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應得的
趕到醫院的時候,是半小時過後了,踉蹌的她來到前台說出了祁勤業的名字,詢問在哪個病房。
在問到是在三樓333號房的時候,祁念沒有多想,就立刻跑了上去。
在抵達房門口的時候,祁念停住了腳步。
她不敢往前,她又想往前。
不往前她永遠不知道,她抱著的同名同姓的奢望是真是假。
可是往前她害怕一切都是真的。
心跳不可的變得異常快。
此時333號房門前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她還在猶豫之際,門開了走出了一名年過半百的醫生。
醫生在將門帶好,就看到了祁念。
聯想到先前他打出的電話,醫生上前一步:「您是患者的女兒?」
祁念抿著嘴,第一時間沒有應下,她內心是排斥的,她不願意去相信。
昨天她出門上班的時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為什麼不過一夜未歸,等待她的卻是這種結局?
「您聽得見我說話么?」祁念不應聲,醫生又開口了。
「是,我是患者的女兒,我可以進去看他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祁念顫著聲回了醫生的話。
醫生見祁念這副樣子,也不好提醒她說還要去付醫藥費,嘆了口氣,讓出位置:「可以,您進去吧。」
祁念進去看見的便是病床上躺著一個被綁帶綁的嚴嚴實實的男人,男人身上充滿了各種管子,旁邊的儀器上顯示著他微不可查的心跳。
只是一步,祁念再也走不動。
她清楚的知道,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就是她的父親。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爸」幾乎是失聲的,祁念抖抖索索的只叫出了這一個字。
而再回過神的時候,淚水已經布滿了臉龐。明明離病床只是幾步的距離,她卻有種隔了千山萬水的感覺。
步履蹣跚的最終祁念還是走到了病床前,跪在床沿,祁念伸手想去觸碰床上的人,可是床上的人,根本沒有可以讓她碰的地方。
淚水止不住的流,張了張嘴,祁念努力的想叫人,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病房的窗外,顧銘看著祁念跪在床前,單薄的背影,分外的無助。
一瞬間,他想進去擁著她。
告訴他別怕,一切有他在,然而理智告訴他,不行,絕對不行。
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當年的他又何曾不是這樣。
理智在前,顧銘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想到今日看到的消息,他嘴角劃過一抹笑。
他不介意在中間推波助瀾。
只有將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拿走,祁念才會入套。
他會讓她知道,當年的一切,都會應驗在她的身上。
他從來不信命,一切的因果報應,他都會選擇自己去做。
最終顧銘將隔著窗戶,放在祁念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最後離開了,朝五樓走去。
他來醫院並不是為了看祁念,而是來看另一個人。知道祁念在這,只是因為剛巧在底下看見了她踉蹌的身影。
至於他要看的那個人,祁念可不就是導致其那樣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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