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假期餘額不足
弗雷德輕輕地推了一把注意力不集中的艾達,「到你了,艾達。」
艾達回過神來,走上前坐在了凳子上,臟髒的分院帽戴在她的頭上,帽子有些大,遮住了艾達大部分的視線。麥格教授看著艾達,她很希望艾達能分到自己的學院。就連鄧布利多也在關注艾達的分院結果。
「嗯,有些麻煩……」一陣細微的聲音在艾達的耳邊響起。分院帽帶著艾達腦袋一起轉到了格蘭芬多的方向,「心底有著強大的勇氣,膽識和氣魄都很符合格蘭芬多,這裡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艾達還沒有說什麼,腦袋又被分院帽帶著轉向了拉文克勞的長桌,「聰明,有天賦,你渴望探索這個世界,掌握更多的知識,看起來也很符合拉文克勞。」
然後是赫奇帕奇的方向,「這裡也不錯,赫奇帕奇有著很好的包容性,這裡你會結識很多的夥伴,他們會包容你的特性。」
該斯萊特林了吧?艾達在心裡想著。
「沒錯,下一個斯萊特林!」自然而然地轉動到了斯萊特林的方向,艾達已經放棄抵抗了,「蔑視教條,不滿足現狀,為達目的也可以不擇手段,嗯,在這裡斯萊特林會幫助你走向輝煌的……」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分院帽說。
「都可以,我不是很在意這個。」艾達回答道。其實去哪個學院,艾達是真的不在意,在她看來去哪個學院不是學習啊,再差還能差過孤兒院不成?
「斯萊特林怎麼樣?在哪裡你會遇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他們會和你一起走向輝煌,鑄就榮耀,滿足你所有的野心……」分院帽低聲地蠱惑著艾達。
艾達的腦袋在分院帽的控制下還是面對著斯萊特林長桌的方向,分院帽似乎很希望她吃下這份安利。艾達在心裡默默地想:斯萊特林就斯萊特林吧,不過就是自己的出身稍微尷尬了一點,希望和大家不會起什麼衝突吧!
「那就斯萊特林吧……選擇權在您,不是嗎?」艾達小聲地回應。
「哦,這樣嗎……那我就宣布咯!」分院帽饒有興趣地說道,「格蘭芬多!」
分院帽帶著艾達的腦袋突然轉向了另外一邊的格蘭芬多的長桌,這一下太突然了,差點扭到艾達的脖子!
格蘭芬多長桌上響起了鼓掌聲和喝彩聲。艾達放下了分院帽,一邊揉著脖子一邊走向長桌。
相比於斯萊特林,在艾達的心底格蘭芬多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和小獅子們相處也應該更容易一些。
「嗯,果然還是放在格蘭芬多最好了,鄧布利多,我可是幫了你大忙了。」分院帽的低語,艾達沒有聽到,就連麥格教授都沒有聽清。
艾達走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學長和學姐們都在歡迎著她的加入。安吉莉娜·約翰遜沖著艾達招手示意,艾達也向著她走了過來。挨著安吉莉娜坐下之後,又和愛麗婭·斯平內特打了個招呼。
在艾達之後,弗雷德和喬治也都被分到了格蘭芬多,珀西在和身邊的人介紹著自己的雙胞胎弟弟,而查理則是直接站起身來對著雙胞胎說:「做的好,弗雷德、喬治,就該這樣!」
雙胞胎兄弟是最後的兩名學生了,隨著他們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分院儀式也就正式結束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首先,我很高興地歡迎一位新老師在這學期加入我們的教學陣容。歡迎班尼迪克·福利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補黑魔法防禦術課的空缺。」
禮堂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倒不是大家不歡迎這位衣著華麗的福利教授,而是他耽誤大家吃飯了。
本就不怎麼樣的掌聲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盡情享用美食吧!」
整,直接開整,鄧布利多的話語言簡意賅。掌聲和歡呼聲直到鄧布利多坐下了一會才停下,和剛才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桌面上原本空空蕩蕩的盤子里突然出現了食物,十分的豐盛,艾達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富裕的一頓飯了,而且還是沒有仰望星空的一頓飯。
身邊的韋斯萊兄弟,早就開始大飽口福了,飢腸轆轆的艾達也開始了大快朵頤,哪裡有半點瑪麗夫人口中食欲不振的樣子。
