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新敵人

原本那人聽見天開翼說要他臣服或者死，他只是覺得是一個天大的玩笑，當他看見天開翼的眼睛時，他就知道，他真的要在其中做一個選擇。

「白芒眼……莫非你是……」

那人被天開翼抓著，完全動彈不得。他還沒有說完，天開翼一腳踢在那人小腿上，他直接跪在地上。天開翼沒有停下的意思，又一腳踢在那人腹部，那人隨即飛開，撞在牆上。

那人忍著痛爬起，臉上沒有半分憤怒的神色。他單腿跪著，他不知道天開翼是失去意識的，他以為天開翼是竹未秋的傳人，他只能屈膝向天開翼求饒，否則他一定死無葬身之地。他用僅有的力氣說道：

「莫月奉竹未秋大人之命，在此等候……」

天開翼瞬移到莫月面前，莫月有些驚恐，根本不敢亂動，他害怕的，是竹未秋那毫無人性的手段。天開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莫月低著頭，不敢直視天開翼那發著白光的眼睛。

莫月根本不知道，他面前這個已經被白芒眼控制的人，可能比竹未秋更可怕。

天開翼又是一腳，莫月直接被釘在牆上。

「玄霜、臨界！」

天開翼釋放自身寒氣，周圍瞬間飄起雪花，在黑曜石牆壁上也開始凝結出冰晶。莫月他身上的血與黑曜石牆凝結在一起，他已經放棄了，他知道，死期到了。他向白芒眼效忠一輩子，怕也是要死在白芒眼手中。

天開翼驅動這些冰晶，聚成一個個冰錐，他想一舉解決莫月。

突然，那兩隻末地蠟燭消失了，整個劍殿變得一片黑暗。這並沒有讓天開翼，不對，是白芒眼的殺心消失，它操縱著天開翼，將冰錐刺向莫月。

只見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兩個人，一個以極快的身法將冰錐如數斬斷，另一個則將莫月帶離，沒了蹤跡。

現在的天開翼可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在他面前，就成了他的獵物之一。

留下來的那個人，叫做莫鏡。他和莫月同是這座劍殿的守護者，不過他的實力凌駕於莫月之上。

「白芒眼……我們守護了你千年……為了等你覺醒，一輩子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活，你待我們如此無情，那我即使是神形俱滅，我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莫鏡他拿著劍，他不想動手，因為竹未秋之前在他們身上施下法術，要一生忠心於白芒眼的任何一個繼承者，否則就會被一點一點化作塵埃。當然，如果有一點不利於繼承者的行為，就會被化作白芒眼的能量。

但他已經開始失控了，他已經做好覆為塵埃的準備。

莫鏡的身上，已經開始莫名多出一些灰塵。而莫月的力量已經開始流失了。

莫鏡不忠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剛才天開翼對莫月的所作所為全部反饋給天開翼。

白芒眼沒有意識，它不知道憐憫，不知道寬恕，它唯一渴望的，就是讓這個世界被鮮血染成紅色。

「流波斬！」

天開翼劃出幾道如水波的劍氣直奔莫鏡而去。莫鏡握緊手中的劍，閉上了眼。

「鳳鳴耀炎！」

莫鏡的劍尖浮現出一個法陣，裡面湧出一團火焰，火光將原本黑暗的劍殿都照亮。

火焰在半空飛翔，如鳳凰一般，被天開翼的流波斬斬斷，而又快速凝結在一起，將流波斬吞噬，涅槃重生！

「落雷、裁決！」

天開翼將手舉起，直面那隻火鳳凰，毫無懼色！

頓時，整個劍殿上布滿了黑雲，雷霆萬鈞！千萬道落雷落下，莫鏡慌忙躲閃。

鳳凰被雷電擊散，雖可以癒合，但卻越來越小，當它飛到天開翼面前，竟被天開翼用手捏滅。

黑雲漸漸消失，雷電慢慢停歇。

莫鏡有些虛弱，畢竟躲避這麼多雷電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他的手已經開始有些無力，因為他的肩膀已經有大半變作了灰塵，雖說沒有痛覺，但肌肉的消失給他帶來深深的無力感。加上自己的力量已經流失了不少，而天開翼的白芒眼因吸收了莫鏡的力量而愈來愈強，他想打敗天開翼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實際上，天開翼他不僅僅是吸收了莫鏡的力量，莫月也因力量的流失而陷入了長眠……

天開翼因為力量的增加，意識也開始逐漸清醒。

「呃……」

天開翼看不清，他就像剛睡醒一樣，總有一段時間眼睛是朦朧的。他看了看眼前這個人，感覺並不是原本那個人。天開翼心裡也有些驚訝，他知道自己的白芒眼出現了，但之前可沒有人可以在不逃跑的情況下堅持到他清醒。

待他看清那人，他確定那人不是莫月，問道：

「你是誰？剛才那隻變成凋零的人呢？」

莫鏡聽天開翼說話了，知道天開翼的白芒眼已經消退了，說道：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天開翼看上去很失望，果然還是這樣……

「我不想殺他，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

「不，他不是你殺的，莫月他是死在竹未秋手裡的。」

天開翼感覺很奇怪，問道：

「那傢伙叫莫月嗎……竹未秋……這不是他偶像嗎？」

天開翼看莫月提到竹未秋就非常敬畏的樣子，才以為竹未秋是莫月的偶像。

「沒錯，他是莫月的偶像，但……這只是因為他不知道竹未秋做的事罷了……」

就在這時，莫鏡的一隻手突然斷開，掉在地上，但沒有一絲血，那隻手，也只是化作塵埃。

「你的手是怎麼了？中了什麼法術嗎？」

莫鏡點點頭，將竹未秋在他們身上施法的事告訴了天開翼。

天開翼打心底討厭那種為了操控他人而不擇手段的人，所以他現在對竹未秋懷著滿滿恨意。

「你的白芒眼就是竹未秋傳承給你的……」

莫鏡說道。這時他的一條腿也消失了，他也接近死亡了。

天開翼他從小就有白芒眼，就因為白芒眼，他從小被人們視為怪物，若不是德羅亞護著他，天開翼可能早已死去。所以他極其想弄清楚自己的白芒眼到底從何而來。

天開翼有些惱怒，問道：

「竹未秋在哪裡！？」

莫鏡說道：

「忘……」

未說完，莫鏡的頭便掉在地上……

天開翼他無法為莫鏡殉葬，因為他已經變成灰塵，隨風而逝了。

實際上，最後一個守護者，莫銀，在莫月死後，他開始恨天開翼了，所以他的力量也開始流失，慢慢死去。

三個劍殿守護者，覆滅了……

天開翼看著莫鏡原本的位置，說道：

「你是說……忘川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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