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二小入劍山

老頭兒說道，「好了，我也不能難為你，練別的功夫你說我那是專門，身上也沒有別的長技，就練練這個船吧！我已然見你方才有船無漿，使船行江中其快無比，我要是練的比你有點兒出色，我就不是冒充路明瞻，不責罰倒沒有關係，不過我這麼大年歲，言要應口。」

秦鳳聞聽遂說道：「好！」心說論到以氣行船，無槳有舵這乃是我的長技，不練不練一天也得練幾個時辰，大概你跟我比這個你不準比的了，想到這裡，心中歡喜，站起身縱上了江沿，遂說道：「老劍客請你老登舟試驗試驗，秦鳳開開眼。」

老頭子哈哈一笑：「好吧，你就站在那裡看著罷！」說著話老頭了一躬腰縱上了小船，輕輕的坐在小船上面，一國身船後面有兩個本頭削子，老人家用手一拔，小船的船舵跟船身分離，隨波遂浪，順水漂去，老頭了一個人坐在船的正當中，叫丹田真力混元氣功，那叫天罡大氣，又叫達摩老祖易筋經，運用開了，要學一學當年的楚霸王項羽擊舟過河，不但說能夠在江中行走，並且比有槳有舵走的還要快，嗖嗖的來往任意縱橫。

憑秦鳳這麼高的身分，亦嚇的直吐舌頭，趕緊站在江邊高聲喊喝：「老人家果然是一位老劍客，小子秦鳳甘心佩服，請你老人家撥轉船頭還有要事相商。」

任憑你怎麼喊，老頭子故作聽不見，先前還能看見點影兒，後來越走越遠，但見白張茫江水滔滔，連老頭兒一點影子也看不見了。秦鳳仰天長嘆，贊不絕聲，後悔無及，自己一忿氣，仍然回歸萬龍藏峰島。

不表秦鳳，單說英雄得路路明瞻.坐在這隻小船運用氣功，越走越高興，等到他老人家覺著有點累了，打算攏岸歇息歇息，看了看大色已然不早了，船停在江邊上，有心把船拋了，無故的弄米一隻船扔在這裡。

未免不合情理，倒不如買點兒什麼吃的，仍然坐著這隻小船往前行，夠奔蓬萊島探看一番。

主意拿妥，就在江沿上買了點吃的，吃飽廠剩下的彬在腰間，稍微休息休息，仍然坐上了小船，夠棄西南走去，夜晚之間他老人家高興就走，不高興就住，直到了次口天明，仍然往前行走。

正然行走之間，拾頭觀看，眼前可就來到了劍山蓬萊島，遠遠看見天險庀的一片船隻，上面旗號鮮明，有一面坐督旗白旗紅火沿，寫的是黑字天險庄淡笑龍君，當中一個大勝字。

再看蓬菜島的飛龍舟，飛虎舟，飛豹舟，金頂鵝黃鬧龍舟，當中的大戰船、船上面動手的英雄僧道俗，打的正在難解難分，拾頭一看，上面有認識的就是年邁蒼蒼的出家和尚姜達姜本初。

看罷高聲喊喝：「唔呀不要動手，我到這裡有點話說。」眾人聞聽全都把手中軍刃虛見一招，身形往旁邊-一撤，路明瞻往當中一站，就見了因長老達禪師念了一.聲彌陀佛.用手點指叫了一聲：「江南人，你來至在戰船上面有何公幹，我們這裡正然跟三庄比並，你所為何來？」

路爺遂道，「我要從中排難解紛，給你們了了。」和尚不服問他是誰，老頭兒這才一伸手由腰間掏出一大張畫來，上面有隻鷹有隻鹿有隻熊，下邊還有一塊玲現透剔的山石，這分明是代表他老人家的外號，眾人看著有明白的有不明白的，要像和尚這個身分的可明白，知道他是劍客英雄得路路明瞻，別位如何看的到。

