聽說凌晨還有武裝越野,你們正好套上。」葉晨鄙視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貨。
張海洋和鍾躍民都欲哭無淚了,這都晚上七點了,太陽都落山了,哪怕是洗了都不帶乾的,這狗日的要不要這麼坑人,鍾躍民看了看自己的床頭,好嘛,晚上只能蓋著棉花套子睡覺了。
當大家晚上都在休息的時候,水房傳來了咔吃咔吃的搓洗衣服的聲音,這尼瑪不洗不行啊,眼瞅著就要光著了,微風從水房的窗戶吹進來,這倆貨穿著背心和大褲衩子在那裡洗著衣服,簡直不要太酸爽。
不是他們不想反抗,實在是做不到,打又打不過,挖坑,呵,別鬧了,這傢伙比他們還門兒清,張海洋和鍾躍民的臉上寫滿了苦澀。
當熄燈號響起的時候,這二位爺才洗完了自己的衣服和被套,二人合力將衣服擰的乾乾的,然後在水房一人扯住了一角抖了起來,希望能抖凈衣服上的水分,還有幾個小時就要爬起來武裝越野了,凌晨正是氣溫最低的時候,穿著濕衣服,想想都難受。
等到這二位爺折騰完了,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屋裡扯了一根繩子拴在了床頭,把衣服晾在了上面,然後才搓了搓手,進入了棉花套子的懷抱,一把辛酸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