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緊張
「好了，好了，人家已經走了，現在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也沒有辦法，也說不清楚誰對誰錯。唉，反正這個世界也不是那種非黑即白的，馬上就要輪到我們上去綵排了，先放鬆一下心情吧，別待會兒上台詞兒都忘了，那可真是給咱學校丟臉。」
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今天到底到這個地方是來幹什麼的。
「我現在把這覺量一下吧，我也怕又出錯。」
又進入了緊張刺激的練習時間，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之前旁邊一群圍觀的人也都散了，各自練習去了，到這個地方來的人沒有閑人。
「下一組綵排請上台。」
郭杳杳和阮辰燚分別在左右兩個台車接上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上了台。
「你們唱的是草木是吧？」
郭杳杳和阮辰燚相互一視，發現台下的兩個老師並沒有回答，郭杳杳這才慌慌忙忙的拿起話筒說，「是的」。
本來不緊張的兩個人這樣突然被搞得特別緊張了，真不知道那兩個老師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好的。你們老師現在去一個地方辦一些事兒，是給你們簽字的。真搞不懂你們入場的時候，為什麼這些事情都沒有搞好？等他們簽完字拿了那張單子過來，然後你們才能開始綵排。現在台上等一下。」
然後下面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從來沒有一個人正視他們。
對吧，這本來就是一個綵排，又不是正式的表演。
「怎麼了？我看著樣子挺緊張的呀，沒事兒，老師他們就是去簽個字兒，馬上就過來了。」發現剛才郭杳杳回答了下面那個老師的話之後就一直很是不安的樣子。
「我沒事兒，就是隱隱有些擔心。」
「我真是服了所有人每次有事都會說我沒事兒，我沒事兒的。我跟你說啊，你就是需要放輕鬆放輕鬆了之後什麼事情都能辦的好的。還有我剛剛和我同學的那件事情，你也先不要放在心上了，綵排也要用心綵排對吧？不然到時候正式演出的時候給你緊張死。」
「我都說了我不緊張，你怎麼跟個話癆一樣啊。」
阮辰燚再仔細的往郭杳杳的方向看了一眼，確認她現在的表情已經放鬆許多了，這才鬆了口氣。
「你應該不會忘詞的吧？」郭杳杳突然開口說。
「忘詞應該不至於，我主要還是怕那一句的調調。不對呀，平時練習的時候你也從來沒有在意過，我會不會忘詞這個問題怎麼了？今天這是，疑神疑鬼的。」
「哎呀，跟你說話說了吧，我不就是站在這兒有點緊張了嗎？我以前不緊張都是因為給我練習的人都在旁邊等著啊，比如說陶老師他之前都是在旁邊看著我的。現在兩個老師都不在，弄得我還真的有點緊張的，我一緊張就話多你應該知道的吧，我一話多就喜歡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呀。」
「好了好了，從現在開始你不緊張，我不緊張我們都不緊張。」
「我聽你這話也莫名其妙的多呀，看來你也是挺緊張的樣子吧。」郭杳杳差點沒笑出聲來。
其實真的現在長點就是兩個人拿著話筒直愣愣的站在舞台上，雖然下面的人沒有看著他們，可是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
而伴奏一直沒有放起來，他們也心裡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滋味。
「好了，好了，我們這個單子拿過來了。」陶苑一個人連走帶跑的，把一張白色的不知道什麼紙遞給那個老師看。
「你們也真是粗心呀，要是再晚一點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有可能先讓下一個綵排，有可能直接取消你們的比賽資格了。」
「啊？這麼嚴重的啊，我跟我的學生進來的時候，真的沒有人跟我們說要寫這個單子啊。甚至都沒有人給我們這個單子，是你們自己的工作疏漏吧，怎麼就怪我們了呢？」
「你什麼意思啊？參賽表格你們總填過吧，背面的各項看來你們都沒有認真看的吧？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到了比賽場地記得問工作人員要那個白色的單子啊。」
「好了好了，現在都不是說這些的事兒了，趕緊讓我學生綵排吧。」
那個老師表情很是不爽的，開始放了伴奏。
可是這放伴奏之前沒有一點的提示啊，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直愣愣的就開始放了。
台上的兩個人正在說悄悄話呢，突然聽到伴奏想起來整個人像一下回了神似的，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
