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等著接招吧
「白家請來一個保姆,哥哥也見過,眼睛長到了頭頂,還在我卧床的時候,不消停,說我壞話,我讓人趕走了,可她仗著是老爺子的親戚欺負我,哥哥我活不下去了。」
金絮一邊抹淚,一邊告狀。
「好個白家,竟然不將我妹妹放在心上,你放心,我這就給白老爺子打電話,真當我們是死人呢。不哭,你剛做完小月子,不能哭的厲害,仔細眼睛疼。」
金華心疼壞了,一邊安撫,一邊盤算說辭。
身邊的秘書感覺渾身一涼,這個主發怒,那將是一場浩劫。
金絮抽抽噎噎的答了好,掛了電話。
她拿出紙巾擦乾了眼淚,靜等下文。
她的哥哥真是好人,希望給力點。
她打開飯盒,慢條斯理得吃著飯。
樓上的白序言聞言嘴角抽搐,這個冷麵女神,竟然還會告狀,只是哭的太傷心,讓他心裡難受。
此時,又是吃飯的時候,他緩步下來。
拉開椅子坐在一側。
「誰欺負你了?」他隨口問。
「你看見了?」金絮臉色訕訕。
沒想到裝柔弱,扮可憐告黑狀,被他看到了,這張臉沒地方擱了。
「自然看見了,這個保姆是個母老虎,就連我都不放在眼裡,我想收拾,可惜不是時候。
白序言視線落在飯盒裡,菜式不是家裡的,味道也不錯。
金絮知道他在韜光養晦,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保姆壞了自己的大事。
都是扮豬吃老虎的主。
金絮戲謔的望著她,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誰玩聊齋呢。
「吃點?」她將多餘的飯推了過去。
希望能找機會報答他的恩情,這個傻子,太痴情了。
收拾保姆不過是開胃小菜,接下來是重頭戲。
她的好丈夫,該吃的葯也得吃上了,最好噁心死他。
白序言不拒絕,找了筷子吃了起來。
沒多久,別墅外,響起了轎車的聲音。
她擦乾淨了嘴,起身到了陽台邊,雙數搭在光滑的欄杆上,望著遠處的焦急的身影。
她的眸底,溢出細碎的光。
白序真被自家老爺子的一通電話,急忙趕回了家,步伐匆匆,走進了巨大的獨棟別墅里。
一邊打電話,一邊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一邊的保姆。
「爸,放心,我會安撫好的,不要擔心,很快就好。」
他摸著汗,急匆匆的往家裡趕。
他正和自己的情人說著話,誰知一通電話,讓他亂了分寸,他這個妻子真是幼稚的很。
竟然給娘家人告狀,真是氣死他了
電話那頭傳來怒吼聲,他皺皺眉,應付兩句掛了電話。
白序真滿臉怒氣,額頭隱隱暴出青筋,進了內室。
看到金絮趴在陽台邊,似乎沒有任何的異樣
依舊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為何會幼稚的去告狀。
真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今天格外的奇怪。
「少爺回來了。」
徐保姆贏了上來,激動的問。
「你不是被送去老宅了,怎麼回來了,回了也就算了,還惹夫人不開心,腦子呢?」白序真有氣沒地方撒,如今逮到這個蠢貨,自然不客氣。
徐保姆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一臉委屈。
「二少爺,我可真是冤枉啊,老爺子讓我回來的,我一個保姆能做什麼。誰知,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還跟小孩子一樣告狀,真是讓我沒話說。」
白序真何嘗不知金絮脾氣如何,可人家是祖宗得供著,又沒了孩子,金家除了金華虎視眈眈外,其餘幾個不管不問
可不代表沒人管,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害的他在老爺子面前沒了臉。
「老爺子說,讓你回老宅去,夫人最近需要養身體。」
白序真忍著怒氣給了答案。
誰知徐保姆不樂意了,一邊哀嚎,一邊說。
「二少爺不要啊,去老宅沒我的地方住,那些保姆不好惹,我沾不了手,沒什麼能幹的。」
金絮背靠在欄杆上,看著二人表演。
圓盤大的臉上掛著淚珠,換個好看的女子,還能引起白序真的惜花之心,換成她,估計白序真的午飯要吐出來了。
「我作不了主,去老宅,我給父親說一聲,給你換成採辦的工作,輕鬆還能時常外出。」白序真被哭的鬧心,忙口答應。
剛才撒潑的保姆立馬起身,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瞪得老大。
「嗯?」
白序真恨不得立馬擺脫這個惡鬼,留下來只會壞事。
「好,我這就走,留在這裡,還得看某些忍得臉色。」
徐保姆臨走前還不忘控訴。
