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一對男女兩條毒蛇
第九節一對男女兩條毒蛇
何洛自己脫了身上的衣服,平躺在席夢思床上,微閉雙眼,期待著陳強對她的親撫。
張君走進卧室,關了門,隔斷了客廳的燈光與聲響。
卧室里漆黑一團。
張君擰開燈,坐在床沿。
他欣賞何洛勻稱的胴體,鵝蛋臉,櫻桃口,苗條的身段,堅挺的雙乳。
他覺得這女子該大的部位都大了,該細的地方都細了,越看越像昨晚搶來的那兩支微型衝鋒槍,令他愛不釋手。
他雙手抄起何洛,從上到下地欣賞,像欣賞他的那支槍。
他邊欣賞邊呼喚:
「寶貝!寶貝!我的好寶貝!」
何洛渾身火燒火燎般地難受,從軀體到靈魂彷彿溶化了一般。
她需要這種愛的表達與傳遞。
她還清楚地記得,去年古歷8月15日,她與陳哥在她工作的那家賓館第一次相擁時,陳哥也是用今夜這樣的方式表達了對她的愛。
三天三夜,她和陳哥沒有出門。
她聽陳哥一聲又一聲地喚她「寶貝」。
她任陳哥一遍又一遍地擺布。
沒有飢餓、乾渴,不知疲倦、勞累。
也不知月亮下去了幾次,太陽升起了幾回。
最後,當她嚼著陳哥餵給她的一片牛肉乾,離開那房間,回到姐妹們中間時,聽姐妹們驚訝地問道:
「何洛!這三天三夜不見你的蹤影,快把老闆急死了。還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走了呢!」
何洛自己也暗暗吃驚,沒想到與陳哥一呆就是三天三夜。
自那以後,何洛覺得與陳強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的甜蜜、痛快與幸福。
可是接下來幾個月的日子裡,她再也沒有得到過陳哥那種熾熱、強烈、瘋狂的愛。
陳哥天南地北做生意,每每相隔數日後兩人團聚一起,並沒有什麼熱度。
她的慾望總是難以得到滿足。
今夜,她感受到陳哥的每一個親吻,每一次撫摸,都有著最初的那種熾熱。
所不同的是,陳哥遲遲不向她發起狂轟亂炸,只是不停地親吻,不停地撫摸。
她忍受不了這種沒完沒了的過程。
她需要達到實質性的目的。
她連聲呼喚:
「陳哥!陳哥!」
張君沒有回答。
依然親吻。
依然撫摸。
何洛渾身有一種即刻要爆炸的感覺。
她無法忍受與等待。
她雙手伸向陳強身上,突然間她大失所望,眼角流出冰涼的淚水,嘴裡喃喃地自語:
「我怕!我好害怕!」
張君聽了這話,停止了親吻與撫摸,兩眼瞪著她問道:
「你怕?你怕什麼?」
不待何洛回答,他十分囂張地說:
「你放心吧!政府動用再多的警察也抓不到我!多少大風大浪我都闖過來了,難道還怕在家門口翻船。」
何洛依然不答,眼裡湧出更多的淚。
張君撲下身子。
用毛茸茸、黑乎乎的雙唇吸干何洛眼角里的淚水。
他連聲說:
「寶貝!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害怕!你好好地愛我。你好好地給我守著這個家。別墅會有的。小車會有的。飛機也會有的。什麼都會有的。」
這時的何洛不再流淚,不再失望,雙手緊緊地箍住陳強的腰,整個身子像一條水蛇,瘋狂而不知疲倦地在席夢思床墊上扭動,那鮮紅的舌頭如信子,頻頻朝陳強射擊。
暴風雨過去了。
狂潮退落了。
何洛平靜地躺在水面上。
張君有種征服了整個世界的快感。
他這才想起了客廳里的三個兄弟。
他起身,拉開門,沒有聽到半點聲響。
他以為兄弟們累了,都已經睡覺了。
他走出卧室,客廳里沒有一個人。
李澤軍、陳世清、趙正洪都走了。
他不知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但他相信,他們一定是按照他的指示,三個人,分兩批離去。
他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
時針指向9月2日3時39分。
他打開保險柜。
他點數現金、存摺,分文未動,一個不少。
他打開鐵皮櫃,點數槍支彈藥。
他發現少了1支霰彈槍、10發子彈、1支五四式手槍、一枚手雷和20發子彈。
他頓時怒火滿腹,暗罵:
是誰狗膽包天,不經他批准,擅自拿走槍支彈藥。
他曾明確規定:
平時,槍支由他統一保管,統一發放。
需要時,向他書面報告,審批,然後簽字領取。
幾年來,他們一致遵守這個規定。
今天,竟然擅自帶走槍支彈藥。
這不是違抗他的指示嗎?
肯定又是陳世清的主意。
李澤軍、趙正洪都很聽話。
只有陳世清鬼點子多,偶爾與他作對。
上次懲罰了他,差點付出一根腳趾的代價。
這傢伙竟然不記性,繼續做出令他不高興、不滿意的事。
他恨不能馬上將他的部下召集攏來,當著大家的面,按規定重責陳世清。
何洛在卧室里連聲呼喚:
「陳哥!陳哥!快來呀」
張君沒有理睬。
何洛從卧室追了出來。
她雙手緊緊吊住張君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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