將然彼此接談之時，在旁邊慈雲石頭僧看著有氣，暗想我跟我恩師練藝六十年，在我師傅面前，未曾遇見過敵手，在戰船上面動手，遇見了這麼個珍珠佛董瑞，一對仙鶴掌力大無窮，實難取勝，像他在我的面前揚氣，也就罷了，因為我看見他的實學了，像這個江南蠻子，拿著一張古畫，也敢在我們師徒面前耀武揚威，這個地方叫欺侮人。

想到這裡把手中軍刃-一擺，念了一聲佛號，叫了一聲：「老師你老後站。」說著話躥到前面，用手中軍刃一指叫了一聲：「江南人，站在面前任意放肆，你報通報通你的名姓，究竟你是誰，報通你的真名實姓，出家人跟你勢不兩立。」

老人家一聽笑了笑，此時古畫已捲起掖在腰間，用手點指叫了一聲：「和尚，名姓我已然說了，你沒有聽見，分明是你沒長出耳朵來，我報名你未曾聽見，再要問可不算我嚇唬你，告訴你我姓路叫路明瞻，外號人稱英雄得路，你要知道我的厲害，跟你的老師急速遠走高飛，躲開蓬菜，還可以保全你們師徒的性命，等攻破山寨，玉石俱焚，你們早已逃走，豈不躲開了一場大禍，倘若我所說的金石良言，你逆耳不聽，我要是把你結果性命。休怨我意狠心毒。」

慈雲聽到這裡有氣，念聲彌陀佛：「量你有何德能，敢在我們面前任意口出狂言，你路明瞻雖是一位劍客，如贏的了我手中短把追魂鏟，我師徒就遠走高飛，如若不能，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劍客一笑，叫了一聲：「慈雲，不用揚眉吐氣，要談到動手，你還差的遠，不用著急，我先抽一袋煙。」

說到這裡一伸手由腰中撤出煙袋來，眾人看，這煙袋是鐵杆鐵鍋，煙鍋跟茶盅相彷，一個大皮煙袋荷包，這袋煙裝滿了整整四兩，老頭子他也並非是有那麼大的煙癮，一天抽那麼兒袋，是偶爾高興才抽一點。

今天巧啦，滿滿的裝了一鍋兒，打著火絨子，往煙上一按呼嚕呼嚕的響，煙冒多高，知道的是抽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升火呢，抽完了這袋煙，手拿著煙袋叫了聲：「慈雲，談到動手你不成，不信你就接招。」

說著話煙袋鍋朝下，照石頭僧頂梁便打。慈雲一看煙袋到了，把手中短把追魂鏟，搭成十字花往上一接，就聽當的一聲響，把煙袋震起來多高，可見得小子脊力過人。

別看他是了因長老的徒弟，練藝六十年，他這個算盤真正打錯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應當擎鏟接架路爺的煙袋，可是他的膂力不小，怎奈老頭了的煙袋鍋衝下，四兩煙葉燒了一個大火團兒，正掉在慈雲的頭頂上面，仗著他是個出家的和尚，要不然可就了不的了。

雖然這麼說火團兒已然把腦袋上燒了個人包，石頭僧趕緊把頭上的煙火打落在船板上面，抱著一對短把追魂鏟，不住的念佛，老劍客英雄得路，高聲說道：「唔呀你們這群混賬東西，那個不服，只管亮軍刃過來動手，我要叫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老頭子說到這裡.挽著煙袋精神抖擻、就在這麼個工夫.猛然間聽見有人喊道：「哎呀！不想這麼一場熱鬧我沒趕上，竟走到眾人的後頭了，今天我要看看你們有多大能為。看看蓬萊裡面：共有多少位英維，我要取不了你們陸陽魁首，我這個功夫就算白練了。」

這聲音要像了因長老雲台劍客燕普，大帥譚天，他們都能夠聽的出來這個聲音，是老人家鎮古俠董乾董化一，大家一怔之際，金頂鵝黃鬧龍舟上面的英王富昌富保臣，吩咐一聲鳴金收軍，隨著嗆啷啷就是一片鑼聲，兩個和尚以及軍師燕普，聽見鳴金收軍正對心懷，准知道動手無益，眼前頭放著一個江南人，在先前不認得，後來看見了煙袋，准知道是英雄得路路明瞻.

