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子落馬

第37章 太子落馬

「你說清楚!」常瀚一把揪住太子的衣領,怒喝道。

「常兄,你冷靜點,先放手再說。」冷清風嘴上很是著急,但臉上卻表情淡然,甚至反手站在一邊,毫無上前勸架的打算。

聞聲衝進來的府內侍衛們,又是焦急又是害怕地圍在一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閉嘴!」常瀚朝冷清風怒吼一聲,又扭頭看向太子,「說!你當年是不是欺負小月了?」

「吾,吾沒有!你沒聽她說嗎?沒有……」

「沒有成事。但是你下藥了,對不對?」

常瀚凶神惡煞的表情,讓太子心驚。

他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岔子,與沈漾商議后沒幾日,常瀚忽然衝進來質問自己,是沈漾派去的探子打草驚蛇了嗎?

「還有,我爹娘,」一個問題還未得到答案,常瀚又拋出另一個棘手的問題,「當年殺我爹娘的,除了你老娘之外,還有誰?沈太師不會也牽扯其中吧?」

「吾,吾不知道。」

太子心中發怵,想著常瀚知曉常墨夫婦身亡真相已快一個月了,怎地如今才來發飆,他早先幹什麼去了?

他眼角瞥向冷清風,對方面無表情,甚至有些看戲的模樣站在一旁。

哦,他忽然意識到,常瀚不是現在才反應過來,而是現在才有底氣來跟自己算賬。他們二人,太子想,莫不是已經找到出路了?

頓時害怕變成了憤怒,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政敵得到兩名有力的幫手,而且還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幫手。

「常瀚,不管當年真相如何,你都不應對吾如此無禮!」即使衣領仍被常瀚揪著,太子怒吼道,「來人!」

「微臣在!」侍衛們齊聲應道,拔刀往前邁了一步。

但只是一步而已,因為常瀚的怒瞪讓他們卻步。

自己與常瀚實力的懸殊,他們十分清楚。別說在場的十來人一起上,即使府里所有侍衛傾巢而出,常瀚都遊刃有餘。何況如今太子在他手上,他們若輕舉妄動,保不齊常瀚大手一捏,太子的脖子就斷了。

「你們在幹什麼?」見無人上前,太子不禁急了,大喊道,「還不來救吾?」

「誰敢動?」

然而相較於太子的吶喊,常瀚的警告更有震撼力,侍衛們只能膽戰心驚地盯著二人,不敢上前。

「邱侍衛,」冷清風將侍衛長拉到一邊,出主意道,「眼下看來只能請守城軍了。」

「守城軍?可守城軍是紀王殿下的人,屬下怕太子他……」

「如今是太子的性命重要,還是他的面子重要?」

「自然是太子的性命重要。」

「那就別顧這麼多,請守城軍出面吧。」

「可……」侍衛長猶豫不決,不敢輕易下決定。

「或者請羽林衛也可。畢竟羽林衛是太子母舅所管,會更好一點。」

「對的,對的,請羽林衛。」

「但是請羽林衛,怕會驚動皇上吧。」冷清風一邊假意擔憂,一邊查看著侍衛長的表情。

經他提醒,侍衛長又猶豫了,問道:「啊,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冷公子?」

「你們真的拿不下常兄嗎?」

侍衛長搖搖頭說:「常少的能耐,您最清楚,憑我們,實在難。冷公子難道勸不下來?」

「唉~~~」冷清風嘆了口氣,皺起眉頭說,「以前還能。如今我師兄夫婦慘死的事情……怕是誰來都勸不了。」

「那,那,那該如何是好啊?」侍衛長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這樣吧,還是請羽林衛吧。皇宮離太子府近,羽林衛來得更快。若真的驚動了皇上,等日後再解釋。眼下太子性命最重要。」冷清風提議說。

侍衛長連忙答應,吩咐下屬前去皇宮。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前去通傳的侍衛回來了,後面跟著的儘是率軍而來的紀王。

