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悄悄愛上他
球場上，籃球比賽激烈而又精彩，上半場馬上就要結束了，秦海光他們還落後十多分。籃板下，球又傳到了秦海光手中，他顯然有些急躁，一抬手，沒進。台下一陣唏噓，這時，中場休息的哨聲吹響了。
陳老師和同學們圍著秦海光他們，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海光，開始還打得可以，後來怎麼回事」？
「就是，接二連三的失誤」。
「同學們，別抱怨，聽我說兩句。海光，其實你們發揮得挺不錯的，只是要注意節奏，別看到比分落後就著急，一定要穩住，不管輸和贏，只要你們儘力了，把水平充分發揮出來就行。」陳老師叮囑道。
「好的，陳老師，我們記住了。」秦海光和隊員們說道。
林曉秋來到秦海光身邊，遞給秦海光一茶缸水，看到他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個光，問道：「還喝嗎」？
「還有嗎」？
「有啊，我涼了好幾杯呢」。
「怪不得不冷不熱正好喝，曉秋，你想得真周到」。
等秦海光喝完水，林曉秋又拿毛巾替他擦汗。
「曉秋，謝謝，我自己來吧，」秦海光一邊擦汗一邊說：「咳，今天打得不好，讓你失望了」。
「沒有啊，你打得挺好的，很專業哦。在我眼裡，你是最棒的」。
「是嗎？曉秋。」秦海光深情地注視著林曉秋，久久不願把眼光從她臉上挪開。
右側主看台上，坐著廠領導和部里來的領導。
「王廠長，你兒子球打得不錯嘛。」秦副廠長說。
「傻小子，猴急。」說起兒子，王廠長的口吻滿含父愛。
「老王，哪個是你兒子啊？」部里的袁主任問。
「那不，邊上那個高個子」。
袁主任順著看過去，正好看到林曉秋給秦海光擦汗。
「老王，你兒子眼光不錯嘛，那個漂亮的小姑娘是她女朋友吧」？
看著兒子，王廠長笑眯了眼。
下半場比賽開始了，秦海光他們穩紮穩打，比分慢慢追了上去。當兩隊的比分持平時，看台上傳來同學們的歡呼聲、吶喊聲和掌聲。
「秦海光，加油。」林曉秋清脆的聲音傳到了秦海光的耳朵里，秦海光倍受鼓舞，他彷彿是一台卯足了勁的馬達，一路披荊斬棘，舉手之間，球一個比一個投得漂亮。當終場哨聲吹響，秦海光他們隊贏了十一分。
林曉秋第一個站起來，衝到了秦海光面前，兩人摟在一起又笑又喊又跳。很快，同學們都跟著跑了過來，把籃球隊員們團團圍住，大家高興得不得了。
秦海光對林曉秋說：「走，曉秋，我送你去廠俱樂部，你還要趕今晚的演出呢」。
「不急，你先歇會兒吧」。
「沒事兒，走吧」。
秦海光用自行車帶著林曉秋，一路有說有笑。
「海光，你球打那麼好，啥時候練的啊」？
「上初中就開始了，我個子比較高，是校籃球隊的」。
「哦，怪不得今天表現那麼好」。
「其實，我今天表現好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我聽見你在喊我的名字，曉秋，知道嗎？當時我好激動」。
「是嗎」？
「是的，所以我告誡自己，我一定要贏，否則太辜負你了」。
「哦」林曉秋從後面摟住了秦海光，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背上。
秦海光愉快地吹著口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把林曉秋送到俱樂部，秦海光向她道別：「快進去吧，我先回去了，晚上我會來看你們演出」。
「你有票嗎」？
「沒有，我這就回去弄幾張，徐克他們還等著呢」。
當林曉秋走進俱樂部的後台，看到文小曼他們幾個都已經化好了妝，正在一邊喝水，一邊吃著食堂剛送來的饅頭。看到林曉秋進來，文小曼招呼道：「曉秋，你先吃了再化妝吧，我們的節目在第四個，不著急」。
「曉秋，籃球比賽怎麼樣？我們贏了嗎？」有同學問。
「贏了」。也許是提起比賽又想起了秦海光，林曉秋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悄悄喜歡上了這個北方男孩。
夜幕降臨，秦海光、徐克他們幾個進到俱樂部時，演出已經開始了。
「我們學校的節目是第幾個啊」？徐克問。
還沒等有人回答，只聽見台上的節目主持人說道：「下面，請大家欣賞舞蹈《月光下的鳳尾竹》，由廠職工大學的同學演出」。
「嘿嘿，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呢」。秦海光高興地說。
優美的音樂響起，幕布徐徐拉開。背景燈襯托著林曉秋美麗的孔雀造型，當前台的燈光由暗轉明，八個身著傣族服裝的姑娘，和著音樂出場了。短短的無袖上衣，長長的緊身筒裙，裙衣之間露出姑娘們腰肢和肚臍，這在改革開放的八十年代初期，對於人們的視線無疑是一種衝擊，人們不由自主地伸長了脖子。
然而一陣小小的騷動和交頭接耳過後，人們很快就把注意力轉到了姑娘們婀娜多姿的舞蹈上，因為她們確實跳得太美了，大膽的動作和各種優美的造型帶給觀眾一陣陣驚喜，尤其是林曉秋舒展手臂，用力飛翔時，台下響起了一片掌聲。
秦海光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曉秋，他驚嘆她動人的身段，驚嘆她美麗的舞姿，「天哪，她怎麼會這麼美，簡直就是孔雀仙子下凡」。他看得如痴如醉，就連徐克用手在他眼前晃他也渾然不知。
「完了，這小子又完了，嗨」徐克忍不住拍了秦海光一下。
「幹什麼？看得好好的」。
「你小子，怎麼樣，是進攻的時候了，還在猶豫什麼？」徐克指了指台上。
「是啊，海光，你可要加快步伐哦」。旁邊有同學在附和。
「嗯，行啊。」此時的秦海光心裡除了高興還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