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爬山要不要?
夏國首都,城郊別墅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適合郊遊。
一輛輛低調不失風格的車子停在山腳下,車上下來數名著休閑服的男女。
「老婆,我今天特意選了個適合我們二人玩的地方,一會避開他們你說好不好?」白序真,京都地產商,白家二公子如今三十有三,風華正茂,一臉諂媚的問。
妻子金絮穿了簡便的衣服,冷著臉嗯了一聲。
白序真也不在意,伸手在她的肩頭拍拍。
隨即,向後喊了一聲。
「寒寒,爸爸和你母親從這邊走,你跟爺爺還有其他叔伯嬸嬸玩。」
金絮聽丈夫親昵叫著繼子的名字,她心頭絞痛,若是她的孩子還活著,估計也有四五歲了。
一股澀意湧上心頭,促使她快行數步,白序真見妻子快速離開,著急忙慌趕上去。
今日,他有大事要做,顯然爬山更合適。
白寒抿抿唇,乖巧活潑的應了聲。「我們就不打擾你和媽媽過二人世界了。」
話音落,背後站著一人說。
「只要你存在,她永遠都會不開心。」白序言冷著臉,身上的戶外運動服難掩高大的體魄,此時,他盯著女子遠去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痛,但很快收斂。
「三叔,這話就不對了,我的到來,也給媽媽帶來了某些利益不是?」
剛才佯裝溫柔的孩子卻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回嘴。
「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你搞小動作,否則,你能否活到二十,還不一定呢。」
白序言嘲諷威脅。
他是建築世家白壽老爺子的私生子,十幾歲被帶回了家,拼搏努力,做到了公司副總的位置,年紀輕輕手段了得,只可惜現在未婚。
白寒抿唇不語。
挑選了一條捷徑的夫妻二人,一前一後。
金絮曼妙的身姿隨著向上爬的動作,格外美麗。
他的丈夫卻無心欣賞,心頭惡狠狠的罵道。
「不守婦道,成天勾搭男人,還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但他嘴上不敢言,因為妻子身價背景太強大,他惹不起,而且他還有要事辦。
半個小時候,倆人爬到了半山腰,恰好遇到一處照相極佳的位置。
「老婆,你坐那裡我給你拍一張,你這身材不拍照真是可惜了。」
白序真虛情假意,溫柔勸道。
「白序真,你夠了。」
金絮回頭冷冷的呵斥。
白序真嚇了一跳,手中的相機差點脫手跌在地上,他慌忙撈起來,一臉賠笑。
「老婆,今天這麼好的天,你生什麼氣啊,女人生氣就不美了,更何況我的妻子這麼漂亮,不能有定丁點瑕疵。」
白序真特意在瑕疵二字咬緊了牙齒。
「今天心平氣和的談談。」
金絮忍無可忍,她受夠了,她想離婚,可她又不能。
她憋屈,自從失去第一個孩子后,她再也不能有孕,明面被人諷刺,暗裡被人罵下不了蛋,她的好丈夫竟然將養在外面十八年的繼子名正言順的帶回了家。
隨後家中風向大變,雖然多數有利於自己,可她不情願。
有血有肉的人,怎會容忍,別人的孩子搶了她孩子的位置和寵愛。
「老婆,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咱們家情況你也知道,不能沒有孩子。不過你放心,我會拼盡全力為你守護一片天。
還有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我特意諮詢了國外資深生養專家,說是有九成可能。
當初是我的原因,是我不剋制,敗壞了身體,下次誰敢亂說,我撕了他的嘴。」
白序真睜眼說瞎話一把好手,而且為了不達目的不罷休,裝委屈,扮柔弱,背後恨不得妻子立馬死,他可以坐擁億萬家產,從而跟他那個私生子的三弟競爭。
「真的?」
金絮幾年的心思都是生孩子,她很喜歡孩子,可自從意外流產後懷不了,如今有希望她自然願意。
白序真心頭冷哼,即便是自己的原因,礙於男子面子他不會承認,可有時候不行,再厲害有錢的女人,一旦喜歡孩子嫁了人,就由不得她了。
「真的,爬山結束,我就帶你去看,我還特意調養自己的身體,上次醫生說,很快就好,只是……」
他欲言又止。
「怎麼了?金絮壓根就沒瞧見白序真低頭時,閃過的狡猾。
「缺錢,你也知道,我看似是公司的經理,可沒實權,也沒錢,我這些年吃喝穿用都是你一手置辦,大額的我不敢動。」
白序真露出一抹失落,一抹委屈。
金絮對錢方面從不吝嗇,而且只要錢能解決的,她都願意嘗試。
「我現在就讓人給你轉五千萬夠嗎?」
金絮正要掏手機,誰知來時落在車上了。
掏了個空,白序真早已準備好,他帶了手機
「夠的,老婆我還給你看了一條翡翠項鏈……」意思十分明顯。
金絮不疑有他,丈夫手機密碼她知道,而且有關各項聯繫的不一例外。
白序真緊緊盯著妻子的操作,還不忘記錄下密碼,等今日事情了了,討厭的妻子見鬼去吧。
五分鐘后,操作完畢。
「好了給你,一邊走一邊給我聊聊生孩子的事情」
金絮剛要走,卻被自己的丈夫拉到一塊巨石。
身後是百丈懸崖,風從身後吹來,激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的抖了抖。
「這是做什麼?」她不解。
「你還記得多年前,我們第一次約會,也是在這,轉眼五年了不拍張照留念一下?」
白序真體貼極了。
金絮眼眶微紅,她雖然冷酷高傲,可也是個內心柔軟的女子。
「好。」
她答應了。
丈夫替她調整姿態,還不忘叮囑,語氣格外的溫柔,讓她有些恍惚。
突然,一股巨力使來。
她身體向後倒去,下落的瞬間,就聽到丈夫惡聲道。
「你個賤人,去死吧。」
金絮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快速掉落,下降速度快到一眨眼,身體被樹枝穿透,劇痛還未襲來,鮮血從身體慢慢流逝時。
丈夫陰險惡毒的面容映在腦海,冷酷的言語像刀子。
「你個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賤人,我忍你們很久了,仗著狐媚樣,竟然勾搭那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