「常瀚,你好大的膽子!」紀王身披鎧甲,手持長劍,正義凜然地站在常瀚與太子的面前,斥責道,「竟敢挾持太子,你這是要造反嗎?」

「造反?」常瀚冷笑,說道,「小爺要造反又如何?離皇這個昏君,殘害我爹娘,他不配為王!」

「那與我皇兄何干?」斥責完,紀王的話又軟了下來,「常瀚,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大逆不道之舉,不僅你本人會被冠以意圖謀害太子的罪名,連冷清風,以及盤陽老府都會被問責的。若父皇惱怒起來,說不定還會滿門抄斬啊。」

「小爺不怕,我們盤陽老府上下也不帶怕的。」

「老三,你,你來作甚?」見到紀王,太子的臉色沒有好轉,反而更差了。

「自是來救皇兄你的。」紀王說,「臣弟剛向父皇稟告完軍務,便遇見來皇宮報信的侍衛。皇兄,恕臣弟自作主張,帶了守城軍來援助。」

「羽林衛,羽林衛何在?」太子理都不理他,徑直問自家的侍衛。

紀王看了眼身後的侍衛,回答說:「皇兄放心,羽林衛馬上就來。」

「吾不用你救,羽林衛自會救吾的。」太子拒絕紀王的好意。

他可不相信紀王會熱心來救自己,肯定是有什麼詭計的。

「常兄,」冷清風見狀,繼續上前勸說,「趕緊放手吧,眼下向太子殿下認個錯道個歉,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若羽林衛一來,那可是得問罪的了。」

「哼!你以為現在放手還來得及嗎?」太子卻冷哼一聲,警告說,「常瀚,吾告訴你。今日無論吾是否安然無恙,你和冷清風都要下大獄,吾不僅要問罪你們倆,還要問罪盤陽老府!」

聽到這話,冷清風和紀王偷偷交換了一個眼色。

隨後紀王皺眉,一臉擔憂地勸說道:「皇兄,都什麼時候了,您就不能說點軟話嗎?保住性命再說。」

「你少在那裡貓哭耗子假慈悲!」太子卻罵道,「吾怎知你率軍進府,不是另有圖謀?」

「呵呵,」常瀚笑話道,「紀王殿下,你還是站一邊去吧,人家不領你的情。」

「這……」紀王面露難色,舉足不前。

「殿下,」冷清風說,「還是讓羽林衛來處理吧。」

說著,他看向門外。羽林衛指揮使率兵趕到。

「微臣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指揮使趕上前,說道。

「快!快給吾拿下這個逆賊!」太子見到救兵,嗓音也高了起來。

「是!」指揮使拔劍,對常瀚喊道,「大膽常瀚,還不放開太子殿下!」

「我就不放,怎麼,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嗎?」常瀚收緊虎口,立刻太子感受到呼吸困難。