這一個的聲音又像鎮古俠董乾，倘若動上千人家三莊裡面全都是成了名的劍客，蓬菜難以取勝。

正然撒軍刃要走，巧了又趕上雞金收軍，這才是個機會，各自縱身上小船，回歸島口，可別看是退軍，但船隻整齊，並不紊亂，可見得蓬萊的水陸軍平素操練得法。

人家夠奔島口內退走，三庄首領勝裕勝陶然，看得明明白白，就趁著這個機會，把手中的令字旗一擺，一陣鼓響，戰船悠悠前行，此時各位創客，已然由大船上面各自縱上了小船，回歸本隊。

太極八卦庶士張鴻鈞，眼看眷勝陶然念了-聲無量佛，催船前進，追殺過去，遂警告勝裕道：「咱們追的急了恐生反噬之心，倘若撥轉船頭，一死相拼，兩方面混戰起來，咱們如何抵抗的了？」

老人家勝裕口稱：「老劍客爺，你老只管萬安，你老看我這裡鳴鼓前進，船隻並未移動，就皆因蓬菜的船隻整齊嚴肅，雖然退敗並不錯亂，我在後面鳴鼓追殺，乃是用詐術恫嚇他，嘍兵聽見後面有人掩殺，必然爭先入島，兵慌必亂使其白相擠碰，豈不是兵不血刃，叫他自受損失。」

太極八卦庶示張鴻鈞聞聽拔劍撕髯，不由得點了點頭，暗想道，我是一位劍客，論武學當然我比他高，真要談到用兵之道，人家比我高的多，老人家吩咐一聲擂鼓，果然蓬萊的船隻紛紛搶入島，秩序大亂，擁擠異常，這一亂可就了不的了？

雖然有軍師大帥竭力的約束，怎奈人人畏死，各各爭先，也有船跟船碰翻了的，也有誤撞到山根把船擅碎了的，當時死亡就難計其數了。就在這一亂不大要緊，從中混進一位驚天動地的英雄，直攪得蓬菜冰消瓦解。

不表老人家勝裕，率領大小舟船，諸位英雄爺位劍客回歸天險庄，單說的是英王率領飛龍舟，飛虎舟，飛豹舟，大小麻洋戰船退進了青龍閘，一直來到船塢，棄舟登山，眾星捧月相彷，大家圍隨著英王，來到後面的天王殿，有職司的各回營地。

英王升坐天王殿，了因慈雲回歸魚古人古兩寺，英王坐在鬧龍案后寶座上面，雙手撕髯長嘆了一氣，眼看軍師大帥，各位站趿將軍，說道：「像我富保臣，由京師來到四川地面，多虧諸列位竭誠輔佐在此佔山，有意實現我心中大願，兩次出島跟三庄對敵，皆被勝裕戰敗面回，似此三庄尚且不敵，還談到興兵北伐，跟大清兵交鋒對壘嗎？這麼看起來何時才能夠面南背北身為九五之尊，收兵之際大小戰船自相衝擅，撞翻船隻嘍兵落水，其形可慘。」

眾人觀看英王富昌這般景況，全都暗含著點頭.就沖他老人家有如此仁慈之心。將來或者能夠成其大半，軍師大帥人等，都上前安慰爺駕道：「這麼看起來還是咱們兵欠操練，單等克服三庄之後，再加訓練。」

