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傳說也就是個傳說

第四章 傳說也就是個傳說

北堂世族自北昭開國之初便已存在,先祖陪同北昭始君開拓疆土鎮守國門。

世世代代承襲爵位,歷代家主封世子享皇子待遇,而今到北堂墨已有十五代。

北堂墨,一個存於四國並起世代不可不說的傳奇人物,一把驚翼薄如蟬翼快如閃電,劍鋒一過未尋痕迹人已無息。

在武林人人趨之若鶩彙集四國頂尖高手的巨靈恆武場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路無阻晉級第二,其實力不容任何人小覷。

那一戰北堂墨風光無限,其美名傳遍四國各處將北堂墨化身傳奇人物,更是讓北堂世族在北昭國的地位榮升備至。

而今北堂祠堂內,那把曾給北堂墨帶來無上榮耀的利劍驚翼正靜靜躺在堂桌上。

堂前焚香繚繞如夢境中騰升起的迷霧讓人墜落沉溺,北郭盯著腳下布滿腥血的青石路...

踏出一步,落下一枚血印...

落下血印,重鎚心臟一擊...

直至看清眼前的身影,北郭猛地停下腳步,如身前立了面偌大的鏡子,北郭瞪大瞳孔直視著鏡中一身被血色浸泡已至腥臭的北堂墨。

「你究竟是誰?」

「你!」

北堂墨言語堅定如出鞘利劍直插北郭心臟,痛得北郭下意識後退間尋得鏡中北堂墨「哐」的提起驚翼朝自己跪了下來。

沉重悶響抨擊北郭思緒,僵停了北郭後退的步伐,她從未想過她居然還能遇見自己給自己下跪的一天。

她看著北堂墨將驚翼奉於雙手朝自己遞來,那目光中無法迴避的希望,讓北郭無法控制自己伸手去迎接驚翼的動作。

「從今以後,你就是北堂墨!」

話音不大卻極具力量貫穿北郭渾身神經,這一刻兩人之間血泊之上,一劍宿命相連。

北郭看到了北堂墨的曾經...

她的懊悔...

她的極恨...

那一年,春暖花開弱冠年華,竹林風起劍鋒肆意,回首公子映寒芒...

那一年,戰場對陣,她以為英雄相惜藏入心間,卻未明他不過權謀一計...

那一年,三書五聘,她以為終得良人相伴,卻不料一紙城圖山河血染...

她問他:你可曾愛過我?

他笑笑:或許...

她問他:是她嗎?

他未曾言語,可眉宇間透露出的柔情宛若浸滿劇毒的萬箭穿心。

而後血染瞳孔,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深愛的人提劍斷了自己的脛骨,毀掉了自己的所有,眼睜睜看著滿城屠殺,落下滿眸憎恨...

夢境由遠至近化為烏有,北郭顫抖的手掌間是北堂墨用靈魂奉上的驚翼,跪在自己眼前的北堂墨已消散無蹤,徒留紮根於北郭內心深處源於兩抹靈魂間獨有的共鳴。

「我呸!」

北郭情不自禁的吐了耙口水,心裡滿是對夢中男子的匪夷唾罵,她雖未看清那人究竟是何模樣,仍將其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通透!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活得如此傲嬌!

心下打定主意,北郭一步跨出祠堂便見驚蟄站在祠堂外庭院中央,手裡還揪著給自己擦拭傷口的錦帕,一雙眸子盯著自己滿是淚光。

「世子!」

驚蟄尋得北郭走來,忙迎了上去,瞧著北郭眸中與之前全然不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下一沉再聲輕喚。

「世子?」

「驚蟄」

「世子...」

「從今日起我就是北堂世子北堂墨!」

「啊?世...世子你還好嗎?」

「我?哈哈,好得很!」

北郭說著握緊手中北堂墨交給自己的驚翼,抬頭望向空中正午日頭的太陽,春已來臨冬不遠矣。

「驚蟄!」

「在,世子」

「我餓了!布膳!」

北郭斂眸凝神往前,嘴角勾勒笑容恍花了隨後而來的驚蟄,她已經很久很久沒見世子如此笑過了。

一頓午膳,北郭狼吞虎咽吃得極為爽快,吃飽喝足北郭仰躺在扶椅上翹著腿,念著自己的復仇大計。

軍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己鏡中所見不過零星半點,最重要的戶口調查還是得仰仗身旁熟知之人。

北郭思索間將目光落到身旁驚蟄身上,琢磨著該如何開口才不算怪異,突然靈光一閃想起自己醒來時士兵口中的將軍,試探問道。

「呃...那個...」

「世子,怎麼了?」

「我問你啊!」

「嗯?」

「我在臨南城被圍攻時,本該有士兵要殺我,可被一個什麼將軍給制止,不知這位將軍是誰啊?」

「慶毓光...」

驚蟄一字一字說得咬牙切齒,那模樣簡直能將此人給生吞活撥了去,瞧得北郭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

她深知驚蟄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想必也是因為北堂墨才會如此恨極了一個人,既如此她可得見好就收。

「世子...你不要再...」

唯恐北堂墨觸名生悲,驚蟄正準備再聲安慰,豈料一抬頭竟見北堂墨偏頭睡了過去。

驚蟄張了張嘴終是不忍心吵醒北堂墨,便尋來薄被蓋在北堂墨身上,待驚蟄收拾完離去,北堂墨悄無聲息的睜開雙眸。

口中默念慶毓光的名字,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才讓傲視群雄的北堂墨這般深情,竟不惜連累整個北昭國...

一朝戰敗生靈塗炭,割地賠付舉國悲哀,沒有任何一國願將先祖苦戰之地進行分割,奈何成王敗寇無可反抗。

從南祁千里而來的聖卷此刻正靜靜放置在北昭國君桌案上,大殿內南祁使者滿眸得意之色,啟齒亦是不可忽視的狂妄。

「國君,可考慮清楚了?」

北昭國君抬眸看了眼南祁使者,對於聖卷上的十城割據賠付,氣得袖下五指緊握成拳硬生生掐破了掌心。

而今木已成舟別無別路,北昭子民需要時間緩和,所以割地賠付也是他沒有辦法的辦法。

可他不明白為何一定要送出一名質子到南祁國,而且還必須是他北昭國北堂內族子弟...

「為何一定是北堂內族子弟,皇子不可嗎?」

「難道北昭國君有異議?」

南祁使者啟齒聞似詢問實則警示,他很清楚北昭國君為何如此重視北堂世族,外傳關乎南祁國最大的秘密正是由北堂世族守護。

所以南祁國君在送出聖卷時將皇子更改為北堂內族子弟,而今這輩北堂內族子弟包含北堂墨在內僅有兩名。

北昭國君思來想去,似下定很大決心般抬頭望向南祁使者,看來這次南祁國的目的絕不單純。

「來人!」

「國君!」

「傳書北堂王府,令其明日午時前選內門子弟一名進宮面聖,隨使者前往南祁皇城為質」

「是!」

國君一紙令下,北堂王府內人心各異,所謂質子不過棋子,相當於一顆隨時會被滅掉的棄子。

北堂氏自跟隨開國始君起就從未曾有過此等屈辱,更何況此次還得是內族子弟,如何能淡然處之。

一時間北堂王府祠堂內三主堂積聚,焦灼質子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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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家的懵妻是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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