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使徒
「噩夢使徒……」
李長青低聲嘀咕了一句，看了旁邊的那位孫隊長一眼，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才趙東山稱這個女人為使徒九隊的隊長。
「關於噩夢使徒，等下孫隊長會為你介紹，現在我還是要跟你說噩夢空間的問題。」
趙東山伸出食指，頂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道：「剛才說過，當噩夢空間擴張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空間中的東西就會映照進現實，但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噩夢空間映照進現實的事物都是有害的……」
趙東山明顯不是第一次陳述這套說辭了，所以說的無比流暢。
而李長青就站在一旁老老實實的聽著。
按照趙東山的說法，其實每一個噩夢空間都是獨立的，且擁有者不同世界觀的微型世界，包括但不限於，現代世界背景，武俠世界背景，靈異世界背景，仙俠世界背景等等。
對此，李長青的總結是：同一種遊戲，不同的副本。
但是背景不同，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都會擴張，當擴張到一定程度時，噩夢中的種種就會在現實中出現。
不過不同的噩夢空間中，走出來的人或者生物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不同。
除了床姬那種怨靈鬼怪之外，甚至還有一些會絕世武功的大俠，會變身成魔鬼終結者的筋肉人，會御劍飛行的仙女……
他們從噩夢空間中走出，仍舊有著空間中所擁有的超自然能力，這群人是無法掌控的，也是十分危險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進入噩夢空間，摧毀噩夢空間，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在噩夢空間被摧毀后，空間的殘餘能量，會形成某些事物或者是精神力，被摧毀者所持有或吸收。
對此，李長青的總結是：殺死boss后爆出來的戰利品。
「就像是你清理304公寓之後，還握在手裡的左輪槍，那就是304公寓被摧毀之後，你的戰利品！」
趙東山看著李長青，微笑道：「我的精神力不夠，沒有辦法進入噩夢空間，不知道那把槍都有什麼能力，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它並沒有隨著304公寓的消散而消失，雖然我們還沒有完全解析噩夢空間，但是根據目前已知的情報來看，哪怕是完全不同的噩夢空間，某些規則也是互通的！」
「只要你下次進入噩夢空間，那把左輪槍還會是你的武器，並且能力可能會更強。」
李長青聽到這裡，不禁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這樣說的話，那把槍是不是有一天也可能出現在現實世界？」
「理論上來講，是這樣沒錯。」趙東山攤了攤手：「只不過現在還沒有人能夠辦到。」
其實李長青提出來的假設，早就已經被人提出來過了，並且也一直是噩夢研究院的課題之一。
只不過類似於左輪槍或者其他什麼，都只是噩夢空間破碎后，殘餘的某種能量形成的，相比於一整個噩夢空間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目前還沒有哪些噩夢使徒手中的武器成長到足以映照進現實這種地步。
「原來是這樣么……」
李長青低著頭，眼神閃爍著。
他在嘗試著消化剛才趙東山的話，雖然他看起來一直都比較平靜，但是在這平靜之下，心裡還是產生了那麼一點漣漪的。
畢竟他一開始也只是抱著騙兩頓飯的目的，才來到這麼個地方。
現在對面的老頭卻告訴他，他有著拯救災難的能力，這種只存在於電影里的轉折，哪怕是他這種大條的神經，也需要緩和一下。
而趙東山這時候就坐在辦公桌後面，淡淡的看著李長青。
進行這種實驗，自然不可能是毫無準備的，相反，面對十七個實驗對象，他們都做了十分詳盡的調查，並各自做出了評估報告。
那個小廣告，也只是他們對於李長青評估后，認為能夠把李長青帶到這裡的計劃之一。
就算李長青沒有看到那個小廣告，他們也有別的辦法，讓李長青來到這裡，乖乖的躺倒實驗床上。
「304公寓，就是我們對你的一次測試，而經過測試，你的精神力數值足夠，在面對未知事務抗壓能力很強，分析能力甚至超過了很多經過專業訓練的使徒，你完全具備成為噩夢使徒的能力。」
「所以，我現在正式招募你。」
趙東山站起身，平視著一直沒有坐下的李長青，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他認為李長青是足夠勝任噩夢使徒的，因為這是他十七個試驗品中最後的獨苗。
也是唯一一個，在沒有經受過專業訓練的情況下，就成功摧毀噩夢空間的男人。
「趙教授是吧……你讓我組織下語言。」
「關於成為噩夢使徒這件事，我既然同意了，就肯定不會反悔，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
李長青沉默了一陣子，抬頭道：「你剛才說的，都是成功清理噩夢空間案例，我想知道，如果失敗了會怎麼樣？」
「通常來講，也要看是哪種失敗，危險係數是一定會有的，但是我們會想辦法把危險係數降到最低。」
這次趙東山沒有開口，而是一旁的冷麵孫隊長向前走了兩步，回答了李長青的問題：「就拿你這次摧毀的304公寓來說，這其實已經是一個被我們完全掌控的噩夢空間。」
「在你之前，已經有更高級別的使徒進入過其中，並且收集情報，確定了對於你們沒有致命危險，趙教授才被批准進行實驗。」
「所以面對新的噩夢空間，我們並不會直接執行摧毀計劃，同樣也會是先收集情報，在有一定把握之後，再進行摧毀。」
「當然，沒有百分百成功的事情，再多的情報也會有意外發生的可能，而如果你在探索中，被噩夢空間中的怪物所抹殺，首先就是精神力受到重創，輕者需要恢復一兩年的時間，重者……可能直接腦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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