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反擊開始
神槍團一千軍人帶著槍支彈藥進入京城,進入到皇宮。
有了這一份保障,慶熙皇帝行事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沒掀桌子之前,大家都要講規則,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鬥法。
掀開桌子,那就看誰的拳頭大。
掀桌子並不表示就會隨便的殺人。
掀桌子也要有掀桌子的規矩。
畢竟這天下名義上是皇帝的天下,把這個天下搞得太亂,並不符合皇帝的利益。
他是以晉王被刺案作為反擊的起點。
晉王被刺案,負責督辦的是魯國公和一個王爺。
魯國公是負責此案的正使。
他是梅貴妃的兄長,晉王的舅舅。
如果晉王能夠被冊封為太子,以後順利繼承皇位,他就成了皇帝的舅舅。
現在晉王被刺,他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慶熙皇帝讓他來負責督辦此案,這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准許他借著這個案件擴大打擊面,給晉王復仇。
五城兵馬司的人馬聽從著魯國公的調遣,在案件發生后的第一天就開始搜索全城,進出城門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哪怕是達官貴人進出都要接受檢查。
京城以外,以加急文書傳令五百里內,各個關口也都有人檢查。
非本地人,沒有路引文書,就地拿下。
區域內各村鎮也都接到了通知,凡有外鄉人過來的,都要向官府報備,說明具體情況。
發現有不報備的,也一概拿下。
動用的五城兵馬司加上附近各州縣衙役,數量已經過萬。
就是為了織出一張嚴密的網,不讓刺殺晉王的兇手逃離。
一時間也不知道拿下了多少人。
區域內所有的監獄都人滿為患,有的甚至直接鎖拿在官衙。
大家都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冤枉的,絕大部分都是冤枉的。
刺殺晉王,根本就不可能動用那麼多人。
甚至有可能所有的被抓的都是冤枉的。
但是在這種時刻,誰也不敢說什麼。
誰又敢對一個剛失去了兒子的父親說什麼呢?
那些動不動就痛罵皇帝的文官們,就像沒看到這種人間慘事一樣,一個個縮起頭來當烏龜。
他們心中其實也巴不得快點將真兇給抓到,最好是千刀萬剮,這才能消他們心頭之恨。
這個刺殺案一出來,最為被動的就是他們這些當文官的了。
誰叫他們之前正和皇帝干仗呢?
而且在這之前還集體抱團請立齊王為太子。
齊王倒是避開了這一次的紛爭。
在慶熙皇帝面前表達哀悼不成之後,在恐懼中度過了幾天,齊王終於放棄了太子之位的競爭,給慶熙皇帝上了一份語氣哀傷的表,表示他心傷晉王之死,願意辭去齊王之位,入秦皇觀為道人,此後餘生,每天都在長生大帝座下為晉王這位不幸離世的兄長誦經,也為慶熙皇帝和大虞的江山社稷祈福。
上這一份表,就是表示太子之位他不想競爭了,也不再做文官集團的刀。
慶熙皇帝就批了一個字:「准!」
就這樣,齊王在秦皇觀出家,成為了一個道人。
這更讓文官集團震驚。
慶熙皇帝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尚且如此,逼著對方出家。
對他們這些外人又該如何呢?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答案。
晉王被刺案發生后的第十一天,國子監祭酒就被魯國公親自領著五城兵馬司的人拿下,說是牽扯到了晉王被刺案。
究竟怎麼牽扯到的,魯國公並沒有詳細的說。
這個案件慶熙皇帝都沒有讓文官集團介入,他們想要了解也無從了解。
雖然這樣不合規矩,但是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指責慶熙皇帝做事不講規矩。
因為是他們這邊的陣營先壞了規矩,殺了人家的兒子。
他們只知道國子監祭酒是支持齊王最厲害的一個,就是他發動國子監的太學生們簽名,請冊封齊王為太子。
而且罵慶熙皇帝縱容皇室瘋狂擴張產業與天下爭利也是罵得最狠的。
然後他就被抓了。
被抓的第二天,這一個國子監祭酒就死了。
按照魯國公那邊的說法就是畏罪自殺。
究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也不知道。
但是,魯國公憑藉著據說是那一位國子監祭酒親筆所寫的供詞,將戶部左侍郎給拿下。
理由當然也是參與了晉王被刺案。
國子監祭酒被拿下也就算了,那只是一個清閑的職位。
拿下戶部左侍郎,那就太嚇人了。
那可是戶部尚書之下職務最高的人。
一個正三品的文官,還是在重要部門任副長官職務的人,都被牽連進此案之中。
看起來慶熙皇帝要殺幾個大官祭天了。
不只是正三品之下的文官們瑟瑟發抖,就是少數幾個二品的大佬,也都瑟瑟發抖,生怕這個打擊面會進一步的擴大。
這個時候,齊王都已經退出了太子之位的競爭,出家成了一個道士。
他們這些文官連鋌而走險的機會都沒有了。
其餘的皇子都還沒成年,還生活在皇宮之中,不可能受他們的控制。
找不到一個可以替代慶熙皇帝的人,直接將慶熙皇帝給幹掉,那他們就是亂臣賊子,在史書上都要被罵的。
只有找到一個替代慶熙皇帝的人,在將慶熙皇帝幹掉,扶持他們選擇的人登上皇位,那才會在史書上留一個好名聲,叫做拔亂反正。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實際上,就算是有這樣的機會,他們能夠拉到的力量,也只是他們府上的一些護衛,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就算護衛皇宮的禁軍也是烏合之眾,但至少也比他們那一群烏合之眾強大。
他們不只是沒有鋌而走險的資格了,甚至連鋌而走險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能夠離開京城,一些朝廷大佬還可以憑藉著自己在老家地方上的影響力,召集起一群鄉勇來做勤王之師,進京清君側。
可是他們現在連離開京城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的慶熙皇帝表現得很憤怒,他們誰都不敢動。
動,就是死。
不動,還有可能苟活下去,把慶熙皇帝熬死,再來慢慢的拔亂反正。
現在,除了在那裡瑟瑟發抖的祈禱著慶熙皇帝的憤怒早一點過去,他們沒有別的法子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