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現在知道怕?晚了
所有人震驚了,尤其是夏思雅,一雙眼快瞪出來了。
「表哥,她……」
夏思雅話沒說完,封厲寒眉眼一凌,銳利的眸光刀子一般打過去。
她臉色瞬白,整個人僵住了。
南梔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味道,臉頰不自覺發燙。
手掌推了推他的胸膛,他立刻鬆開。
她抬頭看他,他已然恢復清雋俊朗。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像八倍狙擊一般正中她的心尖。
南梔只覺得一股熱衝上臉廓。
「不用破費,陶藝也不是我打碎的。」她喃喃出聲,匆忙錯開視線。
封厲寒將她這幅羞澀盡收眼底,眸中深邃更濃郁。
久久沒敢出聲的服務生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是夏小姐打碎了花殺大師的作品,我剛才正在進行現場記錄,視頻就在手機里……」
他將手機擺在大眾面前,畫面正好就是夏思雅脫手鬆開了陶藝。
夏思雅徹底慌了,「我……我!」
她下意識奔向封厲寒想再解釋解釋,沈風立刻攔住。
她只能踮起腳尖,喊道:「表哥!」
封厲寒仍舊凝著南梔粉紅的臉頰。
「想怎麼處理她?」他嗓音混醇,唇齒間的熱氣散在她的鼻翼。
南梔腦門在冒汗,連連退了兩步,拉開極大的距離。
她還沒說話,夏思雅已經沉不住氣了。
「土……不,南梔,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
她只是封家十八線外的遠房親戚,沒有封家的豪闊家產,三千萬賠償同等傾家蕩產!
南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一切按流程走。」
夏思雅瞳孔猛縮,大腦一片空白下直接癱坐在地。
南梔低聲對封厲寒道:「她身上有一張封夫人給的金鑽卡,收不收回看你。」
夏思雅賠不起,必定要動封家的錢,多少提醒他一下。
封厲寒眉眼一沉,已然猜到母親和夏思雅之間的交易了。
母親出錢,夏思雅出力,合夥排擠南梔。
「我先走了。」她一轉身。
他們的家事她不想摻和。
「我送你。」封厲寒回應。
南梔背對著擺手,「不用,多謝。」
他薄唇抿了下,見她走遠,並沒再說什麼。
視線一轉,漆黑的眸子藏著冷冽的寒霜。
「沈風,卡收回。」
「是,封爺。」
封厲寒一襲筆挺西裝,臉頰還泛著病態的白皙,但絲毫擋不住他強大的氣場。
他的嗓音不再溫潤,鬼魅般的陰沉可怖。
「不準再打封家名號,再有下次——」
他居高臨下俯瞰著夏思雅,唇邊溢起一抹嗜血的涼薄。
「後果自負。」
夏思雅全身在抖,半坐也在半跪。
「我錯了,表……封爺!」
兩行熱淚滾滾不止,封厲寒再沒多留一秒。
離開會展后,館長還給他打了電話,花殺大師的陶藝品不打算出售了,以後有緣再交易。
封厲寒沒說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同時,南梔已經上車了。
胳膊支在車窗,望著車外的車水馬龍。
那個陶藝品確實不值三千萬,封厲寒人不錯,她不想坑他的錢。
下次有機會,她再捏一個送他。
這時,電話來了,摁下接聽鍵。
「什麼事?」南梔道。
「老闆,北郊馬場最近生意不錯,要不要擴建?」
說話的是北郊馬場的明面負責人,她這個暗處老闆才有最終決定權。
馬場現在已有規模數萬里,她當初一時興起投資了馬行,半年了算是小有收穫。
想來,這麼久她都沒親自去過她的馬場,也不知道她的專屬坐騎在那裡還好不……
「我先去審查一下,一會給你信。」
「好的,老大!」
她喜歡騎馬,風和速度讓她感受生命的鮮活。
簡單巡視馬駒健康狀態,又觀摩了整個草原,一切不錯。通知秦九擴建后,她牽出她的寶馬「疾風」。
疾風一襲雪白毛髮,唯獨頭頂和尾巴有兩層銀灰色。
她順著馬駒的腦門,剛要上乘。小侍踱步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兩句。
南梔一愣,「封厲寒來了?」
「是的,老闆。」
她指尖捏著下巴,近期,不少商業巨鱷喜歡在她的馬場談合作。
現在居然連封厲寒都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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