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運氣就是金幣的兩面
說句實話,那個下午,我就是反反覆復看著馮馨那些圖片度過的。因為,做為一個合格的色狼,禁忌對他的吸引,比性*愛對他的誘惑更加致命,前者簡直是無法抵抗。在最後,我甚至不辭辛苦,從網上下載了專業軟體,把所有圖片合在一起製作成一個相當滿意的flash,然後,拷貝在自己手機上。
在奸笑聲中,我兩下三下把這台破電腦機箱拆了個稀巴爛,拔下硬碟,然後溜到小樓后的樹林子里,找到橫排七豎排八的那顆大樹,在它的樹根處掏摸半天,拉出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8jwx.com裡面放的都是些小時候傻愣愣收集的玻璃彈珠和紙片,我把彈珠留下,其它的一股腦全部倒掉。
然後,鄭重地把電腦硬碟放到鐵盒裡藏好,含淚默念道:「這就是人生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老子農奴要翻身做主人啦——」
我差不多是唱著歌兒回來的:「太陽啊光芒萬丈,雄鷹啊展翅飛翔,驅散烏雲見太陽,叫我怎能不唱歌,翻身農奴把歌唱,幸福的歌聲傳遍四方~~~」
但接下來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我望穿秋水,才等回老媽和老爸,然後待我們都吃過晚飯了,馮馨還沒有回來。
便拿了本書,陪在老媽身邊一起看電視,她在追一部腦殘連續劇,正隨著劇情的發展,時而皺眉時而歡喜展現二十多年演藝功底的時候,突然回頭對我說:「兒子,我聽丁寶上次說,這個男主角過兩天要到星城來,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讓老媽去和他合個影。」她老是這樣,看哪部電視劇就追哪個明星。
我正看書看到心煩,抬頭看了電視一眼,道:「這是誰啊?不認識。老媽,你自己不就是歌劇團的嘛,你直接去找他啦。」
老媽,道:「不一樣,他是做演藝的,我是做歌劇的,怎麼弄?」
我想了一下,便抓起遙控器對著電視一按,畫面正好定格在那個男主角面對銀屏的時候。老媽還在問:「怎麼把電視停了?」
我就從身後的櫃檯里摸出一台照相機,道:「老媽,你蹲到電視邊上去,靠著那個小明星,我給你們拍張合影。」
老媽還在裝不好意思:「這個……這個,不好拍吧?」
我忙拍著胸脯,道:「沒問題,拍出來絕對沒人看得出來。」
於是,老媽喜滋滋地蹲在電視前面,開始拍照。
母子倆正對著照相機里的成果,看來看去的時候,馮馨帶著一身疲倦回來了。先跟老爸老媽打了聲招呼,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不斷揉弄著酸痛的小腿。今天應該跑了很多地方,往常,她連續開一天一夜的會議,都不會如此之累。
她喊我一聲,然後指指門外,道:「煜,幫我去把後備箱的衣服拿進來。」
「哦。」我應了一聲,搶過老媽手中的相機,道,「好了,老媽,別追星了,我們應該長大了。」老媽笑嘻嘻地拍了我一下,回頭看電視去了。
走出門外,正看到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台階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正靠在車門上點煙。我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個大個子是老爸的警衛連長——伍哥,那個小個子是馮馨的師弟——陳坳田。
他們正說著話,陳坳田一口一個「多謝師兄指點」,「請師兄再指導我幾招」,看到我出來了,立刻閉上嘴巴。
我走下台階,向伍哥打了一聲招呼。伍哥一直對我很好,除了上一回按響緊急警報器的那次,他都能像個寬厚的大哥一樣處處照顧我。
一根捲煙划著拋物線落在我手裡,我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再悠悠吐出來,醇厚!這是伍哥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好煙葉,細細切好,加上點膨脹煙絲,混合在一起,然後用捲煙紙一卷,叼在嘴裡。那感覺,比較抽什麼牌子的煙都拉風。
陳坳田看到我抽煙的那個爽樣,乾脆別過頭去不看我,我也不跟他計較。外面比較冷,我抖抖索索地和伍哥天南海北地聊了幾句,就對陳坳田說:「你幫我把尾箱打開,我給馨姐拿件衣服。」
陳坳田按了一下按鈕,打開尾箱,我走過去一看,見是一套包裝完好的紅色裙子,剛剛準備把它提起來。
眼一花,裙子出現在陳坳田的手上,他瘦削的臉上暗含些小得意,沖我挑挑眉頭,道:「就是這件裙子吧?還是我拿去送給師姐吧。」
我手一伸,攔住他,道:「我靠,你個小屁孩,多大了?懂不懂規矩啊?」
陳坳田怒道:「我不是小屁孩,我22歲了!」
我馬上回答道:「哦,都22了,那就應該懂事點了啊。這男女授受不親的,你拿著我姐的裙子想幹什麼?難道你……」
陳坳田頓時急了,爭辯道:「我是她的師弟,也可以的。」那表情……,我覺得他有點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
