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陰陽篇 第四章 不只現在

第一卷 陰陽篇 第四章 不只現在

六百年後

[陽家軍帳]

自從陽戩及冠后便擔負軍中大小事務,倒也就沒了閑暇時間,今日恰巧汐月和帝宏來此處與陽戩共同閱兵。

陽滅行禮:「參見二殿下,汐月公主。」

汐月慌忙回禮:「陽伯伯這是哪裡話,我和戩哥哥相交多時,早把伯伯當做家人,大可不必行如此大禮。」

陽滅:「公主能如此想陽滅榮幸至極,但畢竟是在人前,自然要按規行事。」

帝宏:「月兒,陽將軍說的在理。」

陽滅將陽皓帶到身邊:「戩兒,這是陽皓,從此便是你的貼身侍衛,你軍中事務繁多,大可讓他輔助於你。為父還有要事,閱兵之事便交於你了。」

「是,父親。」

待陽滅走後,看著眉眼竟與他有些相似的陽皓,腦海中出現了弟弟的幻影:一定不是的,可能是巧合吧。

「陽皓,父親讓你留在我身邊,想必你定有不凡之處,不如本將軍便考考你,來人!」

近十幾個壯兵出列。

陽戩看著陽皓:「今日你們誰擊敗了他,便替代他的位置吧。」

眾兵氣勢如虹:「是!」

陽皓:「一起上吧!」

話畢陽皓閃現疾影,一腿橫掃撂倒幾人,借力起身抓住兩個人甩了出去,有兩人抓住陽皓的肩企圖擒拿,陽皓直接一個後空翻至兩人身後積蓄法靈將人頂開,突然一劍向陽皓刺來,陽皓猝不及防,閃身一縷鬢髮被削落,緊接著那一劍再次橫劈過來,陽皓下身躲避,在順勢推開那人持劍之手,陽皓用法靈吸出凌雲槍,一陣風順勢而出從陽戩身邊劃過,陽戩毫無反應,繼續觀戰,陽皓微微一笑,幾番輪打,兩人不分上下,你功我防,你防我功,那人有些著急了,一劍狠狠劈來,但陽皓根本沒接,劈了個空空如也,自己卻因為用力過猛而差點摔倒,一槍橫在他脖子上。

陽戩鼓掌:「好!果真不凡。傲,燥,慌此乃行軍打仗之三忌,眾軍可知?」

眾軍:「謝將軍教誨!」

陽皓收槍,那人悻悻退了下去。

帝宏:「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草民名叫天源,隸屬先鋒步兵」

帝宏:「戩,我見他倒也不錯,不如……」

陽戩:「到底還是輸了,自然不能違背我的承諾,不過你武藝尚可,本將軍便讓你留守天界做禁衛軍如何?」

天源喜不自勝:「謝將軍!謝殿下!」

閱兵儀式完美告終。

陽皓馬上暴露本性:「將軍~他們贏了我就有獎勵,我贏了有什麼呀?」

陽戩開始把玩千斤重的長得跟海膽似的鎚子。突然往陽皓臉上呼,在僅差一寸時停了下來,動作快的讓陽皓不知所措。

「有鎚子你要嗎?」

陽皓閃的跟個黃尾巴狼(就是狗)似的:「不了不了!我有槍,要這玩意幹什麼?我還有事,將軍我先走了。」

待陽皓走後,陽戩:「這個陽皓什麼來歷?」

校尉:「聽說是大將軍的關門弟子,無父無母,大概七百歲就跟著將軍習武了。」

陽戩若有所思……

兩百年後

帝宏有些欣喜:「明日就是我二千周歲生日了,一定要讓月兒陪我一同過生辰!」

到了寒月宮

汐月:「二哥哥你怎麼來啦?」

帝宏不知道為什麼臉有點紅暈:「月兒,不知你明日有空嗎?……」話還沒說完。

「明日戩哥哥邀我去練兵場觀戰呢!怎麼啦?」

其實汐月一向不喜歡打打殺殺,但陽戩邀請她自然很高興的答應了。

帝宏剛到嘴的話被咽了回來:「倒也無事,你一個女孩子去軍營小心一點,刀劍無眼。」

「好的!謝二哥哥關心,有戩哥哥在沒事的。」

第二日的孤寒宮如同往日一般冷清,所有的光被遮的死死的,是啊,就這樣兩千年了。

帝宏靜靜地坐著地上,雙目無神。

門突然開了,一陣光席捲了帝宏的視線,讓他不得不擋住這刺眼的光。

「是誰?」

天源提著兩壇酒:「殿下,瞧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帝宏:「酒?」

天源笑著:「哎,殿下你這說了跟沒說似的,怎識人不識貨呢?這可是皇後娘娘桃園的上等鮮花釀造七七四十九天,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來的,已經是百年前的陳酒了,今日知道殿下生辰,來給殿下嘗嘗,我知道殿下身份尊貴什麼都不缺,但殿下從小到大應該沒碰過酒吧,試試?」

帝宏難免覺得諷刺,尊貴?有嗎?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眼裡,他不一直是卑賤的嗎?他從來都不配讓別人對他好不是嗎?

