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塞北神醫
白髮老人閃身躍到楊俊風近前,俯身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楊俊風,用手試試鼻孔,仍有一絲氣息,連忙點了楊俊風幾處穴道,制止鮮血湧出,然後又打開布包,取出葯來,給楊俊風的傷口包紮好。
楊俊風仍是昏迷不醒,白髮老人有些奇異,暗想:他外傷雖然很重,但不至於昏迷到現在還不醒,莫非他還有內傷么?想到這,白髮老人又檢查了一下楊俊風的全身,除了手臂,再無傷處,又切了一下脈,感到楊俊風的脈搏跳動甚弱,內力全無,人如虛脫一樣,不由大驚:這是什麼怪病?便慌忙背起楊俊風,飛奔而去。
來到一片綠竹林,竹林中有一處院落,蓋有幾間竹屋。此時從竹屋內走出一位老人,這老人見白髮老人背了一個人回來,有些愕然:「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背了一個人回來?」
白髮老人將楊俊風背到一間竹屋內,安置在床上,說道:「塞神醫,你知道他是誰嗎?」
「是誰?」塞神醫不解地問。
「他是暮雪山莊楊煜夫婦的兒子,楊俊風」白髮老人說道。
「什麼,他是楊煜夫婦的兒子,你能確認嗎?」塞神醫不相信地問道。
「當然,我與他有數面之緣,怎麼不認的」白髮老人肯定地回答。
「他怎麼傷成這樣?」塞神醫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你快給他看看」白髮老人急道。
「好」塞神醫急忙走過來,看了看傷口,又捏了一下楊俊風的脈搏,不由得皺了一下眉
,說道:「這一點點傷,我自問不用兩天就可以將他醫好,可奇怪的是他得了一種莫明其妙的怪病,老夫可從來沒見過」
「呵?還有什麼病能難得倒你這位神醫?是不是怕治好他沒人給你那一千兩白銀」白髮老人說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楊煜夫婦英雄豪俠,就算不給我錢,我也要救他的兒子,不過他的病時在是古怪至極」塞神醫想了一下,又說道:「我現在就用氣功療法,看看能不能治好他。」
塞神醫扶起楊俊風用掌按在楊俊風的氣海穴,運功行脈用自己體內的一股真氣,灌入楊俊風體內。隨之一縷黑氣從楊俊風體內散出,不久,楊俊風面色好轉,雙目微張,叫了一聲:「疼死我了!」
白髮老人點點頭,道:「你總算醒過來了,真是讓我老人家但心好久」
楊俊風醒過來,見身前站著兩位老人,一個不認識,另一個,他認出來了,是救過他多次的那位老人,只是一直不知老人的名字,驚訝地問:「老人家是你救了我?」
白髮老人「呵呵」一笑:「這次可不是我,是位塞神醫救了你」
「謝謝前輩救命之恩」楊俊風急忙向塞神醫道謝道。
「不必言謝,幸而你遇到了這怪老頭將你背回來,不然你就沒命了,你應該感謝他才是」塞神醫說道。
「多謝兩位前輩救了我」楊俊風見兩位老人救個人還推來推去,便一起謝道,又對白髮老人說道:「老人家,你救了我數次,可我一直不知前輩的大名」
白髮老人「哈哈」一笑,隨之嘆了口氣:「唉!我老頭子的名聲不太好啊,本不想提,見你總是追問,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就是人稱追風鬼手的錢如命」
此人正是二十多年前楊煜,暮雪。狐妹在雲宵樓里見到的那個守財的怪老頭,一晃二十多年過去,怪老頭以是白髮蒼蒼,但身體還很好,可稱得上是一位老壽星了。
楊俊風聽言,卻不知這追風鬼手錢如命是何許人也,只感覺這綽號好熟悉,不由得想到:追風怪手,追風鬼手。想到這,楊俊風問道:「前輩,你的綽號怎麼和追風怪手那麼相似」
錢如命聽言,又嘆了口氣:「追風怪手是我晚年收的一個徒弟,不呈想他學成后不走正路,為非做歹,我這次出來就是來找他的,可至今仍未尋得到他」
「哦,原來如此」楊俊風這才理清頭緒。
塞神醫插言道:「好了,楊少俠你的傷還沒好,不要多說話。你就在我這裡安心養傷吧!」他安慰了楊俊風幾句話后,便與錢如命走出竹屋,輕輕地對錢如命說道:「我看楊俊風這病十分古怪,你看出沒有?我輸給他真氣,從其體內逼出一股黑氣」
「恩,看到了,這是什麼病?」錢如命問道。
「這恐怕不是病。」塞神醫回答
「不是病!那是什麼?」錢如命一驚。
「他很可能服下了一種葯,這葯致使他內力不斷外泄……」說到這,塞神醫想到了什麼:「唔,很有可能,他服了紅日教的腐骨散。要真是這樣,他一生苦練出來的武功就全給毀了!而且性命也難保全」
