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多謝身下留情
趙靖只覺得身子熱得難受,她試圖找一些能讓自己降溫的東西,可到底什麼東西,能讓自己舒服一些呢?迷離的眸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混混沌沌的,好似有人影,卻看不清楚是誰。不過伸手觸碰到的東西,卻是柔柔軟軟,冰冰涼涼的,剛好能緩解身上的滾燙。
「阿靖!」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趙靖想應聲,可她一張嘴就變成了令人著迷的嚶嚀。對於男人來說,這是一種極致的誘惑。她躺在床上,肆意的扭轉著,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衣裳。
「阿靖!」
趙靖覺得這人怎麼這麼煩?為什麼一直叫她的名字?她張了張嘴,「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我熱……」這滾燙的溫度,真的好難受!
修長如玉的胳膊,已經掛在了東方未明的脖頸上,她就這樣攀上了他的懷,攀上了他的身。指尖在他的肌膚上遊走,滾燙的灼熱的一點點的掠過他身上的冰涼。冷熱交替,是誰都受不了的!
東方未明定定的望著她,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看著她仰著頭將唇湊到了他的下顎,滾燙的呼吸就在他的脖頸處遊走。他綳直了身子,看著她就像一條蛇似的在自己身上蜿蜒,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主動的抱住他,想要他。有時候他想要的,也只是她的主動,發自內心而不是虛以為蛇。
「想嗎?」他咬著她的耳垂問,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於趙靖的渾身輕顫。
趙靖的嘴裡發出迷人的嚶嚀,整個人都黏在了他身上。衣衫盡褪,她那光潔的身子,稚嫩的面龐,溫熱的呼吸,膠著在一起竟是這樣的讓人無法忍耐。趙靖摸著溫涼的玉勢,「這是什麼?」她在笑,笑得那樣妖嬈,稚嫩的面龐夾雜著嫵媚之色,竟是這樣的迷人。
東方未明伸手握住趙靖把玩著的玉勢,唇角微微揚起,低低的輕笑著,「喜歡嗎?」
「這是什麼?」趙靖痴痴的笑著。
「皇上曾提及臣攜帶兵器入宮。」他伏在她耳畔,輕嗅著她身上極是淡雅的墨香,這若即若離的清香,誘得人心猿意馬,叫人難以把持,「還記得嗎?」
他握住她的手腕,奪了她手中的玉勢,「阿靖喜歡這樣的物件,便不必委曲求全,且自己去探一探,合不合適,適不適用總歸是要自己試一試才知道。」
音落,東方未明欺身將她壓下,趁機攝住她不安分的唇。她的唇在尋找什麼,終於在找到了他的溫熱帶,唇齒相濡的那一瞬,趙靖覺得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好似將要自己灼燒成灰燼。血液里的瘋狂因子在瘋狂的亂竄,她想把自己融進某個地方,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最後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疼痛來襲的那一瞬,趙靖突然哭了,眼淚順著眼角不斷滾落,她咬著唇低低的囁嚅著,「疼……」
是疼!
東方未明的額頭滿是汗珠子,他已經極力的遏制自己,盡量做好了前戲,如同虔誠的信徒,吻遍她的全身上下,悉數烙上屬於自己的印記。在進入的那一瞬,他意識到胸腔里的軟肋在肆意的滋長。人有時候很奇怪,害怕軟肋卻又渴望得到專屬於自己一人的軟肋。
他便是這樣的矛盾!
但是現在,他已不再矛盾!從他進入她的世界那一刻開始,所有的代價都成了一種美好的存在,甘之如飴的付出。他原就不在乎什麼江山天下,所守不過是幼時的承諾。當承諾得到了實踐,他便可以功成身退!
不過現在,他退不了,進來了便只想攻城略地,美好的滋味抵死也不願鬆開。身下的女子疼得香汗涔涔,一雙如玉的手死死掐在他的胳膊上,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皮肉之中,有血從指甲縫中溢出,如同她唇瓣上的齒痕一般,皆是屬於彼此的烙印。
初始疼痛,此後便愈發的意亂情迷,一發不可收拾。到底是誰要了誰,便也沒了界限,只一個纏著一個不放,輾轉間不知過了幾場淋漓酣戰。
一直到趙靖的藥效過去,此番春意才算淋漓盡致。趙靖實在是累極了,連抬手指頭的氣力都沒了,被東方未明攬在懷裡沉沉睡去。有那麼一瞬,東方未明是欣喜的,自己精心豢養的小東西,兜兜轉轉終是成了他的,此番驚喜倒真真應了四個字:命中注定!