「想不到記得我生辰的竟然是你。」

天行跪禮:「二殿下對下官有之遇之恩,殿下生辰這等大事,下官怎會忘?」

源帝宏示意讓他起來:「這是你應得的,我不過是推波助瀾,你大可不必放在心裡。」

天源:「這怎麼可以?世間難得一伯樂,下官算是走了大運才遇見殿下這伯樂,如若不放在心上,豈不是與狼一般沒心沒肺!」

帝宏也不在多說:「好吧!既如此,開壇!飲酒!」

天源大喜:「好嘞!」

誰料倆人小酌幾杯,帝宏就笑臉通紅不省人事。

帝宏嘴裡念叨:「一醉解千愁!」

天源好奇:「殿下為何事愁苦?」

帝宏擺擺手:「罷了,不提了,喝酒!乾杯!」

天源感嘆:「凡間有兩苦,得不到和已失去,殿下是……」

「天源你又犯傻了,我們是神,怎可與凡人比較,自降身價……」

「殿下說的是……」

結果打了兩個嗝,帝宏就醉倒在地。

天源搖晃這醉昏的帝宏,帝宏勉勉強強的醒了過來。

帝宏揉揉眼睛,語氣懶散:「月兒,是你嗎?」

天源有點尷尬:「下官不是。」

帝宏緊接著一把抱住天源:「月兒,我好想你~」

「殿下你快放開我!」誰料天源越掙扎他反而抱得更緊了。

帝宏撅起嘴巴要親親:「月兒,我想親你!」

天源喊聲震破天際:「啊!殿下,救命啊!」

侍衛甲:「想不到殿下還有這癖好!」

侍衛乙:「可不是嘛。」

侍衛甲:「那還是別打擾殿下了吧,繼續巡邏。」

侍衛乙:「好!」

後來,天源捂著臉落荒而逃,別誤會,天源是一拳打暈了帝宏,沒親到,這可是正經人,別瞎霍霍。

帝宏清醒過來已是戌時,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哎喲,我這臉是怎麼回事啊?好疼!」

別懷疑那拳頭大小的淤青就是天源打的。

「屋裡太悶了,難受。」

帝宏轉而來到天星池,此地離寒月宮極近,每當汐月在寒月宮的露台撫琴作畫時,那個如痴如醉的人便在此處遠遠的看著她。

這裡四季雲霧繚繞,看不清池子里到底有什麼奧妙,只見那含苞初放的蓮花從水底蔓延而上,為整個天星池增加了幾分靈性。

帝宏看不太真切,還是那樣的一襲白裙,她漸漸走進雲霧中,纖纖玉手端莊的放在腹前,天仙定是如此吧。

帝宏輕輕呼喚:「月兒……」

汐月聽對他回已笑容,在他眼裡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溫柔,他被陶醉,如果是夢就請不要醒吧!

「二哥哥,你在賞蓮嗎?再等幾日花就開了。」

帝宏借著酒勁,搖搖晃晃的走向汐月,握住她的手:「月兒,我心悅你!」

汐月聞到帝宏身上的酒味,只當做他在開玩笑:「二哥哥,你喝醉了吧。」

「不,我沒有,我是真的喜歡你,好喜歡。你就像一道光一樣走進我的世界,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喜歡你!」帝宏直接抱住汐月。

汐月有被嚇到:「你在開玩笑吧,你是我的哥哥!」一把推開帝宏。

但是帝宏不依不饒:「我不是你哥,我們本不是兄妹,所以我可以喜歡你的呀!答應我,好不好?」

汐月看著帝宏一步步向她緊逼,她不停地後退,卻不料退無可退之時一腳踩空,隨著「嘩」的一聲聲響,以及天星池濺落在帝宏脖子上水冰冷的觸感,帝宏瞬間清醒了。

而此刻因為汐月絲巾忘記帶走,前來送絲巾的陽戩恰巧看到了這一幕,陽戩二話不說直接跳進天星池內。

天星池的水,真的,好冷,好冷。汐月腦子裡自始至終都只想著一個人,那個人在她心中無法替代,但好像那個人真的像有魔力一般出現在她的身邊,摟住她的腰帶她脫離這寒潭,她竟然在寒冷的水中覺得異常的溫暖,她不敢放手,她怕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她也明白她愛他。

「來人啊!叫醫官!」陽戩出水后,火急火燎的抱著汐月直奔寢宮,在眾人都手忙腳亂之時,汐月面色蒼白卻竟然在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現在有你在我覺得夠了。」

陽戩低頭深沉地看了汐月一眼:「不只現在,還有未來。」

不只現在還有未來,這一句話在他們兩個人的心裡回蕩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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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夢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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