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案中案？【四】
正是這一連串的巧合？詭異操作？不可思議？
所以，這個案子驚動了部里。
而外商的那個案子，都那麼難辦。
再這麼一個奇葩，詭異的案子，還牽涉到老同志，複雜的社會關係，企業家，經濟發展，穩定，大和諧局面。
所以，這個案子，不能再由李力可挑頭了。
本來也可以是這個思路，先提拔宗安康當雲市的公安局局長。或者刑偵總隊長。但是這樣一來，等於跨區辦案，即使旁邊配合了沈老，有部里的尚方寶劍，那也不行。
不合規矩。
不提拔宗安康，不是怕他尾巴翹到天山去，而是基於這個案子的複雜性，特殊性。
這不僅僅是新型D品問題，而是牽動到楚春市經濟，大局穩定的問題。
這隻有讓宗安康成了一個閑人，那打進去，還是暗中調查，又沒有部里的身份。這是最好的。即使查不出來什麼問題，也不至於捅婁子。
這楚春市的水可一點不比雲市淺哦。
那豆湯集團，可不只是楚春市的臉面，那全國也是有名的。
當地的納稅大戶，解決了無數個工作崗位，ZX委員，全國ZX,，工商聯，還有人大里都有席位。
這沒有鐵證，沒有實打實，十二萬分的把握，那任誰出了問題，就成了栽贓陷害，誰擔當得起？
所以表面上是對李力可降級使用，實際也是保護人才。
而沈老，一個早就離休的人，掛一個顧問。宗安康，一個靠邊了多少年的人，再用一個偽裝，沒有任何身份的人，進去能查實有問題【最好沒問題，是有人別有用心，打擊豆湯集團，通常是競爭對手。而能動豆湯集團的人，那背後會是什麼能量？想想都可怕。;L益鬥爭。不惜搞垮，搞臭對方。要把對方置之死地，然後不是別人後生，是他們後生。】。
當然這件事，不像外商案件，等於是用騙誆住宗安康的。
這個案子非同小可，牽涉到楚春市，還有上面的省廳，還有更上面的大局，ZZ影響。
畢竟豆湯集團是合法商人，可不是H社會。
事情本身又那麼複雜。
所以部里慎重，這個就是交給下面也得慎重。
無論查，或者不查，都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所以，外商已經基本定局的時候，沒有放宗安康回雲市，那是有原因的。
而且沈老親自找宗安康，沒有其他人在場，推心置腹，面對面談了談，非常詳細，和盤托出，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不管宗安康答應不答應，那對外要絕對保密，連李力可都不能告訴。
這個案子，表面上部里沒有任何動作，還是督促楚春，上面的省要仔細，認真，嚴查。
其實，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那還不是楚春原來查過一遍，省廳也依樣畫葫蘆過了一遍程序，結果一致：豆湯集團，沒有問題。此案還在進一步調查當中，我們會盡全力偵破之類的話。
如果不是豆湯集團，那背後的能量可不小。如果是豆湯集團，那就成了賊喊捉賊，得有多少保護傘？當地的，省廳的，還有上面的某些人，這太可怕了。
這麼多人，都在為豆湯集團開脫？
可能嗎？
豆湯集團，可是老企業了。那對當地，省里，國家的貢獻可不小。不是吹出來的，也沒有違法犯罪。
對待這樣的企業，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的。
這弄不好，就是馬蜂窩。
你還沒有摘除，先被馬蜂給蟄死了。
第一，不可能像楚春市那樣走走過場。
第二，不可能直接打著部里的旗號，直接下去辦案。
還有第三，不能讓楚春市知道上面，部里派人下去查他們，準確地說是去碰馬蜂窩。
所以，綜合這三點，無論如何，李力可的名頭太大，那就是過去，很容易驚動楚春，還有省里。所以把李力可放到雲市去，那裡也需要一個刑偵總隊長。
算是任命也好，算是過度也好，算是替宗安康暫時當著也罷。
都無所謂。
當然，宗安康不是官迷，都打算去後勤養老的人了，還在乎一個總隊長？局長？
這不是幫助沈老，也不是幫助部長，更加不是為了還能往上升。
而是僅僅作為警察，警察的職責。
案子就是命令，有案子再累也得出發。
這就是宗安康，一個真正的警察，純粹的警察。
其實遮掩的警察有很多，只是時間的過去，被歲月，被各種網，人情，關係給拖住了，磨平了，平庸了，世故了。
宗安康答應了，但是有條件。
這個條件很簡單，不用部里的人。
或者叫不是不用，而是部里的人全部在外圍待命。有其它安排等等。等待通知。
宗安康要用自己的人。
這不是個人主義，本位主義，山頭思想嚴重。
恰恰錯了。
恰恰是因為案子的複雜性，牽涉的點，面，不是通報情況那樣簡單。
這種情況，僅僅依靠隱蔽是不夠的。
對方能這樣肆無忌憚，那普通的隱蔽都能被他們聞出味道。
這不是瞧不起部里的人，身手，器械，功夫，化妝等等吧，是很優秀。但是分跟誰，分對手是誰。
精心的打扮，化妝？瞞不過真正的江湖。
這些，沈老是不可能知道的。
這些都是游爺在宗安康小時候說的。
金鎮，一個小地方，當時。
但是，金鎮的複雜，如果你真正融入進去，你會發現，如果你能在金鎮站住腳，能平穩的融入其中。那麼其它地方，還真不是一回事。
金鎮，就是一個小地方，但是，宗安康，學到很多很多。
而這些，還僅僅是皮毛，用游爺的話說，那個人，那個人的本事更大。
其實，宗安康，經過了這麼多年，經歷了成長，經歷了在雲市當警察，自己都中年了，都這麼多年了，也就沒有那麼恨他了。
但是一個坎，很難說越過去，就越過去。
那個人，就是那個坎，一個心理上的鴻溝，難以逾越的鴻溝。
王家平，其實，或多或少，跟沈老提了一下，而且還特意囑咐讓沈老不要提起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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