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大皇子撞到了鬼

第一百零二章 大皇子撞到了鬼

金娘和玉娘那個渣男父親,自從被昌佑派出去的暗衛給找到之後,一直就處於戰戰兢兢的狀態,因為那些黑衣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兇惡,並且話都沒有一句,一路上對待他就跟對待一個破麻袋似的。

雖然說沒有用粗壯的麻繩將渣男給捆上,但是渣男就是知道,他是無論無何都逃不開的。

前思後想許多次,在三確定自己沒有得罪過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這渣男一路之上甚至還有些悠哉,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被帶去哪裡,他甚至打定主意等最後確定對方抓錯了人的時候,自己就尋死覓活的大鬧上一場,也好要求對方多賠些金銀珠寶作為補償。

畢竟真金白眼才是人間至寶,自己揮金如土的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爽快,只可惜銀子不禁花,更禁不起歹人打劫,很快就精光,害的他只能靠著一張大嗓門去勾欄院裡面做龜公存身。

如今機會就放在眼前,若是緊緊抓住訛上一筆,下半輩子可就再也不用愁了。

只是這渣男打算的挺好,一路上不缺吃喝的待遇也更加堅定了他的信念,雖然那些黑衣人看起來很兇殘,但並沒有對他有過實質上的傷害,他根本就不會想到,那是因為皇上陛下下了令,要將他全須全尾的帶回京都,交給安婕妤處置。

進了京都之後,這渣男就被頭上套了麻袋,再也沒有任何方向感,更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帶到了何處,反正等到麻袋離開他腦袋的時候,他只知道自己被關進了一處牢房之中,且再也沒有人來招呼吃喝。

餓到頭昏眼花的時候,他不禁再次反省,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得罪過什麼大人物,只是為什麼沒有人來理會自己呢?這萬一要是餓死在這裡,那豈不是太吃虧。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來,他立即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想著要怎麼和對方談條件,可不料對方一上來就扔了那麼大一個炸雷給他,說是要為金娘和玉娘討回公道!

金娘和玉娘身為他的女兒,有多少本事他可是清楚的,怎麼她們會和這般大人物牽扯上關係呢?

由於皇上陛下穿著一身便裝,所以渣男並沒有認出他是這天下權力最大的那個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從那身料子極為華貴衣服上面推測他的身份,畢竟就算是大昌朝國力再強盛,百姓再富裕,能穿得起這樣料子的人也沒有幾個,更何況他還有本事在自己家裡整個地牢,定是非富即貴的那種。

於是渣男擠出一張笑臉來,揣著明白裝糊塗道:「這位大爺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什麼金娘姐妹。」

不等昌佑開口,安沐晴上前就甩給了渣男一巴掌,並且是那種將胳膊掄到渾圓,將全身力氣都集中在手上的那種響亮大巴掌。

清脆的響聲過後,渣男徹底傻了臉,怎麼這個看著風一吹就能倒的小美人脾氣恁大?這一下子就將他滿口牙打鬆動了。

昌佑無比嫌棄的白了渣男一眼,拉住安沐晴打人的那隻手細細瞧了一番,無比心疼道:「都紅了,用那麼大力氣做什麼,難不成這裡還缺少能替你出手的人。」

安沐晴甩了下有些發酸的手腕,瞧著渣男很快就腫起來的半張臉,說道:「你這種渣渣,就該被千刀萬剮!」

昌佑暗衛動怒的小兔子道:「若是你真的打算這麼處置他,朕可以下一道聖旨,暫時恢復一下刮刑,待刮死了他之後再下旨廢除。」

安沐晴哼哼道:「他哪裡長那麼大的臉了,竟值得你專門下聖旨!」

昌佑好脾氣道:「嗯,他是不值得。」

渣男卻是磕磕巴巴了半天,才顫巍巍問道:「你......你是皇上?」

昌佑嗯了一聲,用不帶任何溫度的眼神看著他道:「當年是朕害金娘毀了容,最後造成了你一家零散,都是朕的過錯。」

渣男總算是知道自己打錯了算盤,還妄想著訛金銀珠寶呢,先將這條命保住才是正經,「皇上饒命,都怪草民被金銀迷住了眼睛,這才做出了對不起金娘母女之事,但是草民也只是拋家棄子,最不至死啊皇上.......」

