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如果不能愛

閣老離開廣州的時候，在火車站與思月旅思話別。列車緩緩始離了站台，向著目的地奔赴。。。

閣老的手機進來一條簡訊息：「老頭，我喜歡你，喜歡真實的你，不喜歡網上的你。」

閣老看了一眼信息，沒有立刻回復。。。

閣老，一個冷漠的人，不知道是誰給傷害的，還是天生就這德行，沒有人能知道，就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為何會這樣的冷漠。也許，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他會動情的摟著女孩，這就是表達愛慕的最好的方式。但是，閣老給人更多的則是冷漠的神情。特別在網路上，轉身變臉的的速度，可以說是無人可比的。如果誰找到閣老說：「閣老，我很悶，能陪我聊天嗎？」閣老會樂呵呵的陪你聊到天荒地老，夜夜不寐。但是，要是你私下對閣老說：「老頭，其實我很愛你，你能來看我嗎？」這樣，閣老就會咕咚一聲掉進了黑洞，再也不見人影了。這就是四月旅思對閣老這個老東西的深刻體會。四月旅思認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如果不能愛，為何不能跟我說清楚呢。

四月旅思問過閣老：「老頭，你心裡什麼時候才會有我？我知道，你現在還忘不了你的前妻。不過，我是不在乎的，如果你願意，回去吧你的兒子女兒都接過來，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閣老噎住不語。。。」

四月旅思總是沉不住氣，在得不到閣老的確切迴音后，總會變得慌亂無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是繼續進行這樣不完美的愛情，還是堅持這種畸形的思維？兩個孩子的媽媽，自己有信心做的好嗎？這些都是困擾四月旅思的問題。不過最大的問題，是自己還沒有真正進入閣老的心裡，在他心裡，還沒有自己的位置。

四月旅思不止一次對閣老說：「被你愛過的女人真的好幸福，其中卻沒有我。」

閣老一直都保持沉默。四月旅思試圖用不同的方式在試探閣老，直接告訴閣老說她知道閣老現在最愛的人是艶寵。閣老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閣老是誰？一個老得快要成精的老傢伙，四月旅思的這點小心思，在閣老的心理是一本明凈的帳，如何把這本帳算的清楚，閣老心裡有數，也有自己的一套路子繼續走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閣老睡不著，獨自做起來抽煙，思考著一些事情。他覺得四月旅思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比較善良，眼睛大大的，臉蛋圓圓的，比較符合自己的標準，但是，惟一一點就是小丫頭比較容易衝動，總是沉不住氣。如果愛，為什麼還總是要問那些話呢。

特別是在閣老生病卧床的時候，四月旅思給閣老發了短訊息說：「我那麼愛你，卻感覺不到你的愛，你什麼時候才能愛上我呢？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我害怕。。。」

閣老非常心煩，他從床上坐起來，點了一支香煙，抽了一口。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閣老又迅速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繼續躺下。。。。。

南下的列車在鐵軌上飛馳，閣老躺在列車的車廂里，思緒有些許紛亂。是選擇接受一個愛自己的，還是去追一個不能確定是否會接受自己愛情的呢？這個問題困擾著閣老，心緒不寧。

廣州火車站，閣老最後一個下車。人潮在前方涌動，閣老拎著一個小手提袋，慢慢悠悠無精打采地走在月台上。

「閣老。。。」

閣老應聲回頭一看，艶寵笑眯眯從後面拍了一下閣老肩膀。

「你？。。。怎麼會在這裡？」閣老的嘴巴張成了O型。

艶寵誇張地瞪大眼睛看著閣老說：「我是一路跟著你來到這裡的。。。」

「不。。。是。。。吧？怎麼可能。。。」閣老一臉狐疑的樣子。

「嘻嘻嘻。。。」艶寵這一笑，閣老更迷惑了。

「看你，緊張成這個樣子，不是跟蹤你的啦，我還沒有那個本事。我剛好從另外一列火車上下來，看到你的背影就認出了是你。怎麼樣，我的眼力很好吧。。。」

「原來是這樣啊。」閣老長舒一口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艶寵已經挽住了閣老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向出站口走去。這一幕，都被出站口接親友的人群里的四月旅思看在眼裡。閣老和艶寵也看到了四月旅思，但是艶寵和閣老都沒有意識到四月旅思現在的心情糟糕的程度已經。閣老和艶寵笑臉走向四月旅思。待閣老和艶寵走近四月旅思站定，四月旅思冷冷的說「如果不能愛，你何必。。。」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閣老的臉上。四月旅思轉身融入人潮中。。。

艶寵捂著紅唇，看著閣老。閣老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閣老，傻啊，快追去啊，她肯定是誤會了。。。我這次來是找我男朋友牙印的。。。。。。」

閣老抬起頭看著艶寵，眼睛里閃過一絲憂鬱，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閣老怏怏地走出了車站，叫了一輛的士在艶寵的面前消失了。艶寵心情極其的矛盾，委屈？還是自責？或許什麼都有吧。艶寵撥通牙印的電話，聽到牙印的聲音后，艶寵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她沖著電話大聲的吼「混蛋！你怎麼還不來接我。。。」

路上的行人紛紛扭頭看著艶寵，艶寵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