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千里走單騎
第32章千里走單騎
車上,很安靜,畢竟不是聊天的地方,隱私還是要有的。
一會的功夫,森林半島就到了,宋一根付了車錢,親自把黑寡婦送到樓梯就走了。
有些事情,沒有選擇的。
「你不上來喝杯茶嗎?」
「不喝了,困了,得回家補補覺了,改天再喝吧!」
「我這裡又不是沒有床,真是的,跑那麼快乾嘛呀,真氣人。」
宋一根哪敢多留,拔腿就跑,攔住輛計程車,告訴地址,嗖嗖的幾秒鐘就看不到車的蹤跡了。
黑寡婦看著計程車消失在視野中,嘀咕道:「這傢伙怎麼這樣,真是太氣人了,你給老娘等著,我就饞你身子,怎麼了嘛!」
她害羞的看了四周一眼,發現沒人聽見,按了電梯,臉紅了走了進去。
回到家的宋一根,沖洗了了涼水澡,整理了護城河的思路,直呼最近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太魔幻了。
見到屍體活蹦亂跳,這已經夠嚴重的刺激世界觀了。
可萬萬也沒有想到啊!
這些都是小兒科,根本都不值得拿出來支棱起來。
都不夠資格啊!
護城河下,古墓院子,關於袁天罡的記載無需懷疑,已經徹底的石錘了,他親自記載鎮壓了五色毛僵。
這是何等的讓人要住進精神病院才肯罷休啊!
他到底在西湖鎮壓了什麼?
這讓宋一根疑惑的想撓頭。
要知道,護城河鎮壓了五色毛僵的下半身,大相國寺鎮壓了上半身。
西湖到底鎮壓了什麼?
宋一根想一出一個所以然,索性坐在床上開始了修鍊。
他藏於腰的煞氣,已經打通了第三分節段,也算半部頂天立地的漢子了。
人體腰分九段,每一段又分三節,待藏煞九段,可勾畫鬼神圖。
宋一根感受著腰部的藏煞,心說還是挺快的,多虧了去一趟護城河地下,不然還不真好找煞氣。
煞氣這玩意,尤其對於現代和諧社會來說,屬於奢侈品。
不好找。
宋一根沒有糾結這些,對於穴道鬼神勾畫圖沒有太多的執念,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丹田上。
藏煞勾畫鬼神圖雖然能增加戰鬥力。
但屬於可有可無。
提升修為才是正事,丹田中的靈氣多了,戰鬥力自然提升了。
他意看丹田,一個漩渦狀的靈氣團正在成型,隨時都有可能邁入到搬血第三境界。
搬血每一境界的提升代表的都是戰力的提升。
宋一根對此很滿意現在的修鍊速度。
不急不緩,慢慢來,欲速則不達。
太陽東升西落,待宋一根睜來眼睛,已然是下午四點多鐘了。
他簡單的洗了把臉就往殯儀館趕去了。
殮容才是正經事,這是可以簽到禁術的買賣,不能草率。
很快,宋一根來到殯儀館,走到停屍房,拉出一具屍體就給搬到了整容室。
眼前的這具屍體應該是近些時日剛送過來的,不超過三天。
因為從其皮膚上來看,還是處於年輕的屍體。
宋一根拿來殮容工具,往化妝盒倒了些屍油攪拌了幾下,「人死燈滅,蓋棺定論,一路好走。」
宋一根敬香東南西北拜,該有的規矩一點都不敢馬虎。
他手握殮容筆,開始給屍體做一個美美的妝容。
年輕的屍體很好殮容,就像是給活人化妝一般,三下五除二,美美的妝容完成了。
「系統,給我簽到!」
「正在簽到,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簽到千里走單騎果實。」
「千里走單騎果實?」
他看著出現在手心的果實,紅透透的,沒有水果的香氣,反而帶著一種說走就走的……逍遙自在感。
果實不大,有如車厘子一般。
宋一根沒有遲疑,張嘴就把千里走單騎果實放進了嘴裡。
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味道,一陣光霧瀰漫開來,光陰流轉,待他睜開眼睛,儼然已經成了一名書生。
沒錯,就是書生。
這個書生穿著一身青衣,騎在馬上,眼光看向遙遠的未知地帶。
他的衣服有些破爛了,青色的衣裳微微泛著屎黃色,想必應該是穿了有些時日了。
宋一根首先走馬觀花的瀏覽了這名書生的所有記憶。
原來這名書生是儒家的學生。
儒家有一條不正文的規矩,凡是學有所成的子弟,都要行千里路,見識一下真正的道理。
有些子弟半路就死了。
畢竟,行千里路還有一個前提,不許有人保護,暗中也不行。
宋一根瀏覽著書生的記憶,心說這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行了百里路,安然無恙的度過了所有災難。
接下來的時日,這名書生繼續往前走著,走到哪裡就是哪裡,沒有所謂的終點,只為了萬卷書後行千里路。
這一日,書生遇到了劫匪,人高馬大,一臉兇悍相,手中握著的長刀還在滴著血。
「這位小書生,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想過此路,煩留下買路錢。」
劫匪手舞足蹈,表情很豐富。
宋一根也想知道,書生到底會怎麼做?
他雖然夢回書生身上,但無法左右行動,更無法潛意識暗示。
他只能看而已。
「這位劫匪大哥,你看我只是一介書生,哪裡會有買路錢。不如我給幾位大哥寫幾副字,權當是在下的買路錢了,您看怎麼樣?」
書生好言好語,低頭哈腰。
「勞資要你一副字有何屁用,這狗日的年頭,字能當飯吃嗎?俺只要銀子,其他的一概不要。」
劫匪很生氣,凶相畢露,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舔著嘴唇,「俺最後問你一次,是否留下買路錢?」
「我乃一介窮書生,哪裡會有什麼買路錢啊!」
「那你就別怪俺心狠手辣了。」
劫匪大手一揮,他身後的劫匪小弟包圍住了書生,污言穢語的侮辱著,什麼小白臉、肯定也是賣屁股求生存的假書生一個。
「上,剁了,拉去咱們寨子熬湯喝,今天也開開葷。」
書生看著一眾劫匪,臉色毫無半點變化,「各位何必要如此,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們這樣子,實在是對不起堂堂七尺男兒身啊!」
「媽的個驢蛋,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兄弟們,給我砍死他。」
劫匪門的刀揮了出去,刀身劃破空氣,就像是屠夫看著案板上的肉,舉刀剁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