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仰天大怒
然而,讓陸驚羽意想不到的是,蒼天劍宗在陸驚羽離開的時候已經發生了大變故。
一夜之間,蒼天劍宗受到了外界的偷襲,徹底的被瓦解。
原來是蒼天劍宗內的內鬼,聯合魔宗的人趁機偷襲,把宗門內的人都徹底殺害了。
當陸驚羽回到蒼天劍宗的時候,門口一片狼藉,屍橫遍野。
然後就在陸驚羽尋找安可卿、無邪、柳思思等人的時候,忽然眼前跳出來一大群的黑衣男子。
「沒想到吧,陸驚羽,十年之前你剷平了我魔宗,如今你看看你的蒼天劍宗,已經被我踩在了腳下。」說話的那人正是魔宗宗主。
「想不到你們那麼的無恥,居然偷襲我宗。」陸驚羽仰天大怒。
可是,這一切,陸驚羽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安可卿,不知她現在這麼樣了。
「啊!」
陸驚羽仰天怒嚎。
「轟隆!」
天上忽然雷鳴電閃,一道道閃電從天上劈了下來。
魔宗宗主指天一笑,一大群的黑衣人團團的把陸驚羽圍住。
一道道劍,閃閃的發出了廝打抨擊的聲音。
要不是陸驚羽沒有突破羽化境界巔峰,眼前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陸驚羽已經和那些人博斗的非常的疲憊。
「統統給我讓開。」此時,魔宗宗主大喝一聲。
「坤侖魔掌......」
「噗!」
陸驚羽被魔宗宗主的一圈,瞬間就打倒在地。
不僅僅是身體受到了傷害,內心更是撕裂不斷,不知自己的新婚夫人安可卿現下如何了。
陸驚羽的眼前慢慢的變黑了......
沉重的雙眼,就這樣緊緊的閉上了。
「宗主,怎麼不一招殺了他?」魔宗一弟子跪地問道。
「你不知道有一種人,叫做活著比死更痛苦嗎?」魔宗宗主斜嘴一笑道。
魔宗宗主的一隻手,在陸驚羽的腦袋上輸入了一個黑色的靈氣。
陸驚羽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已經不再是蒼天劍宗的掌門了,而是屬於魔宗的弟子,現在的蒼天劍宗,已經被魔宗所統治。
難不成這就是魔宗宗主報復陸驚羽的手段,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讓他受盡折磨?然而這以前的一切,陸驚羽已經不記得了。
現在他的腦海里,有一個信念,就是尋找那個熟悉的影子。
這一次宗主安排傳送陣的任務,又是讓陸驚羽去完成。
每一次凶多吉少的任務,都是陸驚羽的。
現在的陸驚羽,他口中正在不要錢似的吐著血,吐到他雙眼發昏,腿腳發軟。小臉白變成透明色,還明顯比剛才瘦了一圈,這是精血嚴重虧損的跡象。
「看來這次玩脫了。燕師說得對,修為不夠強行催動五劍合一果然是要小命地的事情,噗!」
陸驚羽又吐了一口血,他只來得及轉過臉看了在傳送陣任務中遇到的紅衫少女一眼,意識就開始模糊。
當他看到傳送陣已經啟動時,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側殿之外又傳來妖獸的怒吼,這次可不是兩頭生靈期的妖獸,而是脫胎期的青鬃巨齒虎和嘯天狐。
傳送陣中,紅衫少女雙眼含著淚水,嘴角的血跡都還沒擦乾。她早已真氣枯竭,重傷難以為繼。
看著搖搖欲墜的陸驚羽,她眼中閃現一絲決絕,右手猛地往胸口連點數下,幾道妖艷的紫色氣息從她頸部的血脈中竄入雙眼。
「噗!」紅衫少女吐出一口濃稠的黑紅色血塊,雙眼之中紫光閃爍,全身的傷勢似乎都恢復如初。
她奮力擲出一條彩色的絲帶攔腰束住陸驚羽,用力往回一拉,在嘯天狐帶著成群的妖獸撲過來之前,堪堪將陸驚羽拉進傳送陣中。
「嗚啊!」兩隻成年的脫胎期青鬃巨齒虎撲在已經開啟的傳送陣上,被傳送陣的護陣罡氣擋在外面,只能對著傳送陣中依偎在一起的兩個少年男女張牙舞爪,無奈地怒吼。
傳送陣中乳白色的光芒衝天而起,幻影搖曳,少年男女消失在奪目的光影之中,只留下空蕩蕩的傳送陣。
沒多久,上面的傳送陣紋也隨著光芒逐漸消失。直到連傳送陣紋的痕迹也看不到,只留下光禿禿的平台。
成群的妖獸在平台四周憤怒的咆哮,徘徊良久,最後不甘地離去。只有嘯天狐站在偏殿中良久,就好像是一位人類的智者在沉思,在思索一般。
不知名的山谷某處山洞中,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開啟的傳送陣中,陣紋突然自行閃爍起來,一圈一輪,逐次點亮。
當所有的陣紋相連,霎那間亮起絢爛的光暈,旋即光暈又消散不見。
原先布滿灰塵的傳送陣中,刻繪著鎏金紋路的古銅色陣紋里,陸驚羽和紅衫少女相互依偎著躺在上面,二人都已經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又或者是一年,傳送陣中的紅衫少女從昏迷中醒來。她頸部的紫紅色血脈還沒有褪去,連雙眼之中都布滿紫色的血紋。
看著躺在她身前,離她只有一拳之隔的陸驚羽,紅衫少女臉色微紅,露出羞澀的笑容。
只是體內的傷痛讓她痛苦不堪,擅自動用宗門禁忌法術催動體內剛覺醒的某種古老血脈,使她體內所有的經脈近乎全部受損,連下腹的丹田都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傷痕。
紅衫少女強忍著劇痛將陸驚羽從傳送陣中拖出來,給他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著,她自己則靠在山洞的牆壁,四下打量這處簡陋的地方。
山洞中薄霧瀰漫,紅衫少女剛清醒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是空中的靈氣太過於稠密,凝化成了霧。
這要是在平時,她一定會非常的高興。但是現在她實在是高興不起來,丹田損傷讓她每一次運行周天都好比經歷一次千刀萬剮的酷刑。
她低下頭,仔細看著還在昏迷中的陸驚羽,看著他因為內傷而皺起的眉頭,緊閉著的倔強的嘴唇,俊逸的臉龐。
她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仔細端詳過一名少年的面容,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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