安沐晴簡直要被氣笑了,對昌佑說道:「就這還都說他是個老實了三十年的人呢,皇上你能看出來嗎?反正臣妾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誰家的老實人能在這種時候還說出如此不要良心的話來?不想著贖罪,反而有心思叫嚷自己罪不致死,就說今天過來開個眼界,可算是沒有白來一趟!」

「可不是,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朕,自詡見過了不少臉皮厚實之人,像他這般的,今兒個可還是頭一次見著。」

安沐晴雙手抱起雙臂在渣男跟前來回走了幾圈,終究是沒有忍住,一腳踹中了他的正心口處,就聽渣男啊呀一聲,幾乎將一口血噴的猶如天女散花般。

渣男很有小動物般的直覺,能感覺到安沐晴不是一般的恨他,雖然他想不透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原因,但是保命要緊,於是小雞吃米般的不停磕頭,但是他怕自己一張口安沐晴更加惱怒,就聰明的沒有再開口求情。

由於連著餓了好幾天,現在全靠半碗麵湯撐著,所以渣男很快就將自己磕到昏死了過去。

安沐晴對著她狠狠啐了一口,轉身對昌佑道:「他不是喜歡金銀珠寶么,麻煩皇上給他裝滿半個牢房的,就讓他摟著抱著醉生夢死去吧。」

昌佑不禁笑道:「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他?」

「他畢竟只是金娘她們的父親......"

雖然說兩個渣男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安沐晴是可憐金娘姐妹兩個,但那玉娘畢竟是走錯了路,不管她究竟是怎麼被人收買和利用的,錯了就是錯了。

如今始作俑者就昏死在自己面前,安沐晴自然沒有什麼放過他的善良心思,既然喜歡錢,那就如了他的願,看看數不清的銀錢能否讓他真的醉生夢死!

昌佑拍拍安沐晴的手背,帶著她轉身離開了牢房,吩咐福源送到渣男那間地牢裡面兩箱子金銀,然後別的什麼都不許給。

福源不禁暗自咋舌,守著一堆的金銀卻換不來任何吃喝之物,這人八成得活活憋屈死!

事實證明福公公的猜測是對的,因為在兩天之後,地牢的那邊就稟報到了昌佑的跟前,說那個渣男受不了餓肚子,一頭撞死了。

昌佑只是應了一聲,吩咐將他丟到了亂葬崗去,就此將這件事情畫上了一個句號,不過,至於他家小兔子的心裡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結束,那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她的父親是長了同樣一張麵皮的另一個渣男,說不得現在還在他那個世界里逍遙自在的,小兔子能輕易放下才叫怪。

只是勸得了人勸不了心,昌佑身為皇上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只能默默陪在小兔子的身邊。

地牢的牢頭兒一邊吩咐人將渣男丟到亂葬崗去,一邊幫著福源收拾那無數的金銀,忍不住感嘆道:「你說他圖個什麼呢,到死連個名字都不能留下。」

福源嗤笑一聲道:「誰說他沒有名字留下,婕妤娘娘給不是專門賞賜了他一個渣男的新名字嗎?這份恩榮,試問天下有幾個能得到。」

牢頭點頭附和道:「可不就是么,就是不知他在九泉之下見到妻女,會不會有臉面迎上去。」

「渣男......安婕妤果真是有才啊。」

安沐晴由於見到了渣男的那個長相,心情明顯低落了好幾天,好在她想得開,知道自就算是憂愁死在這裡,說不定也回不到媽媽的身邊,還不如好好的活著,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都能放心,於是漸漸的,她的心情又慢慢好了起來。

