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歷史
整個禮堂都是在考試的新生，所謂的新生大會其實是一場新生入學考試？
萬潤東通過了考試，成績優加。他干坐在台下無聊地拿出手機，手機上累計了無數條消息，許靜的一條消息格外亮眼，直擊靈魂。
「今天去找你，你爸媽說你開學了，真好，恭喜你啊，寒假見。」
這一次，他沒有看見許靜文字里的文學性，或許這樣一位文學系少女有時就是那麼的平凡。
就像現在的自己，處在無數人當中，早早地通過了考試，看到了許多人猙獰百變的面孔，註定了接下來的路並不平凡。
「寒假見。」他自言自語並清空了消息。
看著張鄭已經灰白很久的頭像，萬潤東息掉手機屏幕，仰著頭看向禮堂的天花板。
齊臨看著這位最先通過考試的新生，他告訴自己，老熟人依舊與眾不同。
「第一批通過模擬考試的新生可以先行退場。」齊臨拿起話筒。
萬潤東心想自己會不會是獨一無二的第一批？
前排落座的十多名新生挨個站起來，萬潤東驚訝地大小眼。
原來自己一直都不是最優秀的那個。
很多人都以為自己很優秀，到頭來優秀從來不與自己掛鉤。這就叫自我感覺良好。然而還有一種人，明明很優秀。
萬潤東有點失落地走出禮堂，他不知道該去哪裡。
「我真無語，爺明明答的很好了，卻只是良好。」朱偉的聲音在禮堂外釋放。
「老大你很不錯了，我們幾個才及格。」朱偉的身邊跟著的幾位新生紛紛安慰他。
一旁的萬潤東內心狂喜，他還以為如此囂張的朱偉第一批走出來也是優加這類的評分。哪成想，他與他的跟屁蟲們只是及格和良好。
「笑我？」朱偉發覺身後有其他人，他轉過身看見一旁的萬潤東。
喜悅是藏不住的，萬潤東的臉上笑意明顯，立馬觸及到他的逆鱗。
萬潤東連忙白手否認，朱偉卻是不講理的上來一腳。
他一腳踢過去，萬潤東來不及躲閃。
禮堂外一聲慘叫，言詩九一把抓住朱偉的腿，只輕輕一推，沒事找事的人便摔在地上。
冰涼的地板磚和人的肉疼碰撞，伴隨著一聲慘叫，禮堂里有些新生分了神。
分神的新生被判不合格，出禮堂看戲。
言詩九拍了拍手，撣去手上的塵土，直接將手臂搭在萬潤東的肩膀上。
「學姐我呢不想欺負新生的。」一向溫柔的少女面露冷漠，他直勾勾地看著朱偉的眼睛，那眼神看似想要殺人。
「學……學姐，你要做什麼？」朱偉和他的跟班們蜷縮在禮堂外的角落，看著言詩九顫顫巍巍。
萬潤東疑惑，不知道什麼時候言詩九居然和自己差不多高，甚至自己還比她高一些。
「學姐，你嚇著他們了。」少女和他勾肩搭背，萬潤東有些尷尬。
「沒事，學姐保護你，乖啊乖啊。」
言詩九也覺得自己和學弟勾肩搭背的影響不好，她改變姿勢，摸了摸萬潤東的頭，像摸小狗一般溫柔。
其實，每當她觸及萬潤東發梢的那一刻，熟悉感便會接踵而至。
十二年前的她弄丟了弟弟，她告訴弟弟，姐姐馬上就回來，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找不見弟弟了。
「學姐，你哭啦？」萬潤東看見言詩九的眼眶紅了，他小聲詢問。
言詩九哪裡被一個小屁孩給逮到過苦，這座學院甚至沒人見過她哭。
「滾吶，學姐會哭？你可能還不知道學院二十九號是誰吧。」言詩九用力彈了萬潤東一個腦瓜蹦，萬潤東原地爆炸。
「啊，阿西吧。」
言詩九見萬潤東疼的厲害，忍不住笑起來。
此刻禮堂內一片轟動，是模擬考試的時間到了，所有新生都要走出禮堂。
「走啦，你自己注意一些不懷好意的傢伙。」言詩九打開禮堂大門，走了進去。
朱偉等人吃了癟，暫時不會找萬潤東的麻煩，夾著尾巴一瘸一拐地下樓。
萬潤東停在原地，人前身後涌動的新生人群將他淹沒在其中。他不動，萬物在動。他的思緒在動，這一刻他的內心從來沒有如此清澈過。
「龍！」
禮堂走道巨大的落地窗外，學院被四方教學高樓圍起來的中央廣場上一尊巨大的神龍雕像扶搖直上，像傳說中一樣龐大，直奔雲霄。
「孩子，你在看什麼？」校長的聲音就在耳邊。
萬潤東感嘆這個學校的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神奇，居然可以隔空傳音。直到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微微抬頭是校長的齊臨。
「校長！」萬潤東一激靈。
「你在看祖龍雕像？」齊臨沒等萬潤東回答他，繼續問道。
「嗯。」他驚嘆這雕像的鬼斧神工。
穿著嘻哈的校長突然正經起來，雖然外形不著調，但是氣質這一塊已經拿捏的死死，讓人不由生畏。讓萬潤東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聽過祖龍的故事沒有？」校長靈魂三問。
萬潤東搖搖頭。
「靠，你這都沒聽過，那你得好好進修一下新歷史了。」齊臨拍了一下萬潤東的後腦勺，罵罵咧咧。
這一下給萬潤東整懵了，他大驚，心想八十歲的老校長居然說網路熱詞靠？
此時，齊臨已經走遠，他揮一揮手丟下一本《新歷史》，丟在萬潤東的腳下。
「多看多學，記得選我的歷史系。」齊臨嘆了口氣。「你是個好苗子，別浪費時間在沒有用的事情上。」
身影消失，聲音漸行漸遠，自己還是一個人站在禮堂外，落地窗外沒有了祖龍雕像，只有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滿了看不懂的文字。
「走啦，回寢室。」楊琦尋了半天看見萬潤東居然就在禮堂門前，他叫著他回寢室。
回過神的萬潤東答應一聲，這一整天終還是沒人給他答案。
學院統一發放的手機里，智能系統再一次發來的鏈接和語音。
今晚所有新生開始選專業，凌晨12:00關閉選課系統，明天正式開學。
歡迎來到，靈氣復甦，契約和殊靈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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