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準備
初歡微微額首,不禁將神獸,凶獸的消失與仙魔大戰聯繫起來,妖族就是在仙魔大戰消失。
她透過炎靈的肩膀看向不遠處的山脈,或許混沌會知道一些事。
空間中出現許久的沉寂,一向沉穩的白晝驚的嘴都合不攏了,它一個築基期的小魔,竟然知道了這麼多事,而且與神獸稱兄道弟。
初歡看出它的不自在,安慰道:「炎靈現在也是築基期,且是新生,你不必有心理負擔。」
而後,她挪動身體,換了個坐姿,調笑道:「再說了,你是我的契約魔,若有一天,我站在九重之巔,那你也是被別人仰望的存在。」
「主上…」白晝錯愕了一瞬,雙眸亮晶晶的,它相信主上會站在九重之巔,這世上,它只相信主上。
初歡擺了擺手,打斷它接下來的話,之所以放出豪言壯語,也是在對她的道心講,她,要站在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嗶咔!」
身體傳來一陣響聲,她心下一喜,那是道心在生長。
半盞茶后,她才壓下心底的浩然之氣,抬眸看向炎靈,接道:「你恢復記憶,都知道了什麼,有什麼不想講的可以跳過。」
身份一事已經明了,她沒必要再咄咄逼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炎靈感激的咧起嘴角,搜羅識海中的記憶:「很久以前我便見過冥九幽,故而知道他是冥王一事,玉琉璃我也見過,他是九重天上的仙帝,被喚作琉璃仙帝。」
這些事,初歡也知道,但她還有一事不明,神情一頓,一針見血道:「九重天有許多仙帝?」
「是。」炎靈抬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沉思道:「我只有零散的片斷,九重天的事並沒有記憶,但仙帝不止一人,仙帝只是修為,就和修士的真人,真君一般。」
初歡恍然大悟,果然,就算飛升成仙也不是盡頭。
充當木頭人的白晝眼神迷離,它居然得到了仙帝的指點,玉琉璃居然是仙帝。
炎靈嫌棄的瞥了它一眼,收回視線,繼續道:「主人,楚天煦我也有幾分熟悉,若是我沒記錯,他生前也是仙人。」
話音落下,彷彿一記悶雷壓在兩人心中,白晝只覺得自己腳下軟綿綿的,有些飄,它知道了好多…會不會被滅口?
初歡則詫異的挑了挑眉,這件事,她也猜到了,但猜到了是一回事,親口聽到又是一回事。
楚前輩的種種表現,就連化神修士都不放在眼裡,比化神修為還要高,只有仙了。
她目光幽深的看向半空,這彌虛空間還真是熱鬧啊,她的身邊,也真是熱鬧。
三人在靈獸山又討論了一些常識,炎靈所恢復的記憶,大部分都是關於修鍊與本命術法的記憶。
至今為止,小傢伙還只會噴火煉丹,想要進階,光靠修鍊是不夠的,需要大量的天才地寶來供養。
初歡有些欲哭無淚,神獸雖好,但也要養得起才行。
炎靈撒嬌解釋道:「主人進階,我的修為也會提升,我們是一體的,不一定要天材地寶供養。」
白晝也在一旁符合:「對,主上進階,我的修為也會增進。」
兩人一唱一和,初歡的心裡才好受許多,但既然了解了小傢伙的進階方法,若是有能力,自然不能虧待。
三人長談許久,直到外界已經卯時,初歡捏了捏眉心,交代道:「炎靈,既然你恢復記憶,太多的我便不叮囑你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早些進階,鬥法時才能幫到我。」
「是,主人。」炎靈斂了斂神情,不能幫助主人,一直是它心底的痛。
白晝捏緊拳頭,雖知主上是為了激勵炎靈,但它也一樣不能幫助主上。
「去吧,看看有需要的靈草帶著,然後去木屋前匯合。」初歡緩慢的起身,理了理法衣。
心底有些不舍,她抬手揉了揉兩人的頭。
霎時,一魔一獸全部紅了耳根,白晝斟酌許久,吞吞吐吐道:「主人,我是男人,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總揉我腦袋。」
初歡手腕一頓,她一直把一魔一獸當成小孩子一般,莫非是她的問題,所以這兩人心境才會不成熟?
炎靈抬頭看到主人臉色難看,它斜了一眼白晝,傳音道:「多嘴!」
「這不是多嘴,雖然我是魔,但我也是男人。」白晝傳音回道,若是被族中的魔知道,它臉都沒了。
想到這,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它當著父王的面前被揉腦袋,霎時不寒而慄。
「哼!」炎靈眼底泛起一絲冷意,它就喜歡被主人揉腦袋。
兩人的傳音,初歡並沒有察覺,此時,她全部心神都在思考,是不是對這一魔一獸太好了,要不要換一種教育方法?
但這一魔一獸是她自己人,與那些昏迷的契約仆不同,太苛刻,又不是她的性格。
初歡捏了捏眉心,想不通,便不想了,將一魔一獸扔出去歷練,心境自然會成長。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兩個收拾準備一下吧。」
沒等兩人回答,她腳下激發登雲靴,遁向另一座山脈的竹屋前。
……
初歡緩緩從半空中落下,入目便是楚天煦老神在在的坐在石桌旁,桌面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儲物袋。
「冥九幽送來的。」楚天煦順著她視線解釋道。
初歡微微額首,這儲物袋中該是令牌和面具了,隨即,視線一頓,在一塊白玉令牌上停留許久。
剔透的白玉散發著熒光,上面沒有任何刻字,僅有一簇似火般的彼岸花在綻放,令牌的上面穿著一條湛藍色的絲線。
「那是留給你的,幽冥閣,冰閣主。」楚天煦撇了撇嘴,這令牌一看就是冥九幽獨獨為了女娃娃定製的。
其他令牌他已經看過了,全是黑不溜丟的玄鐵,僅有這塊,是上好的白玉鑄就。
「我的?」初歡挑了挑眉,有幾分歡喜,踱步走到石桌前,將令牌拿在手中把玩。
凹凸不平的紋路從指腹傳來,她這才發現,這令牌上竟有火紋,單用肉眼看是看不出來的。
「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一塊令牌就把你收買了。」楚天煦看著她傻笑的表情,恨鐵不成鋼道。
初歡斂了斂笑意:「好看,我喜歡,不可以么?」
「哼。」楚天煦從石凳上起身,嫌棄的背過身子。
初歡將玉牌收起,向四周打量一番,狐疑道:「他呢?」這個他,自然是指冥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