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到底是誰？
女人一跺腳，轉撲到了曹本分胸前尖叫道：「啊！曹總救我！」
而這人整個人都飛了，摔在地上，呯得一聲，震響無比。那些板手喀啦啦作響，便就摔了遠。
這人趴在地上，臉上一片漆黑，總是沒有任何光芒，任他們怎麼說怎麼做都是無動於衷，不做一絲反抗。
「曹總，我做的還行吧。」女人輕輕湊到耳邊。
曹本分笑得戲謔，露了一個「你最調皮」的眼神。
這人仍然沒有說一句話，在那裡慢慢爬了起來，扶了扶眼鏡，眼裡仍然都是黑暗。
十年前，他一直盼著多讀書，讓自己好過點。為的，也不是別的貪心，家裡母親病重急用錢，早出來工事，想儘快治好母親。但是他沒想到，卻愈打工，愈是連自尊也喪失了。
他慢慢就拿起了扳手，卻是異常的安靜。
那包工頭捏著拳就過來了：「你這傢伙，笨手笨腳笨成這德性。老闆，小姐，您的貴體沒傷到吧。」包工頭連忙賠笑過來。
「喂，你給我過來！」這包工頭一把揪住了這人的頭髮又拽又扯。包工頭眼裡透著憤怒和不屑，嘴裡滿是髒話，唾沫星子濺了又濺。
旁邊的曹本分和女人像在看一出精彩的話劇，並且賞心悅目，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在剝奪著一個嚮往好日子的人的尊嚴，無一例外。
「喂！」突然旁邊傳來了輕微慍怒的聲音。
包工頭和這人一看，誰啊，扯了個面罩，瘦得跟什麼一樣。
不認出是李子辰，何況扯了個面罩。
包工頭很是不解，望著李子辰：「幹嘛！」
刷刷！
雛蜂射出針刺，一道道火花四濺，這包工頭腳上生疼，「哎呦哎呦！」捂著卻是滋溜冒血，想知道為什麼，卻慘叫一聲，跳得起飛，撞得後面矯車一晃。他也翻了白眼，暈了。
這女人和那曹本分也「啊？」得尖叫起來，身體向後一歪，整個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拿手擋在了身前：「你要幹嘛？」
剛剛還正是戲到興起，他們萬沒料到突然來了這麼一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意識到了危險，手擋在身前，向後退了一步，滿眼都是怒火，沖著李子辰扯著嗓子就是叫喊個沒完。
「嗯？」李子辰看著他，故意粗了嗓子，冷冷道：「我幹嘛？我只要安安靜靜過自己的日子啊？」
嗓音像是抽了幾百年的煙，不用真聲，不願意事後被找了麻煩。
他們這才一愣，看著地上這人，知道是果報來了。
「你是誰？」曹本分望著李子辰直在尖叫，下巴都要驚掉了。他的手扶著車卻顫抖個不停，悲著嗓門吼道：「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你，你還敢來挑事？！」
李子辰頭一歪，倒沒怎麼在意，眼裡寫滿了不滿：「嗯？」他豎起了食指強調道：「你們吵哭我的弟弟了！」
啪啪！
無數針刺猛得，迎著他們的臉便射了過去，震攝心魄。曹本分他們都沒反應過來，只能原地亂跳起來，盯著地上的火花，嚇得是「哇哇」直叫。
「你，你想幹什麼？你知道我哥哥是誰嗎？」曹本分盯著李子辰一通亂吼。怒火寫滿了一眼，聲音卻是又顫抖。
「你哥？不用了，我已經有親生的兒子了。」針刺風聲陣陣，射了過去，足以掃平一切，「但是他一直哭個沒完啊！」
火力更是兇猛，那整車身火光四濺，曹本分向旁直躲，車身儘是坑坑窪窪，車門都掉了。
曹本分摔了地上，滿眼都是震驚和惶恐，腿腳在火力下，來來回回得躲閃，放哪都已經不敢了。卻已是血流如注。痛得哇哇直叫救命！
女人更是滿身的顫抖，連話都不敢言語了。「啊，啊——」喊叫著，終於忽然想起跑路，二人捂著傷口，正滿流了血，一腳油門急驅車，車門在地上拉出的火花濺了一路。
李子辰也站著，扭了扭腦袋。
「他到底是誰，那些火花好神奇啊。他到底是誰？」而這人看著李子辰的背影入了神。
「啊，英雄啊，他怎麼這麼英雄——」這人看著李子辰轉身。
「好有腔調，他說話好有腔調——這人不自覺看歪了頭。
「這位英雄，這位英雄……」
突然疑惑起來，眯著眼，他伸長了脖子去看，卻聽見了心跳，有一絲驚恐：
「旁邊又沒人，他在跟誰說話？」
李子辰指揮雛蜂和天眼歸位。
她又看了看四周，根本沒有別人啊。說的什麼，又指的什麼。他不知道雛蜂和天眼，卻又覺得他既是英雄，英雄有癖好是正常的，一定是有理由，不然不會做這樣的事。還是覺得李子辰英雄，目光跟著李子辰。
目光跟著李子辰移動。啪，關了門李子辰回去了，他才回了神：「啊？」目光暗淡了有失落。
他看著門：「可以的話，也想跟他聊上天。」
城鎮的夜似乎藏了森森利牙，多少痛苦流涕又悄無聲息。
「CSTT」曹氏土地集團坐落鎮中心，大樓燈火通明，傲視全鎮。
「啪！」頂樓的門一把砸到了牆上，二人看過去，卻見曹本分灰頭土臉，衣杉破爛不堪，臉上通紅，站在門口。
曹天斷和他的女秘書有說有笑，見了曹本分略微嫌棄衣冠，眉頭微皺，稍不滿。
曹本分急跑來桌前，一拳捶桌面，杯里的水都繞出了幾圈波紋。他直道：「哥，你一定幫我出氣！」
曹天斷半晌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看著他。
曹本分額頭皺著青筋，只道：「哥，我被人打了！」
幾乎要哭了，往桌上一俯，扯了嗓子高叫道：「哥，你要幫我出氣，幫我打死那個東西！」
曹天斷：「說完了？」
曹本分很是意外：「什麼？」
「我是說，你是乞丐嗎？丟人，趕緊回去，出門記得遮住臉。」
曹本分被揍了已經氣得不耐煩了，只除之而後快。而曹天斷跑題了更諷刺過來，他憤怒直往心上撞，吼了一聲：「哥！」
終於沒忍住，一腳上前，怒吼道：「你開什麼玩笑！」伸手來抓曹天斷衣領，要他趕緊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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