我的臉皮登時厚了起來,故意嘆口氣道:「可惜,我還是她未來老公,你說你拿著我媳婦的衣服,你這個,唉,人品有點……」陳坳田在我鄙視的眼神下,感覺自己在別人眼裡快成為了一個無恥之徒,馬上把裙子向我一拋,然後不管了。——小孩子都這樣。
伍哥站在旁邊,看到這場鬧劇,不僅微微皺起眉頭,看到我笑嘻嘻地走回小樓后。他就對陳坳田道:「走吧,回我住的地方。晚上,我們師兄弟倆來一場推手。」推手,是伍哥他們師兄弟間常進行的一項活動,以慢動作來推解武功招數,但莫以為這就不危險了,修為高深的師傅,輕輕推手都可能把你打翻都十米開外。
陳坳田自小習武,已經成痴,一聽到要和自己最崇拜的二師兄練推手,興奮得跳起來,馬上和伍哥開車往警衛處而去。
我走進家門,老媽還在看電視,老爸還在看書,只有馮馨不見了,我就往樓上走。
待一拐過樓梯彎,在我看不到的一樓,老媽馬上跑到老爸身邊,抑制不住興奮地道:「老頭子,煜兒上去了。」
老爸扶扶眼鏡道:「上去就上去了,那是他們倆的事情,你就別管太多了。」
老媽亮著眼睛,抿著嘴,一臉笑容,回到電視前,不過所有的注意力,都全部集中到豎著聽二樓動靜的耳朵上了。
馮馨十八歲去的美國,當時,我才十二歲;等她有錢了,能時不時從美國回來一趟,我又已經離家出走,所以,兩人從未碰過那種男女之間的尷尬時刻。
例如,現在。我痞懶慣了,就漫不經心地提著裙子,自然而然地上樓,直走,然後一把推開馮馨的房門,接下來,我立刻僵立在門口,瞪大眼睛發愣。
只見,馮馨正褪去身上最後一寸絲縷,露出光滑如絲綢般的雪白肌膚,和魔鬼般的身材,特別是那桃形的渾圓臀部,讓我口水差點飆出來。
她聞聲立刻肌肉僵硬,定住不動,轉過頭來看到是我,馬上鬆了口氣,然後,故作淡然地,擺擺手道:「拿著裙子站到門外去!我要換浴袍洗澡,」幸好她是背面對著我,否則,還能不能裝得這麼平靜,連她自己都說不準。
我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太笨也不是非常聰明,但卻總能搞定事情,比大多數人的成功率要高出好幾倍,這是一個很可能會被別人歸結為運氣好的問題,而我,並不是這麼想的。
我認為所有成功,首先,都要付出代價,這個必須排第一,怎麼都不能更改;其次,你一定要速度快;其三,你一定要膽子大,覺得該出手了,就絕對不要退縮。這是三個很重要的條件。
因為以上這一系列成功的經驗做為基礎,所以,我當時又一次獲得了成功!慢鏡頭如下:馮馨故作鎮定地背對我站在前方,她的手在緩慢地伸向放在床尾處的浴袍,我鬼使神差般鬆開裙子,任它掉落在地,然後舉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按下快門,燈光不斷閃爍,連接幾張。
這樣我就符合了成功的第二和第三個條件:動作快和膽子大。然後,馮馨把浴袍往身上一卷,一隻又長又直的**劃出弧度帶著香風和殘影,一腳把我踹出門去,這又補足了我成功的第一個條件。所以,我成功了。
當我嘿嘿嘿地盯著照片反覆觀看時,心裡唯一遺憾的就是——運氣,所謂的運氣,就是金幣的正反兩面,一如馮馨身體的前後兩面。
等了一會兒,父母也上樓睡覺了。我雖然一直有晚睡晚起的惡習,但省委大院太安靜了點,使得人想折騰都提不起勁來。
便也躺倒在床上,沒事玩一下照相機,在房間內到處拍一下,又接了幾個叫我出去喝酒的朋友電話,推拒掉后,爬起來找了本非刪節版本《三言二拍》,仔細看了幾個章回。
正yy中,門被撬開了,這老式門鎖早該淘汰了,連家賊都不防。馮馨穿著一件我在電腦里的相片內,看到過的那件睡衣——質地優良的綢子粉紅睡衣,就算不是同一件,應該也是同一款。她把門一關,伸出一隻玉臂,攤在我面前,冷艷地道:「把相機交給我。」威脅之意相當明顯。
我把相機里的照片給她看了一下,哈哈一笑,然後縮進被窩。她一瞬間里看清楚了照片的內容,頓時臉色鮮花般嬌紅,有是好氣又是好笑,一巴掌拍在我被子上,低聲罵道:「你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賴皮,快點把相機給我,不然掀被窩咯。」
她料到我不會大喊大叫,但她絕對沒有料到我的無恥。我也低聲,回答道:「你掀啊,我光屁股睡覺的。」
她一瞬間愣住了,人生有多少風雨和大風大浪?誰也數不清,但馮馨覺得,今天她碰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魔障——這個被子到底掀不掀?魔障:障礙,心念意志之障礙也。
馮馨瞪了我一會兒,突然捂著臉,轉身坐在我床頭,嗚嗚哭起來。我這人最聽不得女人哭,馬上一骨碌爬起來,道:「好了好了,騙你的,不欺負你了。」話還沒說完,相機就被她笑嘻嘻地搶走了,原來她是裝的!
她一口氣把相機里的圖片全部刪除完畢,才舒了口氣,笑眯眯地對我道:「弟弟,下次再敢闖入姐姐房間,你可能得付出生命的代價哦。今天我就稍微懲罰你一下好了……。」
我看到她兩隻白玉般的縴手慢慢伸過來,馬上低聲告饒,道:「別打臉,打屁股,行不行?」
馮馨看著驚恐的我,露出得意的笑,搖搖頭,突然眉頭一挑,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一把捏著我臉蛋,用力擰了幾下,道:「你不是要面子嗎?我多給你點,好不好?」
我倒吸著冷氣,道:「姐,你再捏,我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