「莫要輕舉妄動!」指揮使大叫道,「你若敢再造次,本官就讓冷清風血濺當場!」

話音還未落,他手中的長劍便架到了冷清風的脖子上。

常瀚遲疑了,揪著太子的手也微微鬆開。

「你別亂來啊。傷到清風,你也吃不了兜著走。」常瀚說。

指揮使冷冷笑了笑,說:「放在以前,本官是萬萬不敢的。現如今,公主薨逝,冷公子當不成駙馬,也就是個小小的謀士而已。謀士為主君而死,應是心甘情願的吧。」

說著,拿劍的手微微用力,冷清風的脖子立刻被劃出一道小口,鮮血流了出來。

冷清風苦笑道:「太子眼下不知還有沒有把清風當成自己的謀士看待?」

太子不答,說實話,他甚至很希望指揮使再用力點,直接切斷了冷清風的經脈,便能了卻他的一樁心事了。

這下換常瀚猶豫不決,他看看手中的太子,又瞅瞅冷清風鮮血直流的脖子,幾次權衡后,放開了手。

羽林衛立刻上前架住常瀚,將其綁了起來。

「他,還有他,」脫困的太子一刻不停歇,憤怒地指了指常瀚和冷清風,下令道,「都押入天牢,等候審問!」

「是,押走!」羽林衛迅速將二人帶走。

「指揮使,」太子想到此刻不正是好機會嗎,於是命令道,「吾懷疑二人還有同黨,你們立刻徹查他們的住所,查到任何異樣向吾彙報。」

「是,微臣這就去辦。」指揮使很是聽話,立刻帶著屬下趕往冷清風二人的院子。

紀王這才上前,說道:「皇兄,臣弟陪你進宮向父皇請安吧,他老人家很是挂念你的安危呢。」

太子瞅了眼紀王,是要向離皇請安,但紀王陪同,他莫不是想向離皇邀功不成?

「吾自會前去向父皇請安。皇弟前來營救,吾感激不盡。」這會兒他倒說起客套話,「若皇弟不嫌麻煩,吾有一事相求。」

「皇兄請說。」

「那常瀚武藝高強,吾擔心羽林衛心有餘而力不足,可否請皇弟……」

「臣弟這就率守城軍一同押送他們二人。」紀王會意,點點頭。

「有勞皇弟了。」

紀王轉身率軍離去。看著紀王的背影,太子整了整衣衫,也動身前往皇宮。

對於長子的遭遇,離皇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冷眼看著太子稟告了事情的經過,隨後嘲笑道:「連個小小的謀士都管不住,還要羽林衛支援。朕真的懷疑你是否有治理天下的能力。」

「兒臣……」太子第一次被嘲諷,還是被自己的父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辯解,「是冷清風和常瀚早有謀逆之心,不,準備地說是盤陽老府本就輕視我們皇家,現如今又因……」

他說了一半,抬頭看了看離皇,對方微眯著眼,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於是繼續說道:「因為當年一事,對父皇,對兒臣心存恨意,想伺機報復。父皇,兒臣以為應徹查。」

「徹查什麼?」離皇支著頭,問道。

他已好幾日睡得不安穩,一閉上眼睛,便能看見朔月在地上滾動的頭顱,不遠處其生母燕蕭蕭全身著火,怒目瞪著他。

每每夢到這裡,他便會驚醒,渾身大汗淋漓而無法入眠。

睡眠不足使得他整日渾渾噩噩,太子的話語他聽了一半,丟了一半。

「兒臣是指徹查盤陽老府是否有謀逆之舉。」

離皇睜大眼看了看長子,正要回答卻聽得外面內侍高聲呼道:「啟稟皇上,羽林衛指揮使求見。」

「宣。」

指揮使大步走進來,手中端著一個匣子。

「微臣參見皇上。」

離皇擺擺手,示意指揮使起身後,問道:「什麼事?」

「啟稟皇上,微臣奉命搜查冷清風與常瀚二人住處,查得此物,因……」指揮使看了眼太子,繼續說道,「事態有些嚴重,故特將此物呈與皇上過目。」

說完,將匣子交予內侍。

離皇一邊接過內侍奉上的匣子,一邊問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是冷清風與吳月樓花魁往來的書信。」

離皇不解,打開表面的一封信,才讀了兩三行,臉色驟變,瞪了太子一眼,又拿起第二封信。

看著離皇的臉色越來越暗,太子十分好奇匣子里信件的內容,他不禁猜測,那是冷清風與太陰娘子勾結串謀的證據。想到此,他心中不禁為自己所作的決定感到得意,若不是當機立斷,讓羽林衛搜查冷清風二人住處,說不定這證據會被錯過或銷毀。