大家不過用言語安慰，英王擺手退下天王殿，軍師大帥各自同府，夠時候吃喝不表。犬到晚問，乘上燈燭，雲台劍客坐定了思索，暗想道，我受爺駕三顆之德，本應當以死相報英王，今天戰船上面，要說姜達，董瑞，張鴻鈞，不過就是四大名例，倒沒有多大關係，惟獨使煙袋的那人年邁蒼蒼江南的老者，我可沒見過他，看見他那個煙袋，我聽人傳言乃居隱逸多年的老劍客英雄得路路明瞻。

在他出頭之際，又有人喊喝，聽著聲音好像董乾董化一.真要是有他們兩個人，再加上姜達，葡瑞，張鴻鈞，戰船上面就夠我們敵抗的，倘若勝裕率眾攻島，萬要有一差二錯，我怎能夠對得起英王。

自己坐在那裡，思前想後，阿悶不樂，聽聽外面天交二鼓，將然愣神之際，外面有人痰嗽，燕普叫進來，由外面進來一個從人，走到老道近前請安，口稱：「跟軍師回，外面竟有膽大賊人探島，在公主墳前上墳已然被消息拿住，看守公主墳的頭目，已然將他押到了軍師府，侯你老人家的示下。」

燕普聽到這裡念了一聲無量佛，既然在公主墳上墳被獲，不同可知一定是小冤家金連花鳳岐，想到這裡才盼咐聲：「來！把探島之人帶到裡面，我要親自觀看。」

書中代言，公主墳拿獲探島之人，還是真被老道猜對了。正是少大爺鳳岐，皆因跟隨小魚龍變化桂品桂無雙，親眼目睹，桂家莊的霹靂傑桂竹山，烈火義桂竹庵，老哥兒兩個，身遭慘死，真要依拳鳳岐各亮軍刃，一死相拚，給桂氏弟兄報仇。

桂品一擺手叫了一聲，「少劍客，這個話不是這麼說，真要憑著咱們哥兒兩個報仇，可並非是我小看，武學未成，機會又不巧，豈不是徙勞無功，我倒有個主意，要說回我們的桂家莊那可就算辦不到了，我的父親性如烈火，就皆因我一個人，以致二位伯父全都死在了惡道之手，我的父親他老人家，豈能跟我善罷甘休。不是惡道化圖已然逃走了嗎？當然是逃奔劍山蓬萊島，倒不如我們從此走，夠奔蓬萊島，我們圍著那裡繞彎兒，倘若遇上機會，我們只要混進島去，慢慢的想法子，剷除惡人，就是事機不密。被人看出了馬腳，甚至於被獲遭擒，死在了蓬萊島，總算是為國指驅，死後留名，倘若該背咱們弟兄露臉，得到了機會作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也算是一鳴驚人，從此成名，也可以說是英雄所為。」

少爺鳳岐一聽人家雖然比自己年青，說出話來比自己見識遠大，人無論到了什麼地步，也應當有一番預料，古語有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兩個人計劃已畢.才到了篷萊島四周圍來迴繞彎兒，還得隱住身形，恐怕人家看見。

今天正巧趕上三壓攻打蓬萊島，打得難解難分，兩個人一商議，雇一隻小船，船家可不願意，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夠奔劍山蓬萊島。兩個人也算機警，口齒令俐，對船家說，我們二人是島里的人，此時應當回山，水手一聽這才放心，也不用講價，這二位準要是島里的人，將來船隻走到這裡有份照應比什麼全強。

哥兒兩個上了船往前走，來到島口切近，位少爺沒敢叫小船動，皆因人家的戰船全都壓住了陣腳，猛然間來了一隻小船，豈不令人起疑。

等來等去，果然把機會等到了，英王退兵，後面三庄鳴鼓，有意隨後掩殺，蓬萊嘍兵吃驚，往島口裡面撞各不相讓，二位少爺也吩咐小船隨眾往前走，船離切近，身形一縱上了人家的人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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