小兔子的心情好了,昌佑的心情自然也就跟著好了,正巧這天姚氏兄弟傳消息回來說明日大皇子就能回到京都,昌佑的心情看起來更好了些,伺候著的宮女太監們也都跟著鬆快了不少。

尤其是昭陽殿裡面,就連柳無忌出現晃蕩了一圈,都沒有影響到柳含煙太多。

皇後娘娘吩咐人將昌奕所有愛吃的都準備了一個遍,看得昌浩忍不住替大哥撐得慌,「母后,你準備這麼多,就是十個大哥也吃不完啊。」

由於大兒子馬上就要平安歸來,柳含煙的心情也是難得的好,甚至都有心情跟小兒子開玩笑了,「你大哥吃不完你吃,你吃不完就不許睡覺。」

就見昌浩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對著柳含煙乾笑兩聲,然後拔腿就跑,柳含煙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這孩子,難不成本宮還真逼得他將這些菜肴頭吃完不成。」

柳含煙只覺得大兒子落水肯定收到了不小的驚嚇,可是萬萬都不曾想到,昌奕竟然能被驚嚇到這麼狠,自他落水那天算起,這都多少天了,怎麼這孩子看起來還是一副神魂不定的模樣呢。

不待柳含煙上前抱著兒子心肝肉的哭上一場,就見昌奕喚了一聲母后,兩眼一翻竟然就那樣昏倒在地,柳含煙見狀腳下跟著就是一軟,於是整個昭陽殿又忙亂起來。

昌佑那邊早朝還沒有完呢,就接到稟報說大皇子見到皇后之後就昏了過去,臉色淡然的也看不出個擔憂來,只說朕知道了,報信的小太監也摸不透皇上的意思,只能跑回昭陽殿去如實稟報。

只是無論昌佑是什麼樣的態度,柳含煙現在都沒有琢磨的心思了,因為她已經被昌奕的情形徹底打擊倒了,一直追問太醫昌奕不過是落水而已,怎麼就成了這副樣子。

只是無論太醫怎麼解釋大皇子只是因為憂思過度影響了睡眠,只要將心中憂思之事徹底傾訴出來,再好好睡上一覺,包管仍舊是活蹦亂跳的模樣,柳含煙只是不滿意。

最後太醫給問的都有些抓毛了,借口要親自給昌奕煎藥溜之大吉。

等到昌佑散了朝趕到昭陽殿的時候,安沐晴和楊彩魚已經趕到並在那裡待了好一陣子了。

原本昌奕已經醒了過來,對著柳含煙掉了半天的眼淚好不容易才被勸著端起了湯碗,結果一聽外面喊皇上駕到,手中的湯碗竟然一下打翻在了桌上。

楊彩魚眼中滿是詫異,安沐晴則是暗中無奈搖頭,這位大皇子,真的是被河水泡壞了腦子啊。

柳含煙則是忙著關心昌奕有沒有燙壞,其實她的心中也是起了疑的,但是當著安沐晴和楊彩魚的面,有不好問些什麼,更何況昌佑那邊已經進了殿,她就更不能問了,畢竟大兒子的表現,明顯是怕了昌佑的。

這又不是一般人家,兒子怕老子,還是突然之間的那種害怕,害怕到連湯碗都端部住的那種,怎麼琢磨怎麼都不像是什麼值得慶祝的好事。

昌佑進門就看到柳含煙打發開宮女,親自給昌奕收拾被湯水弄髒的外袍,原本就算不上多麼好的心情更加敗壞,怒道:「自己沒有長手嗎?!」

昌奕心中正在糾結他的父皇竟然這麼快就趕了過來,不知自己改用什麼樣的心態和表情去面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正在給自己收拾的人竟然是柳含煙,現在被昌佑這麼一吼,原本就十分慌亂的他更加是亂上加亂,由於起身太猛,竟然將柳含煙帶倒在了地上。

