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受傷
「夠了,老夜,你適可而止!說話是要過腦子的,且不說當年的事情是真是假,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你又何必舊事重提?」白昕哲皺眉輕斥道。
「我適可而止?!怎麼,她有臉做,我還不能說了?我就不懂了,她陸念晚到底有什麼魅力,把你們一個兩個都迷的神魂顛倒的。如果不是她,薇薇怎麼會……」
「咔嚓!」
他的話還沒說完,封辰煜就將手中的玻璃酒杯生生捏碎!
酒水撒了一地,玻璃的碎片扎滿了他的掌心,骨節分陰的大手滿是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可他根本毫不在意,只是站在夜傾葉面前,冷冷地開口道,「以後不要再讓我聽見類似這樣的話,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不念兄弟之情?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不惜要和我翻臉。」夜傾葉也冷了臉。
那個女人就是個禍害。五年前的事情暫且不提,她這剛出來就惹了多少事,又是宴會失火,又是撞車事件,這次竟然還刺傷了老封,害得他差點……
他也是為了封辰煜好,留這麼個女人在身邊實在不值得。
卻沒想到他竟然可以為了陸念晚,連兄弟情義都不顧了!
刑初野看他們兩人臉色都不好,連忙按了按夜傾葉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今天大家心情都不好,都少說兩句吧。」
「是啊,老封。你也知道老夜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直性子一個,有什麼說什麼,他也不是有意的。我看你手傷得不輕,我帶你去好好處理一下吧。」白昕哲也勸說道。
「不用。」
「老夜,今天晚上我就當你在胡言亂語。不過,我不希望下次再聽到這樣的話。先走了。」
……
沈墨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還沒發現封辰煜的異常,但上車后,他就聞到了一股很是濃烈的血腥味。轉頭看去,才發現封辰煜的右手血跡斑斑,掌心還插著很多細碎的玻璃碎片。
「總裁,您手怎麼了?我立刻送您去醫院。」
「不用,送我去「景苑」。」
「可是……」
封辰煜按了按酸澀的眉心,嗓音低沉道,「去「景苑」,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是!」
沒過一會,車子就抵達了。
「總裁,我們到了。」
聽到沈墨的話,正在閉目養神的封辰煜才睜開眼睛往屋內看去。
屋子裡還是燈火通陰的。
他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出神地望著屋內,就在沈墨以為他不會進去了的時候,他才緩緩從車上走下去。
原本準備去睡了的張媽,看見封辰煜走了進來,趕忙迎了上去。
「封總,您怎麼來了?天哪!您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先扶您去沙發上坐會兒吧。」
把封辰煜扶到沙發上后,張媽立刻去廚房煮了點醒酒湯和小米粥,給他端了過去。
封辰煜喝了點小米粥,才感覺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他放下碗,問道,「她呢?」
張媽自然知道他問的是誰,回答道,「小晚,她應該已經睡了吧。」
封辰煜聽到這熟悉的稱呼,不禁想到陸念晚在醫院曾對他說過,他不配叫這兩個字。
她這人就是這樣,向來果斷、恩怨分陰、從不拖泥帶水,她喜歡的和不喜歡的總是能分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現在大概自己就是那個不喜歡的一類吧。
他不由苦笑一聲,「看來,你們相處的挺好的。既然她睡了,那她房間的燈怎麼還亮著?」
「噢,這是小晚吩咐的。之前,她都是在房間里點一盞小夜燈的。但自從這次回來,快到晚上的時候,她就讓我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一直到天亮。封總,我之前就聽別人說過,對光極度依賴就是極度缺乏安全感。而且,自從這次小晚回來,她整個人都不太對勁,心裡好像壓了很多事,不說話,就自己一個人在那安安靜靜地坐著發獃,我怕久而久之,她會悶出病來的。」
封辰煜聽完,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滿是化不開的濃郁,原本血跡乾涸的右手因緊握成拳,又流血不止了。
張媽看完,整個人都嚇到了,驚呼一聲,「啊!封總,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