格蘭芬多的幽靈在和新生們聊著天,有人叫他波平頓爵士,有人叫他差點沒頭的尼克。看到有新生不理解什麼是差點沒頭,波平頓爵士還好心地展示了一下他那只有一點皮還連著身體的頭部,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過,這一切都和艾達無關,艾達一直在吃。她的吃相併不粗魯,相反還挺好看的,餐刀和餐叉不斷的配合著,像是一條成熟的流水線一樣,她咀嚼的速度很快,所以吃的也很多。
大家都吃飽了以後,食物就被換成了甜點,大家也終於有了聊天的時間。雙胞胎在說著笑話,逗得愛麗婭和安吉莉娜哈哈大笑。
最後,甜點也消失了,鄧布利多重新站了起來,禮堂也復歸平靜。
「大家都吃飽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向大家提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學校場地上的那片林區禁止任何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鄧布利多微微地停頓了一下,「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女士聯繫。」
「現在,在大家就寢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鄧布利多熱情地說。不過其他教授的表情卻不怎麼好,臉色都很僵,並沒有買校長大人的賬。
鄧布利多輕揮魔杖,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自魔杖中飛出,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樣高高地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於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大腦空空,充滿空氣、
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
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
你們只要盡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
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為糞土。
大家的歌聲唱得七零八落的,十分混亂,艾達選擇用《鋼鐵洪流》的節奏唱這首校歌,唱得自己熱血沸騰的。
雙胞胎兄弟則是選擇了《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使得大家都唱完了,韋斯萊兄弟還沒有結束。鄧布利多用魔杖為他們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也最響亮。
鼓著掌的艾達卻總覺得少了嗩吶的聲音,這《葬禮進行曲》就沒有那個味了。
「音樂啊,」他擦了擦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捨去吧。」
話音剛落,禮堂里的學生們紛紛站起身準備離開,禮堂也變得喧鬧起來。
格蘭芬多的新生們跟著查理·韋斯萊,穿過嘈雜的人群,走出禮堂,登上大理石樓梯。走過滿是肖像畫的走廊,兩次穿過暗藏在滑動擋板和垂掛的帷幔後邊的門,又經過了幾個樓梯和最後一段走廊,查理和他們才停下腳步。走廊盡頭掛著一幅肖像,肖像上是一個非常富態的穿著一身粉色衣服的女人。
艾達一直在默默地記路,從禮堂餐廳到達公共休息室的路。
「口令?」肖像畫上的女人問。
「獅心。」查理說。
得到了正確回復的肖像畫搖搖晃晃地朝前移去,露出牆上的一個圓形洞口。穿過洞口,艾達也終於來到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一個舒適的圓形房間,擺滿了軟綿綿的扶手椅,壁爐中燃燒的爐火看起來很溫暖。
在查理的指引下,艾達、安吉莉娜和愛麗婭進了一扇門,三個人被分配在了同一個寢室,還挺巧的。寢室裡面擺放了五張帶著四根幃柱的床,上面垂掛著深紅色天鵝絨帷帳,這床光是看起來就比艾達在孤兒院的硬板床舒服多了。
雖然有五張床,但是其實只有她們三個人居住。這樣也挺好的,人少,意味著麻煩也會少。
箱子也早已經送了上來,精疲力盡的安吉莉娜和愛麗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各自換上睡衣倒下就睡了。
換好睡衣的艾達躺在柔軟的床上,很是愜意。她也很累,從倫敦一路跑到蘇格蘭,怎麼可能不累,但是不知為何艾達卻沒有什麼睡意。
艾達側過身子,剛剛好可以透過塔樓的窗子看到外面。艾達就這麼獃獃地望著那一小片天空出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艾達終於在軟綿綿的床鋪上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