面對眼前在這樣的情形,安沐晴和楊彩魚不由得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直到出了昭陽殿才重重的喘息了一聲。

「你說大皇子這是怎麼了,去了清州一圈,像是被勾走了三魂七魄似的。」

事關昌佑,安沐晴不欲多說,跟楊彩魚打哈哈道:「或許真是被水泡壞了腦子吧。」

楊彩魚瞥了安沐晴一眼,忽然頓住了腳步,認真說道:「看到昌奕這樣,其實我心裡還是挺開心的,我也知道不該這樣,但再怎麼說他身上都流著柳家的血,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這顆心。」

安沐晴拉過楊彩魚一隻手輕拍著說道:「姐姐,冤有頭債有主,妹妹相信姐姐一定不會牽累無辜的。」

「妹妹儘管放心,我就算再控制不住自己這顆心,倒也還沒有被仇恨蒙蔽住了雙眼。」

安沐晴點頭道:「先不說這些了,正好今日沒有大太陽還有些清風,妹妹請姐姐逛逛御花園怎麼樣?」

楊彩魚卻是道:「還是去我那裡坐坐吧,上次妹妹不是說曾做過一個稀奇的夢,認識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么,姐姐決定將祖父那封信轉送給你,只要妹妹看完之後大致告訴我上面寫了些什麼就好。」

提起那封用漢語拼音寫就的書信,安沐晴心裡就是一陣激動,她真的是很想要那封書信,只是無法對楊彩魚張口,如今她竟然主動提及,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畢竟那封書信,很有可能是她外公穿越過來后留下的最後痕迹。

安沐晴跟著楊彩魚去往馨慶宮暫且不提,昌佑可是被昌奕給氣到不行。

「看你那唯唯諾諾的樣子,朕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還不快給朕爬起來站直!」

柳含煙見昌佑動了真怒,想勸又不敢,只能不停的給昌奕打眼色,讓他不要再給昌佑的怒火上面澆油了。

原本昌佑是來興師問罪,非要讓昌奕將他一開始拒絕跟姚氏兄弟兩個回宮的理由說出了一二三來,但是如今一見這個兒子見了自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脫下鞋子狠抽給他一頓,心中忍了再忍,才開口道:「罷了,這兩日你好好閉門反省吧,究竟有什麼要向給朕交代,且想好了再說。」

柳含煙見昌佑頭也不回的就這樣走了,昌奕落水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問都沒有問上一句,心中簡直要亂成一團麻,有心問上昌奕幾句,結果被他以頭疼要歇息的借口給打發了,堂堂的皇後娘娘深覺自己瞬間成了天底下最可憐無助的那個人。

天色一點點黑了下來,小葉子過來稟報說安沐晴留在馨慶宮裡用晚膳,之後才會回來,昌佑只是囑咐讓她少喝酒,並沒有像平日里那樣親自過去盯著人不放,可見他真的是被昌奕弄的無比鬱悶。

福源將晚膳原封不動的端了出來,心裡想的則是待安沐晴回來,定要添油加醋將皇上陛下的情形說上一遍,生氣就不吃飯,堂堂一個皇上怎麼可以跟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呢。

很快就到了掌燈的時辰,昌佑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心情,剛把那本《孟子》翻出來,一行字都還沒有看完,忽然聽到外面有無比急切和凌亂的腳步聲響起,眉頭立刻就是一皺。

福源的臉色都變了,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再也不見平日里半分沉穩,臉色更是難看到不行,「皇上,皇上不好了,大皇子他撞到了鬼,胡言亂語的實在是嚇人啊。」

昌佑啪的一下將書合上,高高挑起一邊眉毛道:「胡言亂語?鬧騰著說朕要害他性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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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就是毒,惹不起請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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