夜幕沉沉,魏淑歌與趙遠南在寢殿外面面相覷,俄而望著駐足一旁的採薇,不由得顯出幾分拘謹。好在此前已經將園子里的眾人悉數屏退,否則這局面還不知該如何處置。
「婕妤娘娘……」魏淑歌低低的喚了一聲,俄而行禮道,「有勞婕妤娘娘等在這兒,收拾殘局。」
「打從我入宮起,我便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既然是擋箭牌,自然要有擋箭牌的覺悟!」採薇淡淡的笑著,「只要皇上以後是個明君,也不枉費我此番入宮一趟!」她瞧了一眼緊閉的寢殿大門,「世上之事,皆沒有十全十美,總歸是有得有失。我此番入宮,倒也不是全無收穫。」
說到這兒,她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趙遠南緊了緊手中的拂塵,若有所思的盯著寢殿大門,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去請採薇姑娘這麼一會的功夫,魏淑歌就從寢殿內退了出來,而且不許任何人靠近寢殿,趙遠南心裡頭便明了些許。除了那位爺來了,還能是什麼狀況,會讓魏淑歌如此小心謹慎?
一想起東方未明在寢殿內,而趙靖又……趙遠南重重的合上眉眼,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上,怎麼都吐不出來。有那麼一瞬,他真想衝進去,不顧生死護住趙靖周全!可他終是沒敢那麼做,貿貿然的犧牲,他這滿身的血海深仇,又該如何能報?
這一等,便足足等到了天亮。
東方未明毫無遮掩的從寢殿內出來,他慣來如此,高興了就從大門出來,不高興就悄悄的從窗戶離開,橫豎這皇宮大內,就跟他的攝政王府一般,進出自如全然不當自己是外人。
趙遠南幾乎是衝進去的,比魏淑歌還快一步,以至於連魏淑歌都愣了半晌。
床榻上的趙靖,依舊睡著。安靜的容臉,透著慣有的蒼白。她躺在那裡,睡得極好,被角亦是掖得極好,可見東方未明走的時候,已然處置好了一切。
趙遠南進來的時候,趙靖衣衫完整,髮髻整潔而不凌亂,瞧著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誰都知道,怎麼可能沒發生呢?皇後宮里的酒那麼烈,藥量必定不會少,用玉勢都未必能真的解得開!何況東方未明是個男人,一個驍勇善戰,百戰百勝的將軍,如此還能按捺得住才怪!
東方未明是看著趙靖逐漸長大,那是他一手創造的傑作,必定捨不得讓他人染指。
思及此處,趙遠南眸色猩紅,直勾勾的盯著床榻上的趙靖,不由的狠狠抽了兩下鼻子,音色哽咽的低喚了一聲,「皇上?」
魏淑歌擔慮的上前,亦跟著低喚一聲,「皇上?」
趙靖只是累,但是此刻業已蘇醒。其實在東方未明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只是覺得當時不知該說什麼,便只能繼續裝睡。身上的疼痛是那樣的真實,她不是傻子,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男一女,她又中了迷藥,現下兩股間疼得厲害,亦帶著幾分麻木的感覺。
她想,她再也不是原來的趙靖了。東方未明將她從豆蔻少女,變成了屬於他的女人,記憶很模糊,但結局很現實。疼是真的,痛也是真的,唯有未來是虛幻的。
見著趙靖睜開眼,魏淑歌和趙遠南終於鬆了一口氣,人沒事那便是萬幸!怪只怪棲梧宮那頭手段狠辣,敢用媚葯蠱惑當今聖上,實在是該死!
「皇上?」魏淑歌瞧著趙靖面色的白,不由擔心她的身子,畢竟東方未明是個健碩且會武功的男人,趙靖一直病體孱弱,怕是經不得東方未明的折騰。
「棲梧宮那頭……」趙靖張了張嘴。
「皇上放心,已經第一時間控制起來!」趙遠南忙道,「奴才前去請施婕妤的時候,便已經著內侍監的人領著侍衛圍住,裡頭的人也都分別看管起來。要不要搜宮,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魏淑歌道,「搜宮便意味著同太傅府那頭不對,是以皇上得想仔細!」
趙靖伸手撫上自己纖細的脖子,被子上還殘留著東方未明身上的味道。她慢慢的往被窩內縮了縮身子,只露出眉眼在外,「搜!」
「是!」趙遠南得令,當即行禮退下。皇帝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動棲梧宮的皇后,而這十足的把握約莫來自於攝政王府。出門的時候,趙遠南緊了緊手中的拂塵,眉眼凜冽。
「皇上,施婕妤已經先行回去了。」魏淑歌道。
趙靖長長吐出一口氣,「扶朕起來更衣!」
「是!」魏淑歌點了頭,當即扶著趙靖起來更衣。
趙靖雙腿下地的時候,險些腿軟栽倒在地上,所幸魏淑歌眼疾手快。瞧著趙靖面紅耳赤的模樣,魏淑歌卻是心有餘悸。虧得東方未明身下留情,否則趙靖這小身板,只怕是要英年早逝了!
棲梧宮開始搜宮,媚惑聖上乃是死罪,齊如雨這次再想翻身,只怕是難如登天。這消息一出,登時滿朝嘩然。
趙靖原以為,棲梧宮出事最先坐不住的會是齊雲山,可沒想到她等來的卻不是齊雲山,而是這個讓她心驚膽戰的人!見到第一眼的時候,趙靖只覺得渾身血液逆流,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瞬時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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