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陸綰綰就是他的底線
陳迎雪眼睛緊緊的盯著站在她面前的靳硯,一副十分篤定的樣子,「你不會動我的。」
也就是在她說話的這個時候,病房門突然打開,封衡挑著眉頭站在那裡,很顯然他在這裡不知道已經聽了有多久了。
「不好意思,不是有意要聽的,看上面病房沒有人就過來這裡,沒想到竟然看了這麼一場大戲。」封衡雖然這麼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似笑非笑。
目光落在陳迎雪臉上,「我勸你還是少往靳硯面前湊,他對陸綰綰可是寶貝的很,別說別的了,就你發的那幾張照片,就足夠讓他非常不爽了。」
聽到這話,陳迎雪的眉頭跳了跳,她沒想到照片的這個事情,他們居然都知道。
「而且。」封衡停頓了一下,有些嘲諷時的扯了扯嘴角,「當初我們不動你,不過是因為陳家在軍火方面有一定的地位,在雙方相制衡的情況下,你們不動,我們自然也不會動。」
「而現在,陳老已經為了自保,把他手中所有的東西都交了出來,他為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甘願淪為一顆棄子,蜷縮在你們商業街那一畝三分地。」
聽到這裡,陳迎雪臉上再也不是那副囂張跋扈從容模樣了,抬起頭來注視著臉上仍舊是沒有任何錶情的靳硯。
「所以說你不要對自己太自信,當初不動你只不過是看在陳老的面子上,而現在,你要再做出什麼影響陸綰綰心情的事情,你猜他會不會動你?」
封衡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臉上的嘲諷更甚。
陳迎雪握著的拳頭抖了抖,盯著靳硯緩緩的開口。「我爺爺當初交出那些管理權,這件事情和你們有關係?」
看到她用這樣近似於逼迫的態度去和靳硯說話,一旁的阿A聽不下去了,「陳大小姐,這件事兒靳先生已經仁至義盡了,若不是看在當初和陳老有些交情的份上,他現在不僅僅是交出那些管理權那麼簡單。」
「大家都是面子上的人,希望陳小姐你能夠明白,當初從美國離開的時候,你就應該離靳先生遠一點。」
「我不明白!」陳迎雪突然怒吼,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盯著靳硯的臉,「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是被你們利用了?」
「你們通過我來打破陳家最後的一道屏障,將與你們勢均力敵的一方狠狠的捏在手裡,以至於現在,我們陳家只能在白道上如日中天,在另一條道上卻再也混不下去?」
靳硯語氣冷淡,「利用兩個字多少有點嚴重了,難道陳小姐最開始的意圖不是有意欺騙?」
「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了?」陳迎雪臉色變得更加緊繃。
靳硯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當初我昏迷多日醒來的時候,你配合我父親說的謊話你不記得了?」
「你……你是說我把你從河上救上來那個事?」陳迎雪明顯的愣了一下。
本來他們說的這些事情陸綰綰都不太聽得懂,當聽到河上救起來這幾個字的時候,陸綰綰突然轉過頭看向陳迎雪。
靳硯冷漠的將在陳迎雪臉上的視線收回來,「為了配合我父親能將我留在美國,你們陳家和他一起編造謊言,借著兩家所謂的世交關係促成我們兩個。」
「既然有膽子編謊話,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思想準備,正好陳家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就耐著性子陪你們玩兩年。」
說到這裡,靳硯看著陳迎雪,滿眼的嘲諷,「要真說是利用,陳小姐也應該去找你爺爺。」
陳迎雪情緒再也控制不住,雙手忍不住的顫抖,紅著眼睛盯著她面前的男人,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看著靳硯,她到底還是不甘心,「你憑什麼認定我當初一定說了謊?當時你就剩下一口氣,渾身的血,真的是我開車把你送到醫院的!」
「靳硯,你對我們陳家有看法我不說什麼,但是你不能否認我對你的一片……」
「這麼沒水平的謊話,你確定還要繼續往下編?」靳硯冰冷的打斷她的話。
陸綰綰此時在旁邊也真的很想爆粗口,很想問候一下這位陳小姐。
她一直都沒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覺得隨手之勞而已。
雖然她不在乎自己救沒救人這個事情,但是這陳大小姐當著她的面,大言不慚的往自己身上攬功勞,真是也夠不要臉的了。
靳硯的語氣太過於堅決,陳迎雪彷彿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她靜默了一瞬,看著靳硯緩緩的開口,聲音放輕,不再是剛剛那般的囂張跋扈。
「靳硯,不管怎麼樣,我們當初也是真的在一起過……你……你不能這麼絕情啊……好歹也是有感情在的啊……」
靳硯冷笑一聲,「確實,我要是動你,動你陳家半分都算是我絕情,但那已經結束在你快遞給陸綰綰那個娃娃的時候結束了。」
這話警告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陸綰綰就是他的底線,他以後不會在乎絕不絕情,即使被人罵也不會放過陳家。
陳迎雪氣不打一處來,「陸小姐是小孩子嗎?只不過是一個惡作劇而已,幾個刀片能鬧到這種地步?她這麼矯情?」
她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滿滿的委屈,「就連後來,陳星月也只不過是為了我打抱不平想小小的教訓一下陸綰綰而已,可你們卻對她趕盡殺絕!她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迹!」
「我也是,你們讓爺爺把我關起來,你們遏制著陳家的命脈!靳硯,我在你身邊陪了你兩年,最後我換來的就是這個結果嗎!」
靳硯閉了閉眼睛,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看到他這個樣子,陳迎雪一頓,急忙放輕了聲音,「靳硯,你怎麼樣,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先扶你回病房……」
說著就向前上了一步,想要伸手去扶他,靳硯不著痕迹的避開了她的手。
「靳太太。」阿A急忙給陸綰綰一個眼色,她起身直接過去,一把扶住了靳硯的手臂,他將身體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顯然是虛弱的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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