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審問
等了許久,大概到半夜的時候才見勵王歸來,卻是走著回來,懷中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女子,女子穿著輕浮,衣衫不整。裸露的皮膚上還看的見紅腫之處。眾人浮想翩翩,他們家勵王是開葷了吧,心裡都在咯咯的笑著。
他將顏幼彬放在客房床上,吩咐人嚴加看管,如若醒了立即來報。
「王爺,那姑娘是?」管家與一眾喬裝打扮回來的人,都站在大廳中央。對勵王今天抱回來的姑娘身份十分好奇,也就沒忍住,問出了口。
「刺客。」修夜宸懶得多說,那個女的八成是皇叔的人,要不然怎麼那麼巧合的出現。本不想帶她回來,但他想了想。她對自己還是有點用處的。說不定能透過她知道皇叔的計劃,破壞他的布局。
眾人一驚,都猜錯了?那王爺抱個刺客回來幹嘛。成親嗎?
「那王爺將那刺客帶回可是要盤問,為何不關入大牢。」眾人問出心中所想,皆期待著王爺回答。
他們家勵王又怎是有問題就答的人,都回答了多不顯示他高貴的身份。於是他答道:「本王自有打算。」然後岔開話題問起了今天潛伏打探的情況。
「可有打探出什麼消息了?」
「稟王爺,今夜攝政王在青樓的房間里,並沒有人前來赴約。」一個代表被推出來回話。他也老實回答。
「沒人前來赴約?難道我們得的是假消息。」
「王爺,今夜攝政王確實在青樓里,依屬下看,消息不假,只不過時間地點不對。也許是攝政王故意放出今夜議事的消息,想讓我們去撲個空。或以此算計我們。」
修夜宸陷入思考。難道皇叔是想瓮中捉鱉,可這層窗戶紙還沒有到捅破的地步。難道皇叔今夜引我們去,是為了那個女子?
「王爺,那姑娘醒了。」
修夜宸來到顏幼彬的那間客房,屏退了所有人。這女人沒有功夫,他抱她的時候就發現了。不過不排除她會下毒,或者用蠱。畢竟她與皇叔有關,不會派遣一個沒有功夫的人來,這個人肯定有其他的過人之處。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自然知道要小心。
「你醒了。」修夜宸站在床邊沒有坐下。冷冷的開口。
床上的顏幼彬模模糊糊的把眼睜開一條縫,看著居高臨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屋中的燭火算不上明亮,但也不昏黃,柔柔的燭光從修夜宸的背後照來。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有淺淺的輪廓勾畫出他的臉。
「你是誰?」顏幼彬醒來就發現自己全身疼痛,就像以前在學校被罰百十個蛙跳運動過度之後的那種感覺,骨子裡都在疼。她勉強坐起身,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滑了半尺。
修夜宸倒是沒有接話,就那樣與她對視著,彷彿要將她看透。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是垂涎她的美色?雖然她長得是那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這麼赤裸裸的看著她也會害羞的。不行,她可不能吃虧,既然他看她,那她也看他。不過他背著光呢,他臉上就一團黑好不好,肯定是個醜八怪。
對視了一會兒,顏幼彬不敵敗下陣來。臉上像是被抹了桃紅一般,別開臉去。卻看見自己外露的香肩,和凌亂的衣衫。立即把被子拉起,將自己裹了起來:「你個流氓,你對我做了什麼,」原來他剛剛看她是因為她這個樣子,他剛剛好像笑了,是那種哼鼻的輕笑。
「就是你想的那樣。」他的聲音很好聽,帶著磁性,像吹著落葉的風。
她想的哪樣啊!顏幼彬搜索著記憶,讓記憶回到衣服還好好的時候。也就是爬牆之前。爬牆的時候衣服也是好好的啊,然後落下來了,然後自己好像暈過,再然後呢?顏幼彬努力的想著,好像被人抱過,碰到他的皮膚涼涼的很舒服,然後自己抱著他,好像抱得很近,好像扯了自己的衣服,又好像脫得是他的。之後呢?顏幼彬使勁的想啊,靠,她竟然想不起來。
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還是自己送上門的。天啊,她的清白那麼不值錢嗎。
看著面前的男子,顏幼彬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你個乘人之危的小人。」
說著她猛的下床,如餓虎一樣就朝修夜宸撲去。不打個你死我活,體無完膚,她咽不下這口氣啊。
修夜宸很仔細的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猛的撲過來,他一個側閃躲了開。顏幼彬撲空,腳下沒穩住,直直的就要往地上摔個狗吃屎。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修夜宸卻拉住了她,一個回身,顏幼彬就已經躺在了他的懷裡。
溫溫燭火,輕描牆上倩影。好似一對璧人,繾綣纏綿的擁抱在一起。顏幼彬就這樣眨巴著眼睛看著修夜宸。他眼如山洞,明一分暗五分,越看越深,裡面似藏著驚世寶藏。兩眉微皺,斜飛如劍。高鼻山根端秀,準頭豐滿,如膽懸往。唇型優美,淺紅帶粉。燭光印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寫滿了平靜柔和,顏幼彬感嘆,好一個俊郎的男子。
修夜宸看著懷裡的女子一副看痴的模樣,心裡冷笑,世間女子都一樣,只會被一副好皮相給誘惑。既然她也喜歡自己這張臉,那就用這張臉讓她說出他想知道的話。
他的臉慢慢向她的臉靠近,摟著她腰的手也慢慢收緊:「告訴我,你是誰?」他的聲音半冷半暖,還帶了幾分曖昧的氣息。聲音彷彿裝進了魔力,要讓人心甘情願掉下深淵。
「顏——幼——彬。」她也被這張臉,這個聲音給蠱惑。一字一字的念出自己的名字。
「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的臉離得很近,近的再進一個拳頭就要吻上,而修夜宸還在慢慢靠近。她能夠感覺到對方呼出來的氣,輕輕撲在她臉上。她還能聽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但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面前的修夜宸的。
顏幼彬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是鬥雞眼了。就在張開要說什麼的時候,她被身體里騰起的燥熱給喚醒來。一把推開修夜宸,彷彿缺水的魚兒得了水一般大口的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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