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FF-入侵

「利維坦，淘汰公寓建造好了嗎？」

女人的聲音，在幽光中，寒冷至極。

「女王陛下，已經準備好了。」利維坦畢恭畢敬地回答。

「好。啟動報廢程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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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公寓里，不停地有人被擔架抬出去，而他們的命運如何，從他們再也沒有回來便可知一二。

「難道他們....他們都被埋進亂葬崗了？」

黎貘感到了痛苦。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淘汰速度，依舊不能滿足淘汰公寓建造的初衷。

很快，有人來敲門。

「大家到一樓大廳集合。」

一個聲音，又是阿東。粗糙強硬的口音，黝黑的皮膚，無禮的命令。

很快黑壓壓的一片，黎貘一眼望去，這些人面無表情，麻木無比，眼神暗淡無光，四肢僵化，黎貘的腦海中再次回想起那個問題，他們是活著還是死了？

很快，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這個諾大的空間里。

「現在開始，排隊！」

一聲命令，眾人被推搡著，卻毫無反抗，很快便排起了隊，為了節省空間，隊伍迂迴折樂好幾道彎，像一條長長的蜈蚣。

阿東帶著一群拿著繩索的人，從隊伍的第一個，把繩索套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他們瘋了嗎！」黎貘眼睛睜的大大的，在隊伍的尾部，感到這一切簡直喪心病狂。

然而她的聲音飄在空氣中，沒有人回應，似乎這一切都是應該到來的，本不該大驚小怪。

「喂！你看見了嗎？他們正在把狗鏈子一樣的東西套在人的脖子上！」黎貘看著前後左右的人麻木的表情，像是試圖喚醒他們，「他們瘋了嗎？為什麼要這樣！」

然而，沒有人回應。

待到再想重新說點什麼更能讓周圍人聽懂的話，突然黎貘感覺自己的肩膀被輕輕拍打了一下，隨即是一個微弱的聲音，靠在她的耳根，輕輕說道，「你別叫了。被發現就慘了。」

黎貘一回頭，是走廊盡頭的一個平日里見過幾面的男生。這個男生與其他人的氣質大概相同，唯一不同的一點便是他的眼睛可以左右移動，比其他直直的目光看起來更有生氣一點點。

「可是...可是我們這麼多人，不能這樣排著隊等著被侮辱人格尊嚴啊！他們才幾個人啊！為什麼沒有人反抗！」黎貘感覺憤怒極了，這一切，如此不合理。

「不要去觸霉頭。誰反抗誰吃虧，槍打出頭鳥。」

男生輕聲回答。

「可是如果大家都這麼想的話，那不就所有人都吃虧了嗎？」

黎貘不解，剛想大聲喊叫，卻被一把大手捂住了嘴。

黎貘只能看著隊伍有序前進，而偶爾從隊伍里出來被選中的「領導者」則是開心地領到了一條鑲鑽的鏈子。

「從今天開始，不論吃飯走路，大家都要戴好禮儀鎖。」

阿東拿著揚聲器講到，「這個是我們的規定。」

黎貘看著這個長長的隊伍，感覺世界太瘋狂了。

「這些人，在平靜與絕望中，甚至開始竊竊私語，然而卻完全不是關於此刻即將面臨的處境，而是一些八卦談資，令氛圍娛樂起來。

很快大廳里響起了音樂，黎貘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這裡正在進行著一場歡樂的舞會。

「大家可以隨著音樂跳舞，這個音樂，多麼美妙啊！」

戴著鑽石禮儀鎖的領導者接過了阿東手中的揚聲器，開始賣力地鼓勵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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