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釋
說著,白昕哲就拿來醫療箱準備替封辰煜重新包紮傷口。
原來的紗布上已經慢慢滲出了一大片血跡,裡面的傷口也崩開了,血肉迷糊,正往外沓沓地冒著鮮血。
白昕哲換下紗布,給傷口重新上了葯,再換上了新的紗布,一切處理完畢,才沒好氣地說道,「你是看我太閑,特意給我找事來的吧。才剛醒,就開始造作了。你還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刀子插了那麼深都沒事是吧!」
封辰煜並沒有搭話,這還是白昕哲第一次在他面前說話佔了上風。
只是他知道眼前這個面色蒼白的男人根本就沒聽進去他的話,只怕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只在陸念晚身上了吧。
白昕哲收起了自己弔兒郎當的神情,坐在一旁的靠椅上,說道,「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手術都結束了,我要和晚晚解釋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攔著我,你難道就讓她這麼一直誤會你下去嗎?」
封辰煜半靠在病床上,那雙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握緊的拳頭卻泄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孩子的事情對她打擊太大了,她現在情緒這麼激動,根本就聽不進任何解釋。」
「更何況,以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受不得任何刺激了。如果告訴她訂婚的真相,無疑是再次在她面前扒出五年前的事情,這五年是她人生最黑暗最痛苦的五年,在這個時候提起,我怕她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傻事出來……而且,就算她接受的了,以她的性格,也一定會阻止我的,這樣就會打破我所有的計劃。」
「但如果訂婚的事情不解決,就會是她心裡一個難以解開的疙瘩,就算你跟她解釋了孩子的事,她也只會認為這是推脫之言,毫無意義,反而會更加刺激她罷了。」
白昕哲皺起了眉頭,雖然知道他說的有他的道理,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你真的就這麼任由她一直恨著你嗎,你不怕她會離開你嗎?」
封辰煜的喉嚨一陣陣的發緊,被刺傷的胸口也悶得讓他喘不不過氣來。
他緊緊閉上了雙眸,隨後睜眼,堅定地說道,「我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我的!」
「我已經算好了時間,只要拖到訂婚那天,我就有把握將楚司淵手上的資料拿過來。等到那時候,我一定會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她解釋清楚。」
白昕哲搖了搖頭,「別人都說你封總裁冷酷淡漠、沒有感情,宛如謫仙讓人難以靠近。但怕是你所有的柔情都只給了陸念晚一個人吧。你這輩子就註定栽在她身上了。」
封辰煜不可置否地淡淡笑了笑,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低沉地認真問道,「手筋曾經被人挑斷,之後也沒有很好地處理過,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白昕哲腦袋一懵,不明白怎麼好端端地突然說起這個了,「你問這個幹什麼?誰手筋被人挑斷了?」
一提起這個,封辰煜就想到了陸念晚曾經的遭遇,眼裡跳躍著瘋狂的紅意,整個人就像修羅一般可怕,「小晚在監獄的時候被人挑斷了右手手筋,裡面的人怕把事情鬧大就隨便找了一個不入流的醫生縫合了傷口……現在她根本無法再繼續做設計了。」
「什麼?!」
白昕哲震驚得猛地從靠椅上起身站了起來,他從沒想過陸念晚竟然在牢里經歷了這些……
被人挑斷手筋!她這麼一個怕疼的人到底怎麼承受過來的!這五年,她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她可是「念影」啊,那個鼎鼎有名的設計師啊,右手手筋被挑斷,這不是要毀了她的一生嗎!
「怎麼會這樣!是誰,誰這麼歹毒,竟然下這樣的毒手!」
封辰煜神情狠厲,隱約還帶著些懊惱與自責,「目前還沒有查到。事情過去了五年,牢獄里的情況天天都在發生變化,監管人員也都不斷地在更換,再加上這五年我又有意屏蔽有關牢獄里的一切信息,現在要想徹查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