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針灸
「那一個,你的病肯定不是簡單的就能治好的,我需要給你針灸,針灸知道么?就是我用銀針插入你的穴位裡面,然後讓那些毒順著我銀針出來,不然就你現在的這一個底子,單單吃藥,肯定是好不了的。」
葉清依當然知道,這四周的人都想歪了。
誰讓齊景宣得了不舉呢?
「我應該怎麼的配合你?脫幾件?」齊景宣靠著椅子手指微收攏。
葉清依的話語里,並沒有輕挑的意思,同樣的,他也願意相信葉清依是想要給她治療。
葉清依深呼吸了一口氣,假如是放在現代的話,她肯定是讓人直接脫個乾淨,畢竟在她眼底,男的女的,這都一個樣。
可是這四周還有那麼多的護衛,她這話說出來,只怕還不等齊景宣開口,齊景宣四周的護衛都要把她給砍了。
真是一群把主子的貞操看得什麼都重的人!
「只剩下中衣,你能接受么?」葉清依詢問著。
「可以,但到哪裡針灸合適?」齊景宣顯得十分的配合。
「其實最好的還是能夠在浴桶里,針灸配合葯浴的話,是最合適的。」葉清依這話說完,她分明聽到了拔刀的聲音。
「那麻煩姑娘開個藥房,我讓人去準備。」齊景宣做了個手勢,四周的侍衛這不得不收回了手中的武器。
「葯浴的房子簡單,新蓮肉四兩,去心皮白龍骨一兩,醋煮甘草一分,最後的葯和水十比一的比例配好就行。」葉清依對於葯的名字隨口就來。
「對了,你另外的讓人準備一下,你到時候要吃的藥材,天雄磁石肉桂鹿茸白龍一斗,還有酒,製成葯一個月,每天吃后,我保證你生龍活虎,比皇上都還要能幹!」葉清依拳頭緊握著,彷彿是想鼓勵齊景宣一般。
「用量有什麼技巧?」齊景宣隱約的記得,當初有人開過類似的方子,可最後效果似乎還差了點。
「天雄十兩,長大者,以酒浸七日了,掘一地坑,以半稱炭火燒坑通赤,速去炭火令凈以醋二升潑於地坑內候干,乘熱便投天雄在內,以盆合土擁之,經宿取出,去皮、臍。
磁石醋淬七次,更多為妙。硃砂飛研澤瀉洗,酒浸一宿,炙。牛膝去苗,酒浸,焙茴香炒。
肉桂去粗皮,各一兩。家韭子微炒。菟絲子。酒浸一伏時,蒸過,晒乾,杵,羅為末,之,各三兩。鹿茸用火炙令脆,半兩。白龍一斗,蒸一伏時。」
葉清依閉上眼,直接地把玉霜丸的配方背出來了。
這東西,她以前不過是被迫記下,畢竟她不是主治這個的,但萬萬沒想到,在這樣關鍵的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我命人去準備,至於針灸,今日天色已晚,從明日開始吧。」齊景宣看著已經暗沉下來的四周,提示著葉清依。
葉清依立馬的答應下來了。
第二天大清早,葉清依就起床開始給齊景宣準備各種藥材。
一直是折騰到了中午的時候,葉清依才把材料都準備好。
吃過午飯,葉清依就跟著齊景宣到了他的房間里。
「該針灸了。」葉清依對上齊景宣那疑惑的目光。
可是,在她說完了這一句話后,她分明的注意到齊景宣的臉紅了。
葉清依心底暗暗地翻了個白眼,但面上卻是沒表露出來。
隨後,葉清依指揮著這府上的侍衛,給齊景宣準備好了葯浴。
「你出去。」齊景宣想到了待會要脫衣服,就讓葉清依暫時避開。
可是,葉清依依舊是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並且一臉嚴肅地看著齊景宣道:「我現在的身份是大夫,我又不是沒看過別人脫衣服,我又對你沒興趣,脫個衣服都還磨磨唧唧的,你到底想不想治了?」
可是,她的這話一下來,剛剛送水進來的侍衛,一個一個都拔出了手中的長刀。
顯然,葉清依還說出什麼十分雷人的話,他們下一秒可能就會一刀過來,直接的把葉清依給砍了。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葉清依努了努嘴。
想想她怎麼的說也曾經是二十一世紀的天才女醫生,哪怕是國家的領導對於自己也是禮讓三分。
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朝穿越,一下子就回到解放前了。
動不動的就拿著刀子威脅她。
她為了活命,容易么?
葉清依對於這事情越想覺得越憋屈。
她琢磨回頭就得力道重一點,讓齊景宣吃點虧。
葉清依被迫出門后,也就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了裡面傳來齊景宣的聲音:「進來。」
她入門后,便看到了齊景宣安安分分地躺在浴桶里,浴桶熱氣飄起,畫面美得葉清依找不到什麼形容詞。
葉清依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走到了浴桶旁,抽出了自己的銀針,找准穴位,一個一個的紮下去。
不管葉清依的力道如何,但始終是沒聽到齊景宣吭聲。
過了大概是半個時辰,齊景宣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
不過,浴桶裡面的水也涼了。
葉清依抹掉了額頭上的汗水,走出房間的門,讓外面的侍衛過來加熱水。
可是,提著水進來的侍衛在聞到裡面的味道的時候,這險些手中的水都提不穩了。
實在是這屋子裡面的味道——太難聞了。
按著他們的記憶里,也就茅廁的味道十分的臭,但是此時,這屋子裡面,簡直是比茅廁還要的臭。
「提個水都還那麼的墨跡。」葉清依把這些人的表現都看在眼底,她大步地走到了侍衛面前,直接奪走了一個侍衛手中的溫水桶,給齊景宣的浴桶裡面倒下去。
齊景宣目光在葉清依的身上流走。
他發現自己對於葉清依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最開始葉清依對於他針灸,他一直是有防備著,但萬萬沒想到,她從始至終,都是保持著一個態度。
後面屋子裡的味道十分的難聞,也沒見到她有一點點的退縮,反倒是更加認真地觀察他的狀態,就好像四周的環境完全影響不到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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