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找個靠山
「看什麼?」凌畫冷聲問,神情肅然。
「你這車廂里什麼味道?」盛天歌問。
「我剛才放了個屁。」凌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
盛天歌覺得腸胃裡一股巨浪在翻滾,隨即轉頭哇哇吐了一地。
「王爺,您沒事吧!」王曾關切地詢問。
凌畫掀開車窗帘子,看著盛世歌慘白而又盛怒的臉,臉上笑開了花。
「凌畫,你,你……好不要臉!」盛天歌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指著凌畫憤怒到了極致。
「王爺,是你自己掀開我的車帘子問的,難道我還要撒謊嗎?」凌畫幸災樂禍地笑。
盛天歌氣呼呼地重新上馬。
凌畫摟著小白趴在車廂里。
凌畫得好好想這個時代,這個朝代的事情,看看有沒有能藉助的力量,找個靠山。
因為僅僅希望家盛天歌對她改變態度,短時間內很難。
白月光,多麼美好的東西呀,她毀了他的白月光,他恨死她了。
當朝皇帝盛成帝現在四十多歲,正值壯年,上位卻已經三十五年,七歲就當上了皇帝。
太后六十齣頭,好像身體不太好,但是具體是什麼毛病,原主腦袋裡沒有痕迹。
不過,太后曾經是女中豪傑,追隨先皇打天下,開疆拓土,後來先帝創業未半,死了,太后垂簾聽政,穩住大盛王朝,等皇帝成年後,她對權力沒有半點留戀,將君權全部還給了皇帝,然後在後宮做一個安天樂命的老太太。
凌畫對這位洒脫又睿智的老太太有了興趣,今日第一個去跪拜的就是這位老太太,或許能有一絲機會。
聽說這位老太太還很喜歡盛天歌,說他有先皇的風姿。
難道先皇也是這德性。
凌畫胡思亂想了一番,馬車停在了皇宮的角門。
「小白,你留在車廂里等姐姐出來。」凌畫對小白小聲道。
可是小白卻直接鑽進了她的袖筒里。
好在朝服大,很容易藏的下小白。
「好吧,那你就隨姐姐進宮,我們一起作伴。」凌畫捏了捏小白肉乎乎的肚子。
凌畫在春花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宮牆巍峨,角門並不大,刷著紅漆,中間偏下的位置鑲嵌著金色的銅釘。
盛天歌一身玄衣,綉著金色絲線的蟒袍,黑沉的臉彷彿馬上要暴風雨。
他輕鬆利落的從駿馬上跳下來。
「王爺,王妃這樣,奴婢陪著進宮吧!」春花上前道。
「不需要,你們也都不需要進去,本王和她進去就可以了。」盛天歌對王曾等人道。
隨即盛天歌轉身對凌畫冷聲道,「你隨本王來,老實點。」
凌畫心裡懶得看他,徑直跨進了皇宮角門。
角門門口停著兩頂小嬌。
「王爺。」一位內侍見到盛天歌進來,頷首行禮。
「不需要,本王走著,王妃也走著。」盛天歌冷聲道。
小內侍臉上明顯詫異,有轎子為什麼不坐。
「我要坐!」凌畫道。
「你的臉怎麼那麼大,本王不讓你坐!」盛天歌冷眼看凌畫。
草你馬。
凌畫跟著盛天歌向宮裡走去,漫漫宮廷路,好不遙遠。
凌畫覺得後面撕心裂肺的疼,太陽在頭頂彷彿要將大地燒焦,照在紅色的宮牆上閃著刺眼的光。
凌畫出了汗,浸濕了她破爛不堪的皮膚,彷彿將傷口泡在了鹽水裡。
「快一點,你是想在宮裡用晚膳嗎?」盛天歌回身冷眼看著她,嘴角是報復的暢快。
尼瑪個蛋泡子。
凌畫將五歲以前學會的髒話都挖掘出來了。
「是不是很爽!」盛天歌滿臉興奮的笑。
「本王真是佩服你的忍耐力。」
「你笑吧,今日你笑的多張狂,將來你就會哭的有多慘。」凌畫冷冷道。
「威脅本王?」盛天歌靠近她,強大的氣勢向凌畫壓制過來,「本王不是嚇大的。」
「你現在在本王眼裡就是一隻螞蟻,本王想什麼時候捏你,就什麼時候捏你。」
「不過,本王還沒玩夠,本王覺得你越來越好玩了。」
「可悲的暗戀者!」凌畫盯著盛天歌亢奮的眸色帶著三分嘲弄道。
話音剛落,凌畫就被盛天歌逼在了宮牆上。
凌畫覺得宮牆好燙。
盛天歌眼眸中怒火焚燒。
「本王殺了你!」
「來呀,有本事在這裡,我看看,你怎麼殺了我。」
男人可悲的自尊心呀!
路過的宮人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盛天歌周身釋放著殺氣。
此時凌畫覺得盛天歌真的會殺了她。
終於,凌畫走完了漫長的宮道,進了太后的安樂宮。
凌畫和盛天歌進了安樂宮外殿的時候,外殿里已經站了不少人。
依賴於原主的記憶,這些人凌畫都認識。
一身灰色蟒袍,看著有些老成,留著短鬍鬚的是太子。
太子身邊站著的,身材高挑,面額寬闊,算不上美艷的女人是太子妃。
「參見太子殿下!」燕王首先上去行禮。
凌畫也跟著俯身下去見禮。
太子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太子就要有太子的逼格。
太子妃倒是很溫暖,笑容滿面如沐春風,「凌妹妹,不用客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凌畫笑了笑。
因為在安樂宮,眾人也沒有多交談,燕王稍微靠後站了站,凌畫跟著站在了他的側後方。
「太後娘娘今日早上起來身體感覺不舒服,讓我們一起進去請安,就不分開進去了。」太子妃解釋了一句。
就在此時,凌畫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帶著怨毒的目光向她這邊射過來。
她順著目光的方向看去,原來是站在康王和康王妃身後的鄭王。
這就是原主喜歡的男人。
粉面玉冠,小奶狗的樣子,皮膚白的好像女人。
睫毛很長,唇粉嫩可愛,彷彿春天的桃花瓣。
原主欣然男人這水平真是……
這個鄭王她不喜歡,凌畫轉開了自己的目光。
盛天歌側頭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你個大頭鬼,我現在不喜歡小奶狗了。
就在此時,一對年輕男女從門口走了進來。
女子明媚,驚艷,梳著初為人婦的髮髻,髮髻上點綴著幾根珠釵,面若銀月,穿著一身水天一色的長裙將整個人裝點的活潑中帶著幾分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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