「父皇……」正當太子想火上澆油時,卻見得離皇憤然拍案。

「這是怎麼回事?」離皇朝他吼道。

太子愣了,不知離皇為何朝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

「父皇……」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換來被扔到面前的信件。

「你自己看!」

拾起半展開的信,與離皇一般,讀了才兩三行,太子的臉色驟變,但與離皇的震怒不同,太子瞬間冷汗直流,連著倒吸了兩口涼氣。

他拽著信紙,抬頭喊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沒有做過!」

「沒有做過?」離皇冷笑,「沒做過,這信是怎麼回事?」

「定是冷清風栽贓的!」

「栽贓?」

離皇抬頭看向門外,說道:「老三,你進來。」

原來紀王正巧走到門外,準備等內侍通傳。

紀王邁進門,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兒臣協助羽林衛押送冷清風、常瀚二人進天牢,聽說搜到重要證據,所以兒臣……」

「朕問你,」離皇沒有耐心聽他說下去,直接問道,「這個叫太陰的花魁是怎麼回事?」

「這……」紀王遲疑不前,不知該如何回答。

「吳月樓是怎麼回事?」離皇的嗓門提高了些許,追問道。

「父皇,吳月樓只是個風月之地,如今已解散了。」紀王顧左右而言他。

啪!離皇再次拍案,吼道:「朕問的是吳月樓與慶皇的往來!」

紀王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答道:「父皇,父皇,兒臣真的不知情啊。兒臣只是單純愛慕太陰,兒臣不知道皇兄利用吳月樓與慶皇往來啊!」

「老三你胡說些什麼?」太子頓時急了,他沒想到紀王也來誣衊自己,「吾何時與慶皇往來了?」

「皇兄,切莫執迷不悟了。你已是太子,皇位遲早是你的,你何必要與慶皇聯合,逼父皇退位呢?」

聽到這個更為可怕的污衊,太子心頭一驚,連忙跪倒在地,向離皇解釋:「父皇,兒臣沒有做過,那匣子里的信,還有皇弟所言,皆是構陷兒臣!」

「構陷?你是說,這信里所言,你讓冷清風逼吳月樓充當你與慶皇往來的橋樑,你將我國情報送給慶皇當人情,讓他協助你逼朕退位,扶你坐上皇位,皆是謊言?」

離皇冷冷地抖了抖寫滿讓他痛心話語的信件,質問道。

「是謊言,全都是!」

「連老三也在誣陷你?」

「是!臣弟他想謀求太子之位,故而誣陷兒臣。」太子惡狠狠地瞪了身旁紀王一眼。

「老三,是嗎?」

紀王抬頭看了眼父親,答道:「回父皇,兒臣雖有此心,但兒臣深知自己沒有太子之能,不敢奢望。何況若兒臣真如皇兄所言,那當初太陰向兒臣求救,求兒臣為她贖身,好脫離太子掌控時,兒臣便可將此事向父皇稟告。」

「但是你沒有。」離皇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請父皇恕罪,」紀王辯解說,「兒臣當時只想抱得美人歸。至於揭發皇兄一事,兒臣覺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沒有……請父皇恕罪!」

