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黃昏恐懼症
「趙玉同學,你很快會收到師大錄取通知書的,我這裡先祝賀你這個未來的小同事。」趙志濤和李成被帶走之後,許勇劍說道:「我們的隊伍需要高尚的品質,以及無私的奉獻。清除那些醜陋的靈魂之後,你們的到來會讓整個環境變得更好。」
「謝謝。」趙玉含著淚笑道。
「是我工作沒做好,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許勇劍說道:「你哥哥趙福是見義勇為的英雄,我明天就跟師大方面聯繫的。」
「你就是徐小山?」許勇劍朝著趙玉點了點頭,轉頭問徐小山。
「謝謝許主管幫了我妹妹。」徐小山說道。
剛才,許勇劍的表現出來的舉動,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對於這一點,徐小山還是挺佩服的。
「你們是親戚啊。」許勇劍笑道。
「我和她哥哥趙福是好兄弟。」徐小山好奇地問道:「許主管是早就調查這兩個主任了嗎?」
「李主任……呃,主任,是兩個主任呢。」許勇劍微微一笑,說道:「因為昨天的事,兒子和兒媳對你有誤會,想當面跟你道個歉。我去了學校,楊仰荷說你去我辦公室找我呢,還給了我這張成績單。」
許勇劍說到這兒,連忙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成績單遞給了趙玉。
「許主管剛正不阿,神思敏捷,小可佩服。」徐小山說道。
就在從附中趕回來的路上,許勇劍就憑著趙玉的這張成績單,把趙志濤讓女兒冒名頂替上大學的事查了個七七八八。
並且,參與這次事件的人,一個也別想漏掉。
「小山,這可是我分內的事。你能為我這個趙玉小同事出手,實在是難得啊。」許勇劍嘴上誇著徐小山,眼睛卻看向了一旁的發財鴨,說道:「講義氣,有勇氣,有原則,懂法理。」
「許主管過譽了。」徐小山不知道怎麼回事,卻又不得不說道。
「老師,你別說我啦。」發財鴨對許勇劍說道。
徐小山和趙玉都愣了一下,發財鴨居然叫許主管老師,而且看似還很恭敬的樣子。
沒想到,許主管也能叫出發財鴨這樣的混混學生。
「發財鴨,你就找個正當的事情干不好嗎?」許勇劍說道。
「我就是跟著山哥來辦正經事的呀!」不想讓許勇劍說自己,發財鴨趕緊拿徐小山來做擋箭牌,說道。
「真的?」許勇劍驚訝地問道。
徐小山點了點頭,雖然發財鴨是被自己逼迫來的。
可是,在關鍵時刻卻也算是夠意思。
「好吧,你先回去,我跟小山有點事要談。」許勇劍對發財鴨說道。
「山哥,我們把趙玉妹妹送回去吧。」發財鴨對徐小山說道。
「這個……」徐小山有些猶豫。
妹妹會不會對他們可是有心裡陰影。
「放心吧,山哥。以前是我們不對,我們以後會把她當自己妹妹對待的。」發財鴨說道。
徐小山點了點頭,同意了。
「發財鴨,盡量把不好的毛病改掉。」許勇劍叮囑道。
「好的,老師。」發財鴨答應了一聲,送妹妹回出租屋。
許勇劍帶著徐小山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邊倒茶一邊寒暄著:「小山呀,你可是神醫啊。不但看好了我夫人的病,還捎帶著把我的病也看好了。今天上午吃了一碗葯,我就感覺神清氣爽的。說句實話,還是她逼著我吃的。」
「感覺好那就行。」徐小山回答道。
能夠從夫人白麗雲身上看到自己的疾患,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許勇劍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他把八千八百元錢遞給徐小山,當做診金。
許勇劍在處理妹妹的事情上的態度和果斷,徐小山非常認可,所以本來是不打算收取診金。
但是一看錢的數目,應該是許勇劍有心準備好了的。
當下,徐小山收下了這筆錢。
按照許勇劍的精明,應該不會只是叫自己來喝茶聊天的。
果然,許勇劍告訴他,自己有個很要好同學,他的父親患了一種奇怪的病。
每隔一段時間,只要是到了黃昏時分,那個老人就渾身顫慄,嘴裡發出如同野獸的聲音,有時徹夜遊走,有時會昏厥過去。
同學除了帶父親到各大醫院看病,還找了很多名醫,都沒有任何效果。
幸好遇到徐小山,想請他幫忙看病。
同學家也表示,只要能夠醫治好父親的病,給百萬作為報酬。
「這樣的病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徐小山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瞬間就找到了相關的病歷,說道:「不過,這種情形跟黃昏恐懼症有些相似,只有親眼看到才能做出判斷了。」
「那好,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現在來得及嗎?」許勇劍說著話,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可以下班了。
「可以。」徐小山說道。
一會兒就到黃昏了,選日不如撞日。
他給楊仰荷打了個電話,謊說自己協助許主管,正在調查和辦理趙玉的事情,晚點才能回家。
楊仰荷聽了,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傢伙海還長能耐了,跟自己部門的主管一起做事。
估計是人家讓他跑跑腿,或者問詢一下趙玉的情況而已。
哼,蹬鼻子上臉。
不過,終究也算是不錯了,至少能做點事兒。
不一會兒,趙玉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安全回到家了。
徐小山安慰了妹妹幾句,這才跟隨許勇劍前往他的同學家裡。
到了那裡,許勇劍才知道,原來他的這個同學是衛生主管江華。
他的夫人李芳和女兒江雲都在經貿部門工作,而江雲是副主管。
父親江興是在半年前患的病。
據江華回憶說,半年前夫人和女兒工作非常忙,而自己正好到外地出差。
他認為,正是因為沒有人在家陪伴父親,所以老人才會還上這樣的癥狀。
此前,在江華的家裡,已經在這一位老者了。
一個月前,眼前的這位老者叫做嚴水炎。
他從上京到四季如春的彩雲市,開了一家德景閣的中藥店。
短短的時間裡,就因為高超的醫術成為了彩雲市的中醫大家。
為此,彩雲市中醫院還幾次三番邀請他去坐館。
此時只有江華下班了在家陪伴著父親,夫人和女兒他們部門最近很忙。
看到許勇劍帶著一個年輕人來到家裡,說是要為了父親看病,江華很不以為然。
不過,介於兩人的關係,江華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他看也不看徐小山一眼,殷勤地給嚴水炎介紹父親的病症。
嚴水炎給江興號脈之後,認為江興是精神衰弱導致的病況,當下為其頭部行針。
徐小山在一旁觀看,發現江興小手指不時有輕微抖動,不由得說道:「老人家心臟是否也有些問題?」
「不要打擾嚴大師行針!」江華不滿地瞪了徐小山一眼,說道。
年輕人自不量力,嚴水炎大師在這裡行醫,就憑你也能在一旁指手畫腳。
許勇劍在一旁看著,此時也感到有些尷尬的。
暗想,徐小山畢竟還很年輕,雖然能看好夫人和自己的病,但畢竟也是常見的一些病症啊。
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把徐小山給高估了呢。
「此乃關聯腦神經所致。」嚴水炎瞟了徐小山一眼,繼續行針之餘,淡然地說道。
話音未落,江興突然呼吸急促,身體發燙,汗流不止。
眼看著身子癱軟了下去,一副瀕死的狀態。
「嚴大師,之前家父還從未出現過如此癥狀!」江華見狀,心急如焚。
「不好,心臟確有問題……」嚴水炎面色一緊,嘴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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