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妄想和皓王相爭!
人們總是記住,宣讀你最大的頭銜,至此,過去的庶女身份將會被新的名頭佔領,儘管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聽到後來,許多人怔了半晌,不是不知道闕憶染也來到了六米,卻極容易忽視。「這染武士到底是什麼來頭…作假嗎…」眾口一詞。
「啊!不會吧,鄉巴佬也有春天啊,庶女翻身?」不出意料的反應,有幾個與銘滄顏走得近的貴女置詞,闕菲雅這時緘默了,避嫌?也是,不用她造謠了。
唯慕三人本是要做辯解的,卻被闕憶染掐了手,止口。她們三個身份低微說了也沒作用,還會惹禍上身。
闕憶染百無聊賴看了周圍說話的嘴臉,這個鼻翼好寬,這個粉底鋪了三層厚,這個胸怎麼一大,一小。多為女子,其實她們的聲音真的很小很小、動作也算隱蔽,如清風不覺,但闕憶染會口型,出不出聲沒差。
終於平息了,安靜下來,不動聲色看向闕憶染。
自己應該打抱不平申訴一下?正要義憤填膺飽訴苦水,那泫然欲泣的神情,突然覺得做作,算了收回。
眾人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正要看她能作何解釋?又風平浪靜了,敲碎了期盼的心,到底要說什麼!
看到有些人神情一陣好笑,憋死你們。
計次員見闕憶染並沒有什麼反應,只好繼續了,推出獎品。
「染武士,大家好像對於你的成績有疑惑。」皇上淡笑道。
皇上竟然開口了!不少人心喜。這下她跑不了了,不論她是真是假,就算她說這就是自己的實力,誰會信啊。
「回皇上,請問哪位貴人有疑惑,可有證據證明?不如趁早試試五米過崖,萬一真的有什麼空子呢?不然事實擺在眼前,臣女作解釋豈不多慮了。」她性子直,不喜歡拐彎抹角,即使現在身份低賤由不得,只要禮數不差就行了。
這兒的人個個人精,打肚皮官司難出其左右,可像闕憶染這樣語無詮次的極少,一時無以言表。時間靜止了半晌,也沒有人站出來。
皇上才笑著,計次員看皇上的意思,才顯出獎品。
在遠處,三匹駿馬,「三匹…汗血寶馬…」眾人驚呼,常人不可見的如今一來就三匹!最多就皓王來時見過的三匹寶馬,這下,特別是武者們,垂涎欲滴。
墨色的、雪色的、竟有一匹綠色的,一看就神異!這上中下等寶馬,由第一最先選,雖然多半也是先選最好的,但萬一就中意別的顏色或是眼緣呢。
至尊如皇上,寶馬也不是任意驅使,為節約時間,所以回宮行使寶馬認主。
看銘殞拓的神情不知道怎麼想,依她自是上等的最好,可能讓給她嗎?在這種重要時候,有一丁點的希望,就不能放棄。
「皓王,您意下哪匹?」
她這問的大膽,毫不婉轉一點。「喲~如今走了狗屎運是不一樣。」不少小姐對這樣的不是很好感忿懟道。
你一個庶女,能得一匹寶馬已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挑三揀四,不自量力,還妄想和皓王相爭嗎!
你以為你是誰,有了一點點名聲罷了,你問皓王就會理你嗎?
心太大,太挑剔,最後只會什麼都得不到!
不過眾多武者們瀟洒豪放,對其很好奇,比起嬌弱的小姐們順眼多了。
看闕憶染平靜的樣子,似乎只求一個答案,心中有些熟悉。「自然是最好的。」銘殞拓淡淡的開口,眼神也同樣放在了那匹墨馬上。
本來是最正常的對話,可對話的兩人,奇怪的態度,闕憶染不提,皓王竟然注意到一個小小的庶女?雖然近日有些風頭,不過兩人依然雲泥之別,還回答了她那樣放肆的問題,說了一句話!許多小姐暗自恨得牙痒痒。
嗯對,怎麼可能捨棄最好的馬讓給她呢!
除了寶馬分給誰,更重要的是寶馬選擇誰!不管這次染武士多出風頭,眾人眼中皓王首屈一指。馴馬得到它的認同,雖然困難但能做到。
計次員道:「那就請兩位移步,看寶馬的意思吧。」
兩人向寶馬行去,眾人留在此地。
雖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兩人之間卻不約而同隔了兩米的距離,只有清風掃過兩人身旁。看著兩人身影,小姐們內心氣憤,看著模樣清高,怕是巴不得貼上去!恨不能把闕憶染換成自己,哪怕是隔著兩米的距離也美好啊。
越來越遠,好像融進了一幅畫里,截然不同的身影竟然和諧。兩人走過的路像地平線那麼長。
終於到了位置,一路走來,雖然無言,但是好像跟著前面走似的,她差些就往虛空踹一腳,膩了那皓王的冰山氣場。如今兩人各站在墨色、雪色寶馬不遠處的左右。
銘殞拓做了選擇就絕不會讓她,她的手段沒法奏效,並突然覺得這雪白挺不錯,比小姐們順眼,就不跟他爭了。
目光聚集在雪馬,一直悠閑地走著、吃著,一雙靈性的眼,並沒有什麼反應,似是知道周圍有人物看守,雖然不屑那些,但是又總有手段讓它回來。看到來人,還妄想做它的主人。
寶馬根本就不搭理,這是一匹清心寡欲的馬,要這樣平白無故地收其很難。闕憶染嘴裡翕動著…
寶馬驀地仰頭,看向她,眼底帶著震驚,卻並沒有動作。她接著暗聲…
皓王一直暗暗關注著墨馬的動向,他天生就有與馬的親和力。闕憶染的嘴說著什麼,以他的功力聽得清清楚楚,卻不知道意思,那不是人語。心下難得浮現震動,第一次注意一個女的。
雪馬一步步走向闕憶染,在所有人的震撼注目下,停在她身邊,結果很明顯。雪馬竟然分分鐘選闕憶染!
「…這是怎麼了?」太快,怎麼會,為什麼,不少人心裡十萬個為什麼!都瞎了眼嗎?小姐們吶喊。這才剛剛開始啊,不僅選了她為主,並且溜煙的功夫,實在大跌眼鏡。
大大鏡里的闕憶染牽著馬泰然自若走出,似乎並沒有什麼,什麼驚奇、什麼意外、什麼喜悅,這樣的平靜,更讓人抓狂,這不是一匹普通的馬,這不是一匹隨便誰都可以牽走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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