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煩惱
「江城?」
宋妍愣了愣。
「外公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關於那個沈辰的事。」黃安夏眉頭輕蹙。
想起這位藥王門的傑出俊傑,黃安夏不得不引起重視。毒王門跟藥王門爭鬥數千年,互有勝負,藥王門一直都是毒王門的剋星。黃曉東的死,也不得不讓黃安夏深想,這其中恐怕也少不了那個沈辰的傑作吧?
要不,是他跟宋妍之間有什麼交易。要不,就是他暗中使計挑撥黃曉東和宋妍開戰。否則,以黃安夏對黃曉東和宋妍的了解,他們不可能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去傷害對方,去破壞黃家和宋家的關係。
「我在江城的時候倒是跟他有過幾面之緣,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可自從他回江城之後,江城就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其中恐怕少不了跟他有關。不過,他為人很低調,經營一家醫館,平時也很少出門。」宋妍說道。
「用你的看法,你會怎麼評價他?」黃安夏問道。
「嗯……」
沉吟片刻,宋妍說道:「聰慧、機警,是一個很難對付的敵人。如果是我,我寧願選擇跟他做朋友也不願意跟他做敵人。不過,他這人倒也不是很難相處,只要不觸犯他的利益,他也不會主動去挑釁。」
黃安夏眉頭緊蹙,沉思。
「外公怎麼忽然問起他?」宋妍明知故問。
「沒什麼,本來我是有心要在江城建立黃家的產業,可曉東一死我有些猶豫還要不要繼續。這個沈辰既然是江城雄霸一方的人物,我自然要對他多一些了解才是。」黃安夏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你爸和你大伯都還好吧?聽說你們公司最近發展的很快,估計他們也都很忙啊。特別是你,估計也有很多事情吧?忙歸忙,可千萬要注意身體。晚上留下來一起吃頓晚飯吧,你也好久沒陪外公一起吃飯了。」
「外公,我……」宋妍欲言又止。
「怎麼?不願意?」黃安夏板起面孔。
「當然不是,我是怕到時候大舅和大舅媽看到我會不開心,會影響他們的心情。」宋妍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我始終都有錯。現在他們正在氣頭上,我就是想跟他們認錯他們也不會接受的。」
「放心,他們晚上不回來吃,就我一個人。你不是給我帶了兩瓶好酒嗎?晚上你好好陪我喝幾杯。」黃安夏態度堅決。
宋妍眼見無法推辭,也只好點頭答應。
……
彼時。
位於另外一個區的王家。
王金山根本無心吃飯。
這段時間宋家的生意被黃家一點點蠶食,他是睡不安枕,食不下咽。
「爸,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還是不要太操勞。你也不想你再有什麼事情讓我擔心吧?」王琪勸慰道。
「我怎麼能不擔心?現在四大家族失去平衡,黃家便肆無忌憚的步步蠶食我們的生意,在這樣下去,你爺爺辛苦建起的基業全部都要毀於一旦。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用,讓你支撐那麼多的事。」王金山嘆了口氣。
「爸,你別那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王琪柔聲勸慰道,「不錯,雖然我們現在鬥不過黃家,可那有什麼關係?就算我們什麼也沒有,至少我們父女還在一起。當初爺爺可以白手起家,我們也一樣可以,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
「談何容易。時代不同,創業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王金山有些悲觀。
「爸,依我看,事情會過去的,只要我們能多支撐一段時間。」王琪說道,「宋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黃家坐大的,到時候他們也會成為黃家的目標,我想他們一定會做些什麼。」
「宋家?」
王金山苦笑一聲。
「你可別忘了,宋家跟黃家可是親家關係。再說,說不定宋家也會趁火打劫,到時候我們只怕會更艱難。」
王琪愣了愣,沒有言語。
的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她能做的的確不多,論實力,王家遠不如黃家,這些年如果不是依靠這四大家族之間微妙的平衡,他們根本撐不到今天。這些時日,她也在不停的想辦法,絞盡腦汁。
「琪琪,你說咱們能不能找沈先生幫忙?他有能力有魄力又有實力,如果他肯出手的話,咱們王家一定有救。」王金山說道。
王琪咬了咬嘴唇,「爸,這是咱們的事情,不能再去麻煩人家。為了您的病,他已經幫了我們很多,這件事情不能再把他給牽扯進來。況且,我們有什麼理由讓他幫忙?他又跟我們無親無故,憑什麼幫我們?」
王金山愣了一下,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啊,沈辰為什麼要幫自己呢?為什麼要為了他們王家去得罪實力強大的黃家?如果他是自己的女婿就好了,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請他幫忙了。只可惜,沒那個緣分啊。
「琪琪,你是不是害怕看到他?我知道,你喜歡他,對嗎?如果你願意的話,爸我不介意,我也相信他會一視同仁不會委屈你。」
「爸,你說什麼呢?」王琪嗔了他一眼。
她怎麼能去破壞人家的感情?三人行,哪裡會有那麼美好?她就算不介意,可去傷害那個為沈辰守候那麼多年的女人,她又怎能心安?要怪,也只能怪他們相識太晚。
「爸,你趕緊去休息吧,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擔心了。你放心,咱家一定能度過這個困難的。」
王金山深深的嘆了口氣,沒再言語,起身就欲離去。
「嘭嘭嘭!」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一名保鏢推門進來。
「老爺,小姐,外面有位自稱沈辰的人要見你們。」
「沈辰?」
二人微微一怔。
王金山的臉上頓時堆起笑容,彷彿瞬間所有的煩惱全部都消失不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琪琪,你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緣分了吧?快,快請他進來。」
王琪的表情有些複雜,五味雜存。
她既渴望見到他,又害怕見到他。害怕跟他接觸的越久,自己越泥足深陷,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