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招誰惹誰了
不知什麼原因,那扇往天忽悠忽悠的破門,今天死活也關不上。一陣陣陰風吹過來,我直打寒噤,心裡更是涼透了。
自從老爹一直在外面賭,常常夜不歸宿,今晚怕是也回不來了,店裡只有我一個人,我該怎麼辦?
眼看著那帥鬼越走越近,我急中生智,連忙跑到屋裡,把店裡用來鎮宅的符紙和桃木拿了過來,戒備地瞪著那名帥鬼。
那帥鬼看了看我手中的裝備,忽地輕輕一笑,說不出的好看。
我心中卻警鈴大作。
那笑容,是一種極為不屑的輕蔑!
難道這些東西對他不管用?
我把符紙貼到門上,桃木劍的流蘇墜也被我綁在門把手,一邊忙活著一邊顰眉:「帥哥啊,我與你生前無仇死後無怨,更無意傷你,你還是快走吧!」
那帥鬼長腿邁開,徑直來到了門前,伸手摘下符紙,不見他動作,那符紙就在他手中化為一道煙,消失了。隨後他又興緻勃勃地拈起桃木劍,彈了彈實木劍身,贊道:「這倒是件好東西,對付尋常鬼怪不錯。」
我見這些東西對他的確不起作用,恐懼之下,反倒鎮定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來找我?」
那帥鬼勾唇一笑,「你是我媳婦,我不找你找誰?」
我心裡一緊,看來這帥鬼還是個流氓鬼,我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成了他媳婦了?
「你找錯人了,咱倆人鬼殊途,你還是……」我企圖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卻直接把門掀了進來,一把抱住我就往裡屋走。
我驚恐得大叫,他的手指在我唇上輕輕一幅,我的喉嚨立刻像被什麼梗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將我拋到床上,木板床摔得我腰都快要斷掉,隨後覆身上來,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四肢並用,使勁地掙扎,他的力氣卻更大,輕輕鬆鬆地制住我,低頭在我的脖間啃咬。
每一次碰觸都讓我忍不住地戰慄。他的手開始不規矩地在我身上游移,冰冷的手指不斷撩撥著我的敏感。
似乎感覺到我的變化,他抬起埋在我頸間的頭,對著我輕輕笑。
這一笑,差點把我的魂都勾了去。
第二天醒了,我怔怔看著枕邊的空蕩,一切都已恢復正常,我也能開口說話了。如果不是身體上雜亂的青紫吻痕,和下體的陣陣疼痛,我幾乎就要以為昨夜只是一場夢!一場最近常做的夢。
在早上朦朧之際,我彷彿聽見有人在我耳邊低低地說,他今晚還會來。
想到這裡,我一個激靈,馬上清醒了。
迅速從床上跳起來,下床換衣服洗漱,我要去一趟寺廟!
在市裡一座很有名氣的寺廟裡,我直接找了寺里一個看起來很是德高望重的大師。
我斟酌著怎麼開口,不然對方以為我腦子有病怎麼辦……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那位大師上下打量我一圈,臉色馬上就變了,一派凝重:「女施主,你身上陰氣繚繞,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我連忙點頭,就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大師,我被鬼纏上了!我該怎麼辦?」
大師皺眉問我:「女施主最近是不是遇到過什麼人?」
我仔細地回憶了一番,突然想到我爹偷偷扎了我的紙人賣掉的事情。於是我又將我爹扎了我的紙人賣給別人,和之後發生的種種詭異事件和那位大師說了一遍,除去那個環節我沒好意思說,其他該講的都講了。
那大師聽后直搖頭,「女施主,世間萬物有因果,這是你命里必經的一道,我恐怕幫不了你,我這裡有一串珠,你身上陰氣實在太重,以後恐怕會有更多兇險,這串珠可幫你度過一些小難,其他的,還要靠你自己。」
我的心沉了下去,連這位大師都幫不了我,靠我自己,那還不就是死路一條?
我接了珠串。
雖然事情沒有解決,但我心下還是感激這位大師的,我說要去買三炷香給廟裡添點香火,那大師卻攔了我,說不用了,如今這個情況,佛祖可能不會接受我的香火。
我聽了又感覺委屈,我明明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因為我爹貪財,現在遇到這種情況,我是招誰惹誰了?
我在寺廟的功德箱里扔了二百塊錢,就當是買下了那大師給的珠串。
從寺廟回來,我把花圈店開了門,我爹已經回來了,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屋裡倒頭就睡。
我漫不經心地扎著紙活。
正扎到范X冰的紙人,我突然想到了主意。
我完全可以再扎幾個美女明星的紙人給那帥鬼燒過去!有了美女明星的陪伴,他肯定就不會再糾纏我了!
想到這裡,我高興得不行,加快了動作,扎了幾個美女明星的紙人,畫上精緻的五官和性感的情趣服飾,打包好,等到晚上那帥鬼來了,就問他的地址,燒給他。
當天晚上,那帥鬼果然又來了。
此時我爹還在房間里熟睡,估計是酒喝多了,還沒緩過勁。
我壓低聲音和那帥鬼說:「我給你扎了幾個美女明星的紙人,個個極品,你以後就別再來糾纏我了吧?」
那帥鬼表情迅速冷了下去,隔著幾米的距離,我都感覺得到他身上的冷意。
他的聲音極冷,「我不要,我只要你。」
怕什麼來什麼,沒想到這帥鬼還死纏著我不放了!
如果他是個活人站在我面前對我說這句話,我肯定樂得屁顛屁顛,可現在,這是一隻鬼啊!還是個看起來很不好對付的鬼!
我討了饒:「大哥,之前我爹收你們的二十萬我連本帶利還給你們行嗎?我就是個開花圈店的,要啥沒啥,你纏著我圖啥呢?」
帥鬼的表情有所鬆動,我見狀一喜,連忙繼續趁熱打鐵:「我再給你燒幾套房子,帶泳池帶花園的別墅,怎麼樣?保證你在下面過得舒舒服服的!」
帥鬼的臉上漸有笑意,我仔細一看,那笑容分明是譏諷!
「你叫陸惜?」他話鋒一轉。
我直覺地點頭,然後又回過神來猛搖頭!我並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名字。
他毫不在意,「曲慕,我的名字。」
拜託,我並不想知道您老人家的名字啊!
不過,曲慕這名字還蠻好聽的。
他跟著我進了屋,經過剛才一番爭論,我也沒那麼怕他了,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什麼原因纏上我,他應該暫時還不會對我怎麼樣。
我坐下喝了口水,他掃了掃我腕上的珠串,讚許,「這倒是個好東西。」
我的耳朵豎起來,「怎麼說?」
「檀香味濃,常年在佛龕前擺放,戴上它,一般的小鬼是不敢近你身的。」他耐心地和我解釋。
「那你呢?」我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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