「老三,你莫要胡說!」

紀王越說越偏離實情,但太子發現,離皇卻越聽越覺著真實。

「你說老三和冷清風構陷你,」離皇揚了揚手中的信紙,問道,「那信上你的私印是從何而來的?」

「那定是冷清風偷取的。」

「這麼說,信上你的筆跡,也是他們找人模仿的了?」

「沒錯,定是如此啊,父皇。」

「呵呵,」離皇冷笑幾聲,放下信紙,拿起手邊的奏摺,又說,「這麼說太傅太保奏摺中所言,太師勸說他們一同上折讓朕行宮養病,交權給你,也是構陷你嗎?」

這自然是真的。

太子癱坐在地,他沒想到太師動作這麼快,更沒想到太師根本沒有搞定太傅太保,還被倒打一耙。

「答不出來了?」他的沉默,讓離皇更加相信太子有異心。

「兒臣……」太子如今百口莫辯,說自己沒有逼離皇退位之心,有太傅太保的奏摺為證。

說自己沒有與吳月樓勾結,有紀王和信件為證。

紀王證詞,往來信件,和太傅太保的奏摺,三者相互印證,只要其中一個是真的,另外兩個即使是假的,也會被佐證為事實。

他如何辯解都無濟於事了。

「來人!」離皇下令說,「摘去太子頂冠,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審問!」

太子驚訝地抬頭看向離皇,交給刑部,那就表示離皇已將自己定性為罪人,讓刑部審查案件,進而量刑了。

他看了看紀王,苦笑起來。

真是棋差一著。他想到了冷清風會轉投紀王,卻沒想到紀王會捨得用太陰來構陷自己,或者……他轉念一想,臨被帶出御書房前,對紀王說:「皇弟,太陰即使是被逼迫的,但也犯下通敵賣國之罪,父皇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下換紀王心頭一緊,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端坐的離皇,似要從對方的表情中探查出太子所言是否屬實。

離皇瞅了他一眼,說道:「不管是不是被逼的,這個女人與慶國有過往來,不能留在你的身邊。」

太子說的沒錯。

紀王低下頭,沒有回答,但心中卻大叫不好。

告退後,他匆匆趕回王府,關上門,拉住太陰的手,說道:「愛妃,父皇他……」

「皇上想殺臣妾,對嗎?」

話還未說完,太陰便猜到了內容。

「那該如何是好?」

「殿下莫急,」太陰遞給他一杯茶,不慌不忙地說道,「此時臣妾料到了。臣妾曾與慶國有往來,於情於理,皇上要處置臣妾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不行!本王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這句話很是窩心,讓太陰不禁有些恍惚。

自己到底是離國紀王的側妃,還是繼續做慶國葉貴妃的姦細呢?

她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但很快,這個念頭便被掐滅了。

「就如冷清風一般,臣妾必然會吃些苦頭,但是,只要殿下心中有臣妾,待殿下被封為太子,您就能解救臣妾了。」

「真的能嗎?」

「當然。」

紀王點點頭,許下諾言說:「不管父皇怎麼說,本王絕不會讓人傷你,太陰,若父皇堅持要殺你,本王必然拼了命也要保你周全。」

太陰微微一笑,答道:「謝殿下。」

說完,倒在了紀王懷中,二人繼續說著你儂我儂的情話。

也因此沒有察覺到窗外的身影。

「如何?」韶白秀端坐房中,問正在讀信的下屬。

「小姐,信中說,太子被廢,下了大獄,離皇命刑部督辦太子勾結慶國一案。」

「太子勾結慶國?」韶白秀聽來覺著好笑,「這麼有趣啊。還有什麼?」

「冷清風和常瀚也牽扯進此案,一併被關在天牢。」

「呦,這是個好機會,把他們二人做掉!」

「但是,閻王不是不讓我們動冷清風嗎?」

「嘁!」說起此事,韶白秀就一肚子火,發起了牢騷,「這個不能動,那個不能動。這麼多礙事的傢伙,都留著幹什麼?」

「我留著做儲備。」閻王推門而入,想來他聽到了韶白秀的牢騷。

韶白秀自知被抓現行,立刻堆笑道:「做什麼儲備?你不是已經將常棟分身化了嗎?」

「萬一溫宋的身體不適應我呢?」閻王白了她一眼。

「那為何一定要冷清風?」

「不只是冷清風,還有常瀚。」閻王說,「都是我換心的實驗對象。」

「哦。」這就意味著韶白秀都不能對兩人出手。

「不過現在他們倆被下了大獄,事情就有點棘手了。」

「是啊,他們倆被牽扯進太子勾結慶國的大案之中,說不定會被砍頭的。」韶白秀慫恿說,「不如另尋其他人吧。我覺著那個叫七辰的也不錯。」

閻王瞅了她一眼,道:「那麼小個人,不適合裝我強大的意識。看來得加快速度了。」

「加快什麼速度?」韶白秀不明就裡。

閻王不答,徑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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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風清月白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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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太子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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