錢如命聞言大驚:「我也聽說過紅日教有一種毒藥叫腐骨散,專門用來對付武功高強的人和叛教之徒。以此來控制對方,否則現在的東方武林怎麼會落在他們手裡,唉....」錢如命不由得嘆了口氣,又擔心地說道:「那現在怎麼辦,他還有得救嗎」
塞神醫說道:「這腐骨散不同其他藥物,據我所知,它源至東瀛自產的一種名為化骨花的毒花所提煉而成,每當毒性發作自骨內向外腐爛,沒有專門的解藥是化解不了的。想不到紅日教如此歹毒,竟用這種手段殘害武林人士」塞神醫是氣憤不已。
「你我輸給他內力不行么?把他體內的毒素都逼出來」錢如命說道。
塞神醫搖搖頭說道:「那不異擔沙填海,就算將你我二人的全部內力耗盡,也無濟於事,只能是一時讓他擁有內力,隨著毒性的不斷發作,內力還是會漸漸消失的」
錢如命怔了半晌:「這麼說,他沒得救了?」
塞神醫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除了紅日教的獨門解藥,我還真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救得了他」
「楊煜夫婦三年前被紅日教抓走,便沒有了下落,不知是生是死,現在他們唯一的後人又落得如地步,真是老天無眼啊」錢如命怨聲道。
「唉!」塞神醫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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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教總教。
一個頭帶面具的老人,在大廳中不停中地踱著腳步,似有心事。
這是紅日教左護去跑了進來,道:「主人,蕭清傳來消息,說發現了楊俊風的行蹤」
「哦」面具老人眼睛一亮,問:「那現在情況怎樣」
「蕭右使說,楊俊風的武功並沒有武林傳言的那麼厲害,不過.....」蔣維不知怎麼說才好。
「不過什麼?」面具老人問道。
「蕭右使說,他被一個世外高人救走了」蔣維回答。
「哦」面具老人想了一下,才道:「蔣左使,你現在就去與蕭右使匯,殺了楊俊風已絕後患」
「是,主人」蔣維剛想走。
面具老人又問道:「查到紅玉和楊煜夫婦的下落了嗎?」
「還沒有主人,出去追察的人還沒有回來」蔣維回道。
「哦,你去吧,辦完事立刻回來,不得耽誤」面具老人說道,
「是,主人」蔣維轉身離去。
不多時,一名悲笛殺手走了進來,道:「主人,東瀛武者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面具老人聽言面露喜色。
「是」悲笛殺手退下,不會帶著數名穿著怪異的東瀛武者走了進來。只見他們的衣服呈暗黑之色,似布非布,似甲非甲,頭戴怪異面具,不見真實面目。
「久しぶり、悲笛主人に折よく——(好久不見,悲笛主人一相可好)」走在前面的一名東瀛武者說道,聲音細膩好似女子,卻不知是與不是。
沒想到這神秘的面具老人,竟是二十多年前的悲笛主人,他竟然沒有死。
「よし、よし、幕府大人彼は元気——(很好,很好,幕府大人他身體可好)」悲笛主人對東瀛武者說話倒很客氣。
「私の家の殿はとても良くて、あなたは私たちが何か今回來——(我家主公很好,這次你請我們來有何事)」東瀛武者問道。
「今回來てください、あなたは一人を殺すよう、今でなくなった。でもあなた達である以上は、私はいくつか人を調べて、それから彼らを殺した——(這次請你們來,本想請你們殺一個人,現在好像用不上了。不過你們即然已經來,就去幫我查幾個人,然後殺了他們)」悲笛主人說道。
「ほほほ、殺人は問題ではないが、あなたも知っている私たち東瀛武者ない殺人の白——(呵呵,殺人不是問題,但你也知道我們東瀛武者是不會白殺人的)」東瀛武者說道。
「それは自然、二十萬兩白銀、どう——(那是自然,二十萬兩白銀,怎麼樣)」悲笛主人問道。
「悲笛の主人、やっぱり金遣いの派手な、良い、あなたは誰——(悲笛主人,果然出手闊綽,好,你說殺誰)」東瀛武者問道。
「彼らは楊煜夫婦、そして私の1名の手下を叫んで、東方紅玉——(他們是楊煜夫婦,還有我的一名手下,叫東方紅玉)」悲笛主人說道。
「分かった、悲笛主人たちは先に準備して——(知道了,悲笛主人那我們先去準備一下)」東瀛武者說道。
「良い——(好)」悲笛主人應道。
東瀛武者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