「一個當保姆的,職業素養不高,不反省自己,還對主人指手畫腳,你說,要是被投訴你估計得結束保姆生涯吧。
只可惜,誰讓你後台大呢,我可得罪不起。
金絮譏諷出聲。
「老婆,你跟一個更年期的女人計較什麼,她沒文化,又不懂家裡的規矩,言語頂撞你,你別放在心上。」
白序真愣住,很快回神勸慰。
「這個更年期的女人真不如三歲的孩子呢,你說是不是?」金絮忍著噁心看了一眼白序真,睜眼說瞎話,你得編的合理點,即便不識字,禮數臉皮還在。
當保姆沒有保姆素養,對主家挑三揀四,拿捏女主人,那不是更年期,而是蠢。
「是。」白序真一愣,很快回神。
他心頭驚濤駭浪,這個妻子有些不同了,以前不屑一顧,壓根不管不顧,如今開始跟一個保姆計較,雖然是一件小事,可到底有了顧家意識。
若是換作其它事情,他是歡喜的,可唯獨這個顧家不行,一旦顧家他的家庭地位立馬下降,到時候沒了尊嚴,如何爭奪繼承權。
「我累了,回屋歇會,你匆匆趕回來,公司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吧,先去忙,晚上我們再說。」金絮懶得應付人面獸心的丈夫。
今日收拾這個不識好歹的保姆只是第一步,後面的好事還多著呢。
「好,我這就將人送回老宅去,晚上會遲點。」白序真回神,走上前,手要碰到妻子肩頭的那一刻,妻子像是觸了電,快速躲開,他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失了孩子。」金絮面無表情的提醒。
白序真對這個孩子沒有多大的喜歡,可看著金絮那張臉,他就想起孩子流產時的場景,一股本能的厭惡,噁心襲上心頭,對金絮壓根沒了耐心。
「你去吧。」留下一句話,他便帶著保姆匆匆離去。
家裡就剩下她和趴在二樓目睹一切的白序言。
白序言眼神微動,他心頭有些開心,見他們二人關係不好,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金絮心頭劇痛,提及孩子一次,揭一次傷疤,疼的她幾乎體無完膚誰知她的丈夫竟然跟秘書糾纏不清。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
她頭也不抬回到了屋子,繼續翻箱倒櫃。
她記得白序真在吃一種保健品,而且頓頓不落下,上輩子無意間得知,白序真有點生理上的殘缺,靠著某種藥物維持。
她當時沒當回事,現在就讓他嘗嘗吃壞了葯的滋味。
白序言下了樓只是瞥了一眼,沒敢多留,去了廚房。
這棟別墅保姆有三個,一個負責做飯,一個打掃衛生,一個整理衣服,每天到規定的時間回家去。
所以也方便了自己給金絮做點吃的。
一個大老爺們穿著圍裙,手法熟練的墊鍋,煲湯,忙了整整兩個小時。
幾道帶著人間煙火味的菜上了桌。
就在他擦手,呼了一口氣,正要鼓足勇氣叫金絮吃飯的時候,門鈴冷不丁的響了。
他皺皺眉,心想這麼晚到底是誰。
快速來到玄關,定睛一看,竟然是白序宏,白家長子,喝的有些飄,正在門口不停的按著門鈴。
這個畜生,在害金絮失了孩子之後,不見蹤影,如今只是短短一個多月,他又來了
真是死性不改,他懶得開門,轉身往客廳走。
「誰啊?」金絮偷換了葯,隨後正要找個地方丟掉時,聽見門鈴聲,有些好奇。
白序言見到金絮的那一刻,宛如雕塑般石化在地,金絮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俏生生像極了枝頭的梨花,和往常高冷不同,她現在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白序宏。」白序言回神答。
「他?怎麼還有臉來?」金絮臉色大變,就是這個畜生,喝酒發瘋,對她欲行不軌,害了她的孩子,還敢有臉上門來
提及這個畜生,她火冒三丈,恨不得找個棍子打的他不能人道,白家除了面前的這個私生子白序言外,都沒一個好東西
「看樣子喝醉了,不如我們這樣?」
白序言靈機一動,走上前,小聲說了幾句話。
「這個主意不錯,監控我負責,白序宏你負責,事成后,我會報答你的。」金絮因為憤怒一時間忘記了這麼好的機會。
要不是白序言提醒,她差點錯過了讓渣男迎頭痛擊的一次好機會。
不愧是未來的白家新任家主,要不是家裡被白序真按了監控,她恨不得抓住白序言的手,可勁的道謝。
看到白序言這張俊美的臉,耳邊傳來自己丈夫惡毒的怨言。
「你個賤人,紅杏出牆,與那私生子不清不楚……」污言穢語讓她面色發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動手要了自己的命。
可真是心狠。
她眼底閃過一絲殺氣,白序真等著,老娘讓你變成路邊搖尾乞憐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