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章 攻伐!
白衣青年滿目恐懼,無論是葉辰戰力,亦或是葉辰所融合的力量,都超出了預料,乃他生平,所遇最詭異的事。
不過,他倒想的不錯,他雖不敵葉辰,可葉辰,並非他對手。
葉辰喘息急促,通體金芒四溢,燃燒氣血。
可惜,那等狀態,終是難撐太久,三百年的封印,加上此番的大戰,已是他身負傷,渾身的鮮血淋漓,染紅了黑袍,如若一頭惡魔,在浴血奮戰中,漸行漸遠。
他是敗了,可他的脊樑,卻不彎曲半分。
他是敗了,但他心中的熱血,卻燃的更旺盛,他之意志堅韌,永不言敗,他會活下去,終有一日,再戰偽仙,再奪回屬於他的榮耀。
「哪走。」白衣青年嘶嚎,窮追猛打,一路喋血,披頭散髮的他,猙獰的嚇人,眸中除了凶煞,還有陰森的寒芒,如今的他,就如一頭失去理智的魔,只知吞食血脈,唯獨對葉辰這尊准聖,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我說過,你追不上我。」葉辰一聲大罵,施展縮地成寸,如一道仙芒,劃過了虛無天際,留給眾人的背影,是那般悲愴滄桑。
「給吾誅滅。」白衣青年怒吼,一宗宗秘法頻頻動用,強開領域,鎖定了葉辰,不止一種領域,囊括萬丈範圍,如山沉重,壓的葉辰踉蹌,難以邁動腳步,饒是他巔峰戰力,也難掙脫束縛。
白衣青年如鬼魅,瞬身臨至,一指幽芒戳進了葉辰元神。
啊.!
葉辰慘叫,痛不欲生,險些當場跪伏,可越是這樣,他越倔強,咬著牙,強行挺住,忍著神海撕裂之痛,再次催動周天演化,一步登天,手握的赤霄劍,嗡隆顫抖,一縷縷雷霆纏繞,極盡復甦威力。
白衣青年臉色頓變,慌忙後退,葉辰所謂的周天演化,讓他忌憚。
可惜,他還是慢了,被赤霄劍貫穿了左腿,其速度,也降了一分。
葉辰不管不顧,一步跨出,瞬身殺至,揮劍便斬。
白衣青年側身,躲過致命一擊,可這一次,他未能完美避過,右臂齊根被卸掉,鮮血噴薄,連元神也被劈的潰散。
葉辰得理不饒人,一劍接著一劍。
噗!噗!
白衣青年不敵,一路喋血,一條手臂,又一次被斬。
葉辰越戰越癲狂,如一頭髮狂的野獸,拼了命的攻伐,不計代價的燃燒壽命,一劍比一劍霸烈。
可惜,縱如此,他的戰力,也僅與偽仙差一線,想殺白衣青年,並非易事,只因,白衣青年足夠猥瑣,一味防禦,只守不攻,一旦逮到機會,便給葉辰造成重創,而後遁離。
噗!噗!
血霧瀰漫,一道道的血壑,自葉辰身上凸顯,每次挨上一劍,他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一次比一次傷的更深,縱使有荒古聖體本源護佑,也扛不住偽仙兵器的威力。
噗!噗!
他的攻伐,一次比一次霸烈,一次比一次狠辣,可他與白衣青年的距離,依舊沒能靠近,總被偽仙甩開,他的確很強,可他,畢竟只是小神劫,還無逆戰偽仙的實力。
轟!砰!
轟鳴聲不斷,大好的江山,因兩人而崩塌,白玉台階炸滅成飛灰,山河崩潰,虛天炸滅;大山炸滅,大川崩塌;城池崩潰,大地也崩壞,方圓數千丈,寸草不剩。
白衣青年披頭散髮,一路狼狽,身形頗顯踉蹌,嘴角溢血,每逢見葉辰攻伐而來,他都會轉身遁逃,不與之正面碰撞,只在暗處偷襲。
然,他低估了葉辰恢復力。
他所望見的那尊聖體,真就如一塊頑強不息的磐石,即便遍體鱗傷,亦是戰意高昂,
一雙眸子,猩紅的可怖,他的氣血,時刻處在沸騰狀態,一滴滴精元,皆蘊含磅礴生機,不計代價的燃燒著,換來的,是一股無匹的戰力,不死不休的斗戰意志。
轟!砰!
大戰又起,一片片群山崩塌,碎石紛飛,混亂的畫面,昏蒙一片,一道道漆黑的空間黑洞,交織成一張遮蓋世界的網,一縷縷毀滅光暈,肆虐著蒼空。
白衣青年的傷,已是觸目驚心。
葉辰的傷,比他更慘,一條手臂已炸滅成灰。
他們二者,各有優劣,誰也奈何不得誰。
這一點,葉辰心中清楚,他雖是聖體,可修為差距擺在那,白衣青年乃貨真價實的偽仙,縱被詛咒削弱,但也足夠吊爆,能將他耗死在這。
噗!噗!噗!
葉辰又喋血,一劍勝似一劍,璨璨的血花綻放,每一朵血花,都染滿了鮮血,他的聖軀,多處都被洞穿,每一道傷痕,都有烏芒閃爍,化解著他之精元,使其癒合速度,變的緩慢無比,這是冥冥中的詛咒,不死不滅,只需時限到了,他還是必死無疑。
白衣青年的情況也差不多,一條命,幾乎丟了七八條,葉辰的劍,已讓他血骨淋漓,聖體之血、他的血和葉辰的血,一同灑落,濺滿了乾坤,染滿了縹緲虛無。
兩人,儼然已成兩個血人,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完整的肉。
可以得見,隨著一滴滴聖血滴落,兩人的氣勢,皆攀升著,一絲絲血繼限界的契機,縈繞著兩人,一縷縷血繼限界,一縷縷的聚集,融入了兩人體內。
而葉辰的聖軀,也在潛移默化中,蛻變著,聖體的聖軀、聖血和聖骨,在逐漸恢復著,一道道傷口,在血繼限界的作用下,一道道癒合。
至少,白衣青年看不懂這等奇迹。
不知何時,才聞一道哀嚎響徹蒼空,伴著血雨傾灑,葉辰單膝跪地,手提沾血鐵棒,胸前有一桿銀槍刺穿了胸膛,鮮血淌流,浸濕了白衣,也侵透了他的身軀,他雖還站著,可一雙金眸,已是黯淡無光,身形搖晃,搖搖欲墜。
白衣青年也好不到哪去,身體殘破不堪,被逼至絕境,一路橫翻了出去,跌落一座雄偉大岳,將巍峨大岳,碾成了廢墟,而後,又跌落了另一座雄峻大山,將山體砸出了一道人形坑,鮮血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