「是誰執念成狂，是誰心入魔障，是誰至死不休將愛埋葬，孤零零……」
剛開始進伴奏的第一句有一些搶拍子了，這也難免你沒有給人家一點提示的，突然一個伴奏想起來這誰能不慌啊？
只是平常發揮都挺完美的郭杳杳現在正在台上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從音響里放出來的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些搶拍子了，難免心中有些慌張。
站在旁邊的阮辰燚自然是也有感覺，但是也要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不然會讓郭杳杳更加緊張的吧。
「月落烏啼踏雪歸來……」終於輪到自己唱了，阮辰燚也是為郭杳杳鬆了口氣。
就剛才開頭的那個失誤足夠讓她一整首歌都精神緊繃了。
「她讓那兩個怎麼回事？我看他們表情好不自然是怯場了嗎？不會吧，平時看他們那麼膽子大的樣子，在學校綵排的那一會兒也沒有這個情況啊。」林寒羽不知道從哪裡來，晚了，看到台上現在這個場景不免也有些擔心。
「不是他們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確實不知道，還要簽字這個單子，然後剛才把單車給這位放伴奏的老師的時候，你也知道我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決戰之後，難免說話會有些沖。可能是覺得這個老師心裡有些不爽了吧，根本沒有給台上兩個人提示的，直接就開始放伴奏。我看他們倆還在說話吧，突然聽到聲肯定被嚇壞了。然後你知道的猛然讓你進伴奏，還是這麼快的調子會有一些小失誤吧？出了15之後心裡肯定會慌吧，然後就是你看到的現在了。」
林寒羽隨後也是閉口不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有可能是在靜靜的聽著台上的發揮。
「哪怕生死相傷，哪怕愛恨成傷，哪怕求而不得，難以名狀……」
終於唱到結尾了，本來這一句是要用哭腔來表現的，可是現在這樣的關頭實在已經想象不到，還要去記什麼技巧了。直接略過了前面怎麼唱，這裡就怎麼唱，也缺少了情感的起伏。
也可以明顯的看到台下的有一些在聽的其他學校的音樂老師已經在隱隱搖頭，表示他們這個表演不行。
兩個人下了台，一臉都是垂頭喪氣的。
「沒事兒，沒事兒，你們都是這什麼表情啊？這只是綵排而已，又不是正式比賽，那些評委現在又沒有來也記不住你們綵排現在什麼表現啊？打起精神來啊，幹嘛呢？這事兒怪我哦，我之前並沒有發現這個單子的問題，才導致了你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伴奏。是我的錯，我的錯啊，你們都放輕鬆。再過一會兒綵排就要結束了，然後再過一會兒就要開始正式比賽了，都不要這樣垂頭喪氣的啦。」陶苑趕緊去台下迎接他們。
可是迎接她的，確實是兩張哭喪著的臉。
「我管他唱的都是什麼啊，我從來沒有唱過這麼爛的一遍。就算開頭有一點搶拍了，可是後面也不至於唱成那個樣子吧。我之前還天天想著讓阮辰燚練習練習練習，現在看來最需要練習的還是我吧。一點小慌張就能把整首歌帶跑到現在這個樣子，我也真是服了自己了。」郭杳杳現在眉頭皺的都可以夾住一個什麼東西了。
「我都跟你說了不要緊張，不要緊張了呀。」阮辰燚也是有些擔心的口不擇言。
「我怎麼能不緊張啊？你跟我說說。這可是綵排啊，正式綵排，不是早上那樣鬧著玩的。你又不是瞎子，你肯定看到了吧台下有好多個老師在那兒搖頭，然後在那竊竊私語說什麼滿臉都是嫌棄的表情。要是我們真的是他們的學生，可能現在下來就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了吧。」郭杳杳現在是一臉頹喪的樣子。
「那是那些不知道西財的老師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跟你林老師，我們倆有說你什麼嘛，是我們的錯那就是我們的錯，那不會是你的錯，我們也不會怪到你的頭上啊。」陶苑現在確實是有些慌了。
因為自己這個當老師的有一些失職，導致現在學生心理線開始崩塌。
阿西吧，所以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打起信心啊？
看阮辰燚平時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現在也並沒有怎麼慌張的感覺。
可是就郭杳杳平時的那個樣子，就知道她現在心裡想放鬆下來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樣吧